葉簡知道自己剛才失態了,可自己已經夠克制了,沒有真正出手直接解決眼前這個心腸惡毒的老人。
面對陳叔的斥責,葉簡卻不后悔自己剛才犯下的失態,也不后悔自己出手掐住葉老太太的脖子,為人兒女聽到有人辱罵自己父母,沒有半點動作枉為人子女!
見陳校長并沒有打算松開手腕,咽淚水到喉嚨里一片咸澀的葉簡又道:“陳叔,葉丫頭從來沒有讓您與老叔失望過的,剛才就算有失態,做出不明智之舉,可我還是忍了幾分。”
“您是知道的,以我的身手如果真想讓葉老太太死的話,根本不用掐她脖子,只需要把她腦袋擰一圈就夠了。”
“陳叔,我很憤怒,但我還知道克制,畢竟,我的身份約束自己的行為,容不得出半點差池。我不會做出“親者恨,仇者快”的事情出來,永遠都不會的。”
陳校長想了想,便慢慢收回了自己的手。
也對。
以葉丫頭的身手,若真想直接弄死葉老太婆,哪里需要費事掐脖子,確實直接擰個脖子就了斷了。
可她想問的…,唉,他都可以回答,“不要問了,丫頭,她說的沒有錯,你…確實不是你爸的女兒,你爸爸…沒有生育能力。當年你媽媽之所以選擇同你爸結婚,就是知道你爸爸沒有生育能力。”
“丫頭,你確實不是葉新帆的女兒,你爸媽只有婚姻關系,卻沒有真正意義的夫妻關系。”
陳叔僅說一句話,便讓漸漸平靜下來的葉簡瞳孔驟然收縮,猛然抬頭滿目驚疑又不可置信的看著陳校長,“你…說什么?”
你爸、媽兩人的結合還是根老叔搓合的,是你媽媽找到老叔,讓他幫忙到同村找一個老實可靠的同齡男子,老叔便找了你爸。”陳校長知道她其實聽得很清楚,只是她一時間不能接受罷了。
掃了眼還在繼續怪笑的葉老太太,陳校長慈祥的注視著葉簡,輕嘆道:“而你爸不敢答應,可葉老太婆又答應下來,他就偷偷找了你媽媽把自己的情況說出來,原本以為你媽媽會拒絕,不料你媽媽反而答應下來。”
“連老叔都不知道你爸媽之間的事,陳叔還是從你媽媽的日記本里…得知,你想知道到時候陳叔回村里給你帶過來吧。這本日記是蔡局親自送過來的。”
陳校長的話徹底擊碎葉簡心里最后的希望,整個人如同失了七魂六魄,呆滯地站在原地。
自己竟然不是爸爸的女兒?
那她是誰的女兒?
難怪葉老太太罵自己是野種,原來她早知道自己并非爸爸的女兒。
“那…我的爸爸是誰呢?”眼神都泛著空洞的葉簡呆呆的詢問,又不像是問,反倒像無意識地說了一句其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句什么的話。
誰是葉簡的爸爸,陳校長沒有辦法回答,因為,他也不知道,孫雪晴烈士那本托戰友保管的日記里并沒有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