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從余慕洋轉校到k大,校草的頭銜就自動轉移到他頭上,連公投環節都省了,全員默認。
祁柔學的是文科,上了大學之后,班上的同學女孩子居多。
每次余慕洋一來,總能引起一群女孩子的尖叫。
祁柔怕麻煩,只要有人問她跟余慕洋是什么關系,她都會說是哥哥。
久而久之,大家對余慕洋有了一個新稱呼——妹控。
可是長得帥,又疼妹妹的男神,難道不是更有魅力嗎?
于是,只要余慕洋一來接祁柔,祁柔班上總會有人起哄,推攘著自己的同伴去要余慕洋的聯系方式。
“你已經是個大人了,要學會照顧自己,我不能一直照顧你,而且你這樣天天來接我,太耽誤時間了。”祁柔抱著書,走出教學樓的時候,忽然停下來,回頭對著跟在她身后的余慕洋說道。
是的,在祁柔的認知里,余慕洋天天來接她,不是在照顧她,而是她在照顧他。
因為他被爸爸趕出來,無家可歸。
偌大的城市里,她是他唯一的親人。
余慕洋就是用這個借口,當個小尾巴,天天跟在她身邊。
“我不覺得耽誤時間…小柔,你不要我了嗎?你是不是嫌我麻煩,要拋棄我了?”余慕洋擠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湊到她跟前。
像一只需要主人摸摸頭的阿拉斯加。
配上他跟祁柔的身高差,莫名有一種反差萌。
“我沒有…”祁柔盯著他,想要解釋,最后抿著嘴,不說話。
想了想,拿他沒有辦法,又繼續讓他跟著。
同樣的話題,他們從小到大交流過了無數次。
每次她要拒絕他跟隨,余慕洋就是這副弱小可憐又無助的神情。
祁柔是練過功夫的,祁閻和譚崩崩擔心她一個人在外面會被欺負,從小就教她防身術,祁柔面對比自己個頭大一倍的壞人都能處變不驚,唯獨面對不了這樣耍無賴的余慕洋。
“隨便你吧。”
祁柔也不知道是在跟余慕洋賭氣,還是在跟自己賭氣,抱著書,低頭加快了腳步。
余慕洋腿長,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后,直到把她送到女生宿舍,自己才調頭回宿舍。
k大的紀律管理嚴格,可是宿舍條件在一眾高校里,卻遙遙領先。
男生宿舍有兩種規格,一種是四人間,一種是兩人間。
余慕洋住的是兩人間,宿舍里除了他,還有一個室友。
他回去的時候,室友正在睡覺。
他跟著往床上一躺,盯著自己貼在床頭的兩張課表。
一張是他的專業課課表,一張是祁柔的。
大學的課程不像高中,課排的沒有那么滿。
像今天下午,他跟祁柔就都沒課。
也是一周里,他們難得同時沒課的半天。
他伸手摸著腮幫子,琢磨著是不是該把人約出來,去約個會什么的。
可他剛才去接祁柔的時候,好像聽見她的老師布置了不少作業,她這個時候應該是在趕作業…
“洋哥,你回來了?”
余慕洋還在糾結自己的約會大計時,睡在他隔壁的室友窸窸窣窣的爬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