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周五是下午直接去部隊訓練時,甫一走出校門,葉簡便察覺有好幾道不懷好意思的視線分別從不同的地方掃來,這樣的感覺葉簡反而心里踏實了。
最少,她知道羅燃沒有罷手,而是在尋找機會。
眼里蘊著一絲淺笑的葉簡腳步輕快一直朝前走,平時去訓練她都是晚上離開,羅燃摸不清楚自然就不會有人來找麻煩,而周五,只要問問葉盈就知道了她會離校。
部隊的車子停在離校園有五百米左右的距離,葉簡穿著校服走得快,身手靈活,又懂得反跟蹤,不過是兩分鐘的事情便把人給甩了。
“什么!人不見了?”坐在小賣部里喝著汽水的羅燃蹦起,目光發著狠看著幾個外校學生,“你們幾個人跟她一個都沒有跟上?靠!”
而外面則是幾個社會上混著的青年,都跟羅燃走得近。
聞言,其中一個額前染了一綹黃色的青年嚼著檳榔走進來,“早說讓哥幾個出手,你不信,非得要找幾個學生。事沒成,不很正常嗎?”
“這樣吧,哥幾個出面給你收拾?瞧你那鼻子這他(媽)都一周了還青著,你說你怎么能咽下那口氣呢。”
“哐”一個汽水瓶蓋撬彈開,倚著柜臺的楊恒對臉色都鐵青了的羅燃淡道:“你想要把禍惹更大我沒有意見,但讓外面的人來欺負自己學校的女同學,羅燃,你這‘種’帶得我是瞧不起。”
從衣服里掏出一張面額五十的放在柜臺上,對小賣部老板道:“給他們一人一瓶汽水消消氣。”
自己則是拿起書包,一個人晃悠悠的往外面走,留下羅燃一個人臉色青白交錯一拳頭錘在柜臺上,想了下后還是抓過自己的書包追上去。
染了黃發的社會年青看了眼柜臺上面的五十元,再看看最先走去的那名男生,長長的吹起了口哨,對同伙道:“原來這也是個有錢的學生。”
外面站著的幾名社會年青見此,都紛紛笑起來。
“笑個屁,去打聽打聽下那個男生在哪一帶活動,羅燃這小子最近家里管得嚴,錢上緊了,哥幾個得找個下家才成。”黃頭發的年青把那五十塊夾在手指縫里,對沒有吭聲的小賣部老板道:“三包煙,剩多少來多少瓶汽水。”
還有幾天就是國慶,秋老虎還在發威中,熱到人人都想喝一口冰的。
士兵們都是自帶水壺,冰水沒有喝,加了金銀花的茶水用大不銹鋼桶盛著想喝多少就有多少,一桶放在訓練場上沒有一會兒就見了底。
地下室涼快,但一場訓練下來同樣熱到汗流夾背。
葉簡到了地下訓練場后看到所有的汽車兵都在收拾東西,…一幅要撤離的模樣。
“怎么都在收拾東西?今晚不練了?”她有些驚訝的問著開車送自己過來的士兵,“不是說一直到十二月底,每晚不間斷嗎?”
接她的汽車兵抿著嘴,靦腆笑道:“政委過來了,你要不問問政委?”
嚴政委就等著葉簡過來了,示意汽車兵忙自己的事去,和煦笑道:“今晚有個特殊任務,你看也練了快一個月了,成績我們都看在眼里,一致認同你的進步相當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