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小慕下意識的跟著他回頭。
看見她的手捂在梵羽的嘴上,余越寒的臉色,一點點的黑了下來。
頭頂,仿佛長出了綠油油的大草原…
年小慕猛地縮回手,重新坐回他懷里,壓住了想要將她丟下車的余越寒。
“沖動是魔鬼,余越寒,你要冷靜,一定要冷靜!把我丟下車,你就沒有未婚妻了!”
余越寒冷著臉,睨著梵羽。
沒等他開口說話,梵羽已經看著年小慕,輕笑出聲,“六六,你現在這個樣子,讓我想起你以前,也總是喜歡這樣跟我說,讓我冷靜,要是把你丟出去,我就沒有青梅竹馬了。”
“青梅竹馬”四個字一出口,余越寒的臉色更黑了。
什么叫先來后到?
這就是!
梵羽比他早了十年。
還是她最單純最天真的十年。
她的鋼琴是梵羽教的。
防身術是梵羽教的。
商場上游刃有余的小計倆,也是梵羽教的。
她還牽過他的手,趴在他的窗臺上聽他彈過鋼琴,還睡了他的床!
他們之間,還有那么多,他計較不來,也不能計較的美好回憶…
梵羽說到的每件事,不管是不是故意氣他,都是真實存在,發生過的。
只要一想到這里,他就嫉妒的想要將梵羽踹下車!
“唰——”車子猛地一停!
所有人都往前傾了一下。
余越寒本能的伸手抱住懷里的年小慕,另一只手迅速的撐在前車座背墊上,穩住了自己的身體。
旋即,抬頭朝著前方,沉聲問:“怎么回事?”
司機也慌了。
“寒少,前面突然沖出來很多人,看起來,像是記者!”
司機的話落,余越寒黑眸一瞇,剛抬起頭,只見他們的車子周圍,突然出現很多記者。
采訪車全都堵在了小道上。
車上烏壓壓的沖下來一群記者,扛著攝影機和麥克風,朝著他們的車子圍過來。
記者們的速度很快。
跟在后面的保鏢車根本來不及反應,記者已經沖到車子前。
高舉著攝影機,不斷的拍攝。
場面,一時變得有些混亂。
車子已經寸步難行。
“記者怎么會知道,我們來了邢家舊址?”同樣坐在車子里的梵羽,第一時間發出疑問。
聞言,余越寒子瞳微微一縮。
薄唇緊抿,眼神冷戾。
這樣的場面,不需要問,最大的嫌疑人,只怕就坐在他們后面的車子上。
邢麗既然能出門接受媒體的采訪,現在給媒體通風報信,讓記者過來圍堵他們,再正常不過。
她倒是很會利用自己弱者的形象。
“外面記者太多了,這里的路又窄,車子開不出去。”司機一臉著急的道。
話落,跟在后面的保鏢,已經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上前將想要靠近車子的記者給隔開。
“這是私人行程,寒少不接受采訪,退后退后,都趕緊退后!”一排整齊的黑衣保鏢上前,飛快的將沖上來的記者,全都攔在了距離車子一米之外的地方。
記者還想說什么,就見車窗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