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駛而過的車子并沒有引起太大注意,馬路上不僅僅只有一輛車來來往往,混亂中誰又會去留意一輛車子有問題呢。
“孫總,孫總!孫總!”
“孫總,你怎么了!”
“血,孫總…孫總流血了!”
侯梓大吼,“慌什么,都他(媽)慌什么!叫救護車過來!你們,拿酒店消了毒的毛巾給我,快!!”
這時候道上老大的威儀畢露,雖然一身裁剪修身的西裝,顯得優雅從容,然后一怒嘯,立即把慌亂的場面鎮住,
服務員拿來消了毒的毛巾,侯梓對痛到嚎嚎直叫的孫耀祖道:“孫總,孫總,先用毛巾捂住,血流得有點多。”
孫耀祖已經疼到壓根聽不進任何人的說話,錐心之痛時隔十六年多再次嘗到,疼到讓他想打滾,疼,太疼了!
“我替你把毛巾捂住,你單手壓著反而不止血。”侯梓看著他指縫里不斷流出來的血,神色沒有半點改變,這點血他司空見慣了。
他感興趣的是…老六那小女朋是怎么做到連人都不出面,開個車便能中傷孫耀祖眼晴的,比起眼前的血,他更興趣的是怎么讓他受了傷。
看樣子還挺嚴重的,血都止不住了。
“誰…,誰…誰他…他媽…他媽害我!”疼到全身都打顫的孫耀祖斷斷續續說著,想放幾句狠話,卻因太過疼痛顯得特窩囊。
侯梓沉道:“應該不是有人蓄意,以剛才孫總的位置,真要有蓄意謀害的話,所有要害都暴露。不過也不一定,此事孫總最好還是好好查一查。”
“你也知道,你拿下的這塊地皮是目前南省發展前途最大的一塊地皮,有人懷恨在心有意為之也是有可能。”
“你的血流太多了,得罪了孫總。”說罷,侯梓握住孫耀祖的手腕,用力一拉,便看到類似玻璃般的碎片正好嵌在壞眼里,燈光里,那尖尖的碎片掠過一抹血光。
厲害!
他到現在都沒有猜出來她是怎么做到的!
竟然不差一分一毫正中壞了的那只眼。
捂上毛巾的時候,侯梓的手指輕地擦過眼部,看到有一絲血色組織物沾到手指上面的他立馬收回手,拿起另一塊毛巾拭了拭,順手丟給了身邊的助理,同時淡淡地使了一個眼色。
助理會意地微微頷首,把毛巾握到手里,并對孫耀祖的幾個保鏢道:“留兩個守著孫總,其余人最好去附近看看。是意外,還是蓄謀總要查清楚。”
這些保鏢是不能同侯梓身邊真正見了血的保鏢能比的,但也個個孔武有力,聞言留了兩人守著,其余幾人迅速去四周查看。
玻璃碎片飛濺到原來就死壞的眼眶里,孫耀祖都不能用力捂著,如今只要碰到那碎片,他的嚎叫聲分貝就要高許多。
葉簡把車子開到沒有監控的小道旁邊,不肖一會兒便聽到救護車一路呼嘯的聲音,她低頭看了小店里都有買的橡皮筋,嘴角輕地勾了勾,把這根替自己辦了事的橡皮筋收到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