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養院內,一片安靜,就連醫護人員都已經睡了過去。
“嘖,不在這里。”
閻九帶著葉凌月到了早前安置帝莘的加護病房,哪知道里面沒有人。
“夕霧那女人,防著我。”
閻九罵了一聲。
“不難找,我知道他在哪里。”
葉凌月笑了笑。
她帶著閻九往電梯走。
“你怎么知道的?”
閻九納悶。
“也許是直覺。”
葉凌月故作神秘,其實很簡單,帝莘身上有很強的煞氣。
葉凌月的九洲鼎對煞氣很敏感,已經準確嗅到了帝莘就在七樓東南的一個房間里,她們眼下在五樓。
當然,如果靠著一個房間一個房間找,還是要耗費不少時間的。
“女人還真有直覺?彩兒以前就說,她遇到我第一眼,就直覺會愛上我,就好像我們很早以前就是夫妻那樣。”
閻九滿臉的不解。
“也許真的是。我看你們就有數世姻緣。”
葉凌月繼續故弄玄虛。
“那你幫我看看,我們將來有幾個孩子?我其實吧,一直想要個女兒,可又覺得彩兒太辛苦了。”
閻家最近多了個小赤赤,閻九覺得吧,小姑娘也怪可愛的。
小九念越來越大,都不可愛了。
所以他很想和彩兒商量再生個女兒養養。
“有的。”
葉凌月篤定的點點頭。
上輩子,藍彩兒和閻九可是有兩兒一女的。
“害,我怎么就和你瞎扯起來了。我可沒聽說過九尾狐會算命。”
閻九被葉凌月說的一愣一愣的。
他一想,葉凌月才多大,連談戀愛都沒有經歷過的女學生,自己居然信了她的話?
說話間,已經到了七樓的某個房間門口。
門外的看護已經躺在遞上了。
閻九推開門一開,愣了。
“這也太神了吧!”
躺在病床上的,可不就是帝莘嘛。
“帝莘…”
葉凌月卡到房中的情形,又是看到帝莘渾身插滿了各種管子,了無生機的模樣,她的心狠狠一窒。
“這幫家伙,也太過分了,還鎖住他的手腳。”
閻九咬牙切齒。
“他的煞氣更加厲害了。”
葉凌月苦澀一笑,聲音里帶著她自己都難以控制的情愫。
閻九感到有些不對頭,回頭一看葉凌月。
一瞬間,似乎看到了淚光。
可下一刻,葉凌月就到了帝莘身旁,眼底的淚光也不見了。
難道是他看花了眼?
凌月和帝莘不僅僅是教官和學生之間的關系?
閻九八卦之火還沒燃燒,就見葉凌月解開了帝莘的衣服。
“哎哎,凌月啊,這不大好吧。”
閻九知道自家帝莘的脾氣,這祖宗長得帥,以前讀書時,沒少被女學生騷擾,從富家千金到女流氓,這小子又不像是他那樣會敷衍了事,曾經有女學生因為想要和他握握手,被他直接給折斷了手。
在帝莘眼里,可是男女無差別的,也就死人和活人兩種區別。
凌月還賊大膽,居然直接就…閻九簡直就沒眼看了。
“他入煞他太深,需要心口位置…”
葉凌月摸到帝莘的心口處。
因為煞氣影響的緣故,帝莘的體溫非常低,整個房間里,也猶如寒窯般,近乎零度。
她的手微微顫抖,卻不是因為寒冷。
因為昏迷的緣故,帝莘沒有進食多日,都是靠輸送營養液的。
他消瘦了一些,整個人的五官顯得更加的深邃。
閻九也許沒法子看清,可葉凌月確能看到,帝莘這副身軀里,從骨頭到血液,都是煞氣。
這些煞氣若是在旁人身上,那人早就死上了千百次了。
“原來如此。哎,你小心點,煞氣非常厲害。”
閻九后知后覺,意識到他們都沒穿防護服。
之前,進入帝莘的房間的研究人員,可都是穿了幾層防護服的。
他靈力不俗,可還是感到絲絲寒意襲來。
“我不怕煞氣。閻哥,你在外幫我看著,我治療他的時候,不能有外力干擾,大概…”
葉凌月和九洲鼎試著溝通了下。
小鼎經過了一陣子修養,已經可以吞噬煞氣了。
“一小時左右。另外,中高層會議那邊,也麻煩你幫我留意。”
葉凌月擔心辛霖那邊的情況,將手機和手機密碼都告訴了閻九。
閻九再看看葉凌月。
對方眉宇間神色如常,一點都不像是被煞氣影響的模樣。
邪門了,難道說妖不怕煞氣?
閻九暗暗納悶著。
其實并非是妖不怕煞氣,而是葉凌月體內有混沌碎片的緣故。
她如今身懷兩塊混沌碎片,這些混沌碎片可以讓葉凌月煞氣不侵。
閻九踱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房間內也沒有出現任何異常,他忍住了想要偷看的沖動。
雖然不是醫生,可閻九也知道,一些獨門醫術是不能外露的。
閻九在外等候了片刻,和藍彩兒聊了會天,順帶把凌月“算命”的事說了一通。
“我覺得,凌月還挺神的,她居然猜中了帝莘的位置。她還說我們有數世姻緣。”
“也許是真的,我早就和你說過了,你還不信。不僅如此,我還覺得,我和凌月也有數世友情呢,我一看到她,就覺得親近。”
“我和帝莘當初也是如此,要不帝莘那臭脾氣,什么人能和他做的兄弟。老婆,我們要不要再生個女兒,凌月都說我們命中還有個女兒。”
閻九看到自家老婆發了個磨刀的表情包,勾了勾唇角。
這時候,凌月的手機上,一條信息發來過來。
閻九看了眼是辛霖發來的,想了想,隨手點開了。
手機上,辛霖拉了個聊天群。
里面有辛霖、凌月、凌光、季無憂、薄情、藍彩兒和閻九。
“現場直播啊,我已經抵達中高層會議的會場了。”
辛霖隨手就PO出了一張照片。
“這不是帝都大會堂!!”
季無憂驚到。
“狩妖界的中高層會議,居然那么高大上。”
連薄情都稀罕的回了一句。
“高大上的很,還發了證件。老頭子那樣的身份,都只能帶一個護衛,我眼下的身份,就是護衛。”
辛霖站在帝都大會堂的入口處,趁著寧老和人寒暄的功夫,回了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