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宗有法門心經,道門作為和佛宗平起平坐的大宗門,自然也有相應的道法,只是道門的道法,數量上,比起佛宗要少一些。
只是和佛宗一樣,法門佛經難得,道門的道法心經同樣也很難得。
尤其是高級別的道法,那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像是長孫雪纓那樣的道門高足,也未必能接觸到多高深的道法。
更不用說,像是夜凌光和夜凌日這樣的剛入道門沒多久的小家伙了。
兩人壓根不知道,道法還可以對抗暗黑之力。
“所以說,你體內的暗黑之力,早前就是你用道法消滅掉的?”
夜凌日算是找到重點了。
“難不成,它還會自己消失不成?”
帝莘反諷道。
夜凌日心底暗道。
難道說,正是因為那暗黑之力的緣故,道門冰心才醒過來的?
照著早前的情況看,帝莘雖然被換了心,可他依舊是帝莘,只是忘記了一些九十九地的事,性情也比道門冰心更加人性化一些。
甚至于,當時的帝莘和阿姐之間的感情還是很不錯的。
直到了運行時森林一戰,帝莘為了阿姐受傷,感染了暗黑之力后,他陷入昏迷,他體內的道門冰心才真正覺醒,直到徹底成了道門冰心。
如今想來,應該就是暗黑之力,刺激了道門冰心的蘇醒。
“這么說來,你知道有道法可以救阿姐?”
夜凌日驚喜道。
只要阿姐有救,他也就不在乎,眼前到底是到門冰心,還是帝莘了。
反正這兩個人,都不記得自家阿姐。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先救阿姐,不能讓阿姐體內的暗黑之力,繼續惡化下去。
“自然是有的。”
帝莘一臉的冷傲。
作為道門的先任道君,道門冰心又是道君中,集大成者的一人,他一生未娶,一直以除魔衛道為己任,事實上,他在道法方面的研究,也是凌駕于歷代道君之上的。
“那你快救救我阿姐。”
夜凌日急切道。
“救她?憑什么?”
帝莘冷哼道。
道門冰心從不是一個熱心之人。
別說對方不是道門中人,就算是她是道門中的弟子,就她那輩分,和對他的態度,他都可以將她驅逐出道門無數次了。
“憑什么?你居然問憑什么?我阿姐她是你的…”
夜凌日話到了一半,想到了與阿姐是伴侶的是帝莘,而非是道門冰心。
道門冰心一看就是個清心寡欲的,和他說自家阿姐與他是伴侶,沒準對方一怒之下,直接就將阿姐給劈了。
“就憑我阿姐,曾經救過你!你忘了,當初,你在隕星森林里受重傷,是阿姐,歷經千辛萬苦,將你背出了隕星森林,不僅如此,這一路行來,她一直保護你,照顧你。你不會一點印象都沒有吧?”
夜凌日質問道。
救他?
帝莘回想了下。
似乎還真有那么一點點的記憶。
所以說,盡管那女人將他封印了一次,可她還救過自己幾次?
道門冰心是冷血無情,可救命之恩…
“道門的道法,是不傳外人的,讓我救她,除非,她拜入道門門下。”
道門冰心一臉的冷傲。
“沒問題,只要不是佛宗,我阿姐都可以入門。”
夜凌日怕胸脯保證。
阿姐似乎有拜過師父,可那都是九十九地的事情了。
那位師父,如今也不知道身在何方,阿姐又昏迷不醒,這個時候,先救醒阿姐,才是第一要務。
夜凌日一想,當即就和夜凌光等人商量了一番。
眾人都覺得,用道法救葉凌月是眼下最切實可行的法子。
可就在眾人決定,讓葉凌月拜師之時,帝莘又發話了。
“慢著,你們說拜就拜,我可沒答應要收她。我生平未曾收過弟子,要是收了她,就是我唯一的弟子。我收徒弟,是很嚴格的,除非她達到了要求,否則,我是不會收的。”
道門冰心也是話出了口后,才發現,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那女人還在昏迷,自己又記憶不清晰,誰知道,她到底有沒有救過自己。
還有,那女人連天力都沒有,又長了張廢物臉。
自己以前多少出類拔萃的弟子都沒有收,萬年之后,居然要收一個廢物當徒弟?
此事要是傳了出去,他道門冰心的顏面要往哪里擺?
所以說,幾乎是在說出收徒的話后,他就后悔了。
“什么要求?”
夜凌光和夜凌日兄弟倆異口同聲道。
“入我道門,自然是要看看道基道根,你們倆不是道門弟子,連這個規矩都不懂?”
帝莘睨了兄弟倆一眼,心底暗罵。
這一任的道君要是讓他見到了,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
這都收的什么玩意?
“我們又不是自愿加入的。”
夜凌光嘀咕了一句。
當初可是瘋道士,把他們給騙過來的。
“無論如何,道基道根是一定要測的。至于怎么測,我自有法子。”
帝莘說道。
見帝莘如此堅持,兩兄弟也別無他法。
“讓他和凌月單獨相處?這怎么行,孤男寡女的!”
啵啵一聽,第一個不同意。
“干娘,你放心,這家伙是個老古板,別說是動手動腳,就是動一根頭發,也是不敢的。”
夜凌光在旁說道。
帝莘自從成了道門冰心后,簡直就一木頭人,怎么可能會輕薄自家阿姐。
說服了啵啵后,帝莘上了獸車。
上獸車之時,帝莘只覺得一道目光逼視而來。
一回頭,就見了奚九夜冷眸盯著他。
帝莘也不理會,直接進了獸車。
奚九夜衣袖之下,手不覺握緊。
自從開始懷疑車上的葉凌月的身份后,他就莫名開始在意那女人。
他必須想法子弄清楚,那女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葉凌月。
獸車內,帝莘和昏迷的葉凌月共處一車。
獸車還在顛簸著前行,帝莘看了眼昏迷的葉凌月。
卻見她面色蒼白,唇間毫無血色,臉上的那塊紅色胎記,觸目驚心。
她的眼角還有淚痕,看到那淚痕,帝莘的心口有點發悶。
帝莘抬起了手,落在了葉凌月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