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云靈真的享受這種日子？
葉凌月打量了眼云靈，眼底若有所思著。
夜色降臨，云靈又開始石化。
“聽說，你打算繼承天命？”
云靈睜開了眼，幽藍色的眼眸，那還巫神，并非是云靈。
“我不是唯一人選，還有個長孫雪纓。”
葉凌月聳聳肩。
“你若是真想繼承，我可以幫你。”
巫神殷勤道。
“巫神你的幫忙，我可不敢受，小霖迄今為止都還在九幽地獄。”
葉凌月輕描淡寫就拒絕了巫神的“好意。”
巫神的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了。
這女人，不愧是辛霖的好友，一樣的不識好歹。
“不是我不放她出來，而是時機未到。”
巫神郁悶不已。
他巴不得讓辛霖早點從九幽地獄里滾蛋。
那女人所到之處，簡直就是烏煙瘴氣。
“你說過，若是我到了無妄星海，就會放小霖回來。”
葉凌月一直記得巫神說過的話。
“那你也得先離開昆侖舊址。照著眼下的情形看，你和你的那些同伴們很可能全軍覆沒在這里。”
巫神冷哼道。
這些愚蠢的念師們，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
整個昆侖舊址，如今都是他人嘴邊的肥肉，只差一步，就可能會被人吞入腹中。
“你有法子，幫我們離開？”
葉凌月試探道。
連巫神都這么說，可見昆侖舊址的情況真的很危急。
葉凌月并不在乎由誰來繼承天命，可她深知，誰繼承天命，關系到昆侖舊址的存活。
“沒法子。”
巫神干脆利落的否定了。
葉凌月無語。
“這地方，被盯上了。天道封鎖了這里，它怕是沒有告訴你，以它眼下的情況，沒法子再打開那禁制。可這禁制，從外部又沒法子打開，除非有人從內部突破，否則，只有死路一條。當然，如果紅月信徒足夠強大，他們會想法子打開，只是那時候，你們要么身首異處，要么也成了紅月信徒。我想，這兩個結果，都不是你愿意看到的。”
巫神坦言道。
“既然外部沒法子打開，你又是怎么進來的？”
葉凌月納悶。
在天道允許巫神附體后，昆侖舊址就斷了和外界的聯系。
包括長孫皈，還有柳七變等人都沒有法子離開。
巫神既然也不能例外，他為何每到了夜晚，就會出現？
這一點，讓葉凌月白色不得其解。
巫神一陣沉默。
“難道？”
葉凌月眼眸微微一閃。
“看樣子，你是發現了。”
巫神緩緩起了身，踱著優雅的步子，到了葉凌月的面前。
它抬起頭來，從下至上，望著葉凌月。
幽藍色的眸，就如一塊上好的藍寶石。
“你原本就屬于昆侖舊址。”
葉凌月做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巫神來自九幽地獄。
可眼下看來，并非如此。
“你說對了一部分。我并非屬于昆侖舊址，而是多年前，我也忘記了多少年前了，我遺失了一部分的魂魄碎片在這里。那部分碎片，和昆侖舊址一起，沉睡了很久。直到最近，我才蘇醒了，和昆侖舊址之外的我，取得了聯系。這么說，你應該明白了。”
巫神也不否認。
可惜，這聯系建立還沒多久，又斷了。
就這樣，他和葉凌月莫名其妙成了同盟。
如果不離開，這部分魂魄碎片也就只能留在昆侖舊址，甚至于會隨著昆侖舊址的崩塌而被毀滅。
“魂魄碎片？”
葉凌月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說法。
“類似于你們念師所謂的神魂分身，魂魄碎片更加強大一些。它們甚至具有獨立的人格，數塊魂魄碎片，構成了一個完整的宿主。當宿主隕落時，魂魄碎片若是存在，就還能重新活過來。當然，這需要人的魂魄足夠強大。”
巫神解釋道。
乍聽之下，這魂魄碎片和分身有點類似。
由于想到了以前的帝莘。
他曾幾何時，也因為隕落的緣故，魂魄碎片被妖族盜取，一分為三，之后才重新找了回來。
也是那時候開始，才有了真正的帝莘，巫重和鳳莘合二為一。
“你的經歷，帝莘曾經也有過。他一度也擁有雙重性格，魂魄一分為三。不過，他的魂魄碎片都是同時存在的，不像是你這樣單獨存在昆侖舊址這種世外天里。”
葉凌月想到了帝莘，不禁感慨。
忽的，她心頭一動。
魂魄碎片。
冰心…帝莘。
帝莘…巫重…鳳莘。
冰心的出現，是否也和魂魄碎片有關？
“居然帝莘和我一樣的遭遇？嘖嘖，這還真是稀罕事，難怪他成了眼下這副模樣。”
巫神稀罕道。
“巫神，你是說，冰心的出現，是因為魂魄碎片的緣故？”
葉凌月聽出一些端倪來。
確切的說，巫神應該知道些什么。
“既然你問起來了，我就姑且說一說。那小子以前不是那個脾氣，后來忽然成了冰心。在這之前，他還有其他面貌，對不對？”
巫神對于帝莘也有些興趣。
那小子和秦蝕一樣，都是他遇到過的，最強的幾個人之一。
他們的強大，讓同樣身為男人的巫神不免有幾分好奇。
“不錯，我們還在九洲…就是九十九地的一個地方時，他并非如今的性格。當時…”
葉凌月一掃早前的心緒不寧。
她察覺到，巫神身上，很可能有讓帝莘重新蘇醒的關鍵所在。
這之前，她從未想過，可以請教巫神，因為她對巫神從未信任過。
昆侖舊址艱難的環境，倒是讓葉凌月和巫神之間，形成了一種難得的友好氛圍。
一人一貓，索性在密室里徹夜長談了起來。
大概是一刻多鐘后，葉凌月將自己和帝莘的事，說了個大概。
即便是巫神，也是聽得一陣唏噓。
這兩位，簡直就是苦命鴛鴦啊。
他雖然也通過辛霖，或者是接觸葉凌月知道了一些，可直到聽葉凌月講完后，他才意識到，葉凌月和帝莘之間的羈絆有多深。
上天入地，這兩人的感情還真是…讓人有些羨慕。
這念頭，詭異的在巫神的腦海中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