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輕舞自從墨地蚺的事情后,就變更加肆意妄為。
休整了一天后,居然說要去殺禽山上的妖禽。
“我不記得,我答應過你。”
司輕舞不以為然著。
墨地蚺被凌月和季無憂兩個廢物給搶走了,這口惡氣,堵得司輕舞很是難受。
她一直盤算著,怎么消這口惡氣。
好在,很快,一個天大的好機會就這樣擺在她面前。
大龍山內,出現了一群非常厲害的妖禽。
它們殺了不少學員,還抓走了一些學員。
現在,不僅僅是學員,就連教官們都在想法子抓住它們。“”
昨晚,有幾名學員路過了營地,他們又驚又慌,想要逃離大龍山。
根據僥幸從妖禽爪下逃生的一名男學員說,那些妖禽是群居,它們的首領很可能是一名實力堪比半妖王的妖。
半妖王!
聽到這個消息時,奚玖夜感到焦慮,他再度要求司輕舞聯絡教官們。
司輕舞剛好相反,她很高興。
半妖王。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她當即就決定,一早就出發去找那些妖禽。
“救出那幾名被抓的學員,再殺了妖禽頭目,我們一定能獲得最高的評價。奚玖夜,難道你不想在凌月面前揚眉吐氣?”
司輕舞瞟了眼對方。
奚玖夜沉默。
“前面就是禽山了,是妖禽聚居的地方。我們只要沖上山去,就可以救人殺了妖禽。”
司輕舞指了指不遠處的那座山。
為了找到這座山的位置,她甚至犧牲了一名學員,讓他被妖禽抓走。
“就算是要上山,也應該通知教官們。我們人手不夠。”
奚玖夜沉默片刻,內心有些動搖。
可他們只剩了五個人,而那些妖禽,數量驚人。
不出意料的話,之前營地的人,除了季無憂和凌月,其他人應該都被抓走了,或是被殺了。
如果不阻止那些妖禽,會有更多的人員傷亡。
當然,這些對于奚玖夜而言,并不重要。
他和司輕舞一樣都在意這次野外生存訓練的勝負。
“只要你敢上山,幫我拖住那些大妖,我就有法子殺了那妖禽頭目。屆時,我們倆功勞對半,共享第一,怎么樣?”
司輕舞笑了笑。
奚玖夜果然和她是一類人。
共享第一。
奚玖夜眼眸一閃。
他動心了。
原本以為,只要有司輕舞在,這次的第一,自己就沒法子染指了。
“這對你有什么好處?”
奚玖夜反問道。
他不懷疑司輕舞有這份能耐,她是秦王的未婚妻,手中自然有致命的靈寶。
“我只有一個要求,我要辛霖死。”
司輕舞冷笑。
她知道,辛霖也上山了。
她讓人盯著辛霖,就在一個小時前,辛霖帶著那名充數的教官,也上山了。
看樣子,他們也知道,自己有兩名同伴被妖禽們抓走了。
“我看得出,你非常想要得到這次的第一,以獲得華國狩妖界的關注。我和你不同,我對華國狩妖界沒什么興趣。”
司輕舞說著,再看了眼奚玖夜,她說的都是實話,華國狩妖界在她眼中,根本不足為道。
“我沒那么多時間了,其他人很可能也會趕過來,我們必須在教官們鎖定這里前,先下手為強。”
奚玖夜用行動說出了他的答案。
他帶著余下的幾名學員向禽山走去。
禽山本是一座無名山,因為最近一妖禽的突然聚居,才暫時有了名字。
它的山勢在大龍山山脈中并不算是很高,不過千余米,山體很狹窄,就如一柄削尖了的利刃,直刺入天際。
上山只有一條蜿蜒的山道,因此易守難攻。
那一批變異的妖禽就住在山頂的懸崖峭壁上,山壁上有多個石窟,將獵物抓回來后,妖禽們就會棲息在這里。
在某片山壁上,有兩道人影趴在那已經許久不動了,他們身上遮擋著干草,看上去就像是一片生長茂盛的野草。
“巫扈,我們趴了一個小時了,還不能行動?”
辛霖感到四肢發麻。
山壁陡峭,山風更是和刀子似的,刮在皮膚上嗖嗖的疼,稍一不慎,就會被掀翻卷入懸崖。
可除了爬上去,他們也別無她法。
上山就一條山路,如果從山路上去,會被盯梢的妖禽發現。
辛霖就親眼看到了一名教官帶著幾名學員,想要營救被抓走的學員,結果那幾人都直接被妖禽抓住,丟進了萬丈懸崖。
所以巫扈在觀察了地形后,提出了從妖禽棲息的反方向上山這個法子。
妖禽棲息在南邊的山壁上,他們就從北面上去。
妖禽們倒是沒有發現,可辛霖卻也累的夠嗆。
不像是巫扈,早早就帶好了攀巖的設備,她是靠著手腳一點點爬上來的,為了依附在山壁上不被卷入懸崖,她用靈力覆蓋著四肢,形如壁虎。
好不容易爬了上來,只用翻到背面去,就能進入妖禽的老巢了,可巫扈卻又說,要等等,這一等,就是一個小時。
眼看日落西山,天都要暗了,還不行動,辛霖感到自己的靈力都要消耗光了。
“再等等,那群妖禽都是白天外出,夜晚棲息,想來,夜晚行動力不大好。”
巫扈篤定道。
“話雖如此,可我們為什么不干脆白天趁著它們不在時,直接下手?”
辛霖不解道。
“它們外出,都留有幾只在那巡邏。我們不好下手。”
巫扈剛說完,忽的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天空,一聲唳鳴,就見一只妖禽從高空飛過。
“哎,又抓了個人。”
辛霖眼尖,看到妖禽的爪下,有個人。
這已經不是今天第一次看到了。
這些妖禽,已經抓了好些學員上山了。
運氣好點的,還能活命。
運氣不好的,惹怒了妖禽,直接就被丟盡了萬丈深淵,尸骨無存了。
“那人…怎么看著像是凌光?”
巫扈眼眸一沉。
“凌光?”
辛霖一聽,忙探出腦袋,卻被巫扈按回了腦袋。
“稍安勿躁,妖禽把他帶回去了,他暫時很安全。”
“你什么眼睛,這么遠也能看到,我都沒看清。”
辛霖嘀咕著,心里有些郁悶。
明明是自己說要來救人的,結果怎么成了巫扈起主導作用了,更郁悶的事,這家伙說的,自己居然沒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