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這么一問,蛇人大祭司還有幾分尷尬。
他輕咳了幾聲。
“我兒,不用心急,事實上,昆侖秘藏還未發掘出來。漠北王還在尋找完整的昆侖秘藏地圖。那地圖,就在格桑古城內。”
原來如此。
楚暮一聽,稍松了一口氣。
看來葉凌月和帝莘的猜測是對的,漠北人在格桑古城設下重兵,的確是有緣由的。
只是他們早前都沒想到,漠北王收集的那些古銘文,并非一般的銘文,而是昆侖秘藏的地圖。
“爹,這消息確定是準確的?為何我從未聽說過?”
楚暮感到好奇的是,為何這么多年來,從未聽其他勢力提起過。
偏偏是這一次太新天河將現,漠北王親臨無極天時,昆侖秘藏的消息會突然出現,而且這么湊巧,就被漠北人發現了。
這其中,必定有些曲折。
“消息絕對準確,事實上,格桑古城內早就藏有昆侖秘藏的一些消息。只是早前一直沒有引起重視。大約三個月前,漠北王破解了手頭的一些古文書,意外發現,文書中記載,格桑城主府有昆侖秘藏的消息。王親自入城,終于發現了城主府的密室里,有關昆侖古籍的記載,確定了城中的古城墻上的銘文,就是一幅完整的秘藏圖。”
蛇人大祭司剛認回“兒子”,心底歡喜,倒也不隱瞞楚暮,一五一十全都說了。
“難怪…”
楚暮沉吟道。
“只不過,古城年久失修,想要找到散落在城中的古城墻石并不容易,迄今為止,我和王軍的兵士們費力尋找,也只是找到了七成左右。更可恨的是,最近找到的幾塊,還被葉凌月那小賤人給搶走了。”
蛇人大祭司一提起葉凌月就一陣咬牙切齒。
見楚暮沉默不語,蛇人大祭司安慰道。
“阿暮,我知道你因葉凌月的事,心情不暢快,不過你放心,很快爹就會替你報仇雪恨。”
“爹,葉凌月并不足為懼,麻煩的是劍魔帝莘,還是說,你們找到了對付劍魔帝莘的法子?”
楚暮試探道。
“劍魔帝莘又如何,不過是個毛頭小子罷了,待我王找到秘藏,我就會上報漠北王,讓他收拾了劍魔帝莘,連熾神獄也一并給端了。我兒,你放心,哪怕是漠北王不出手,可等到秘藏開啟,以我在漠北王面前的地位身份,一定能分到一杯羹,屆時,我就帶你一起進入秘藏。昆侖秘藏內,保留著昆侖天脈最頂級的法門和天兵,屆時,你一定能夠親手手刃劍魔帝莘,一雪前恥。”
蛇人大祭司言語間,很是驕傲。
“可是地圖還未齊全…”
楚暮遺憾道。
“這事,也有些棘手。漠北王一直在催促地圖的進程,如今缺了地圖,不好交差。”
蛇人大祭司眼珠子一轉,看看楚暮。
“我兒,不如你偷偷潛入城主府,將那幾塊城石上的銘文拓印下來。你被人欺負,蒼芒太子也不聞不問,他們根本沒把你當自己人,你又何必為蒼芒皇朝效忠。”
楚暮沒有吭聲。
“阿暮,漠北王是一等一的存在。他身份尊貴,又知人善用,你若是能為我漠北立下大功,我王一定會重視重用你。”
蛇人大祭司循循善誘著。
“也罷,葉凌月和帝莘欺人太甚,我這就回去,想法子弄出銘文。”
楚暮咬咬牙,一口答應了下來。
等到楚暮離開,蛇人大祭司身旁,一名漠北副將閃了出來。
“大祭司,那小子真是你的兒子?”
“是不是我兒子,暫且不知。不過,他若是真的帶回了銘文,想來就能證明一切,否則…”
蛇人大祭司性狡猾,雖然見了信物,可對楚暮也并非完全信任。
偷盜城主府的銘文,對與楚暮而言,剛好是一次考驗。
“但是若是那小子泄露了我們的秘密,又該如何?”
漠北副將擔心。
此事關系到漠北的興衰,若是泄露出去,讓其他天域知道了漠北擁有秘藏圖的消息,漠北王必定會震怒。
“不用擔心,即便不是楚暮,我也還有另一手準備。”
說罷,大祭司拍拍手。
就見營帳外,又走入了一人。
來人粉面桃腮,長得很是嬌俏,正是紀琳瑯。
“大祭司,暮哥他?”
紀琳瑯一臉的驚訝。
她也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楚暮。
她早前被葉凌月奚落,早就對葉凌月心懷不滿,一直想找機會對付葉凌月。
今日之事發生后,她就立刻聯系上了大祭司,表示可以里應外合,一起幫忙對付葉凌月。
沒想到,她前腳剛來,后腳楚暮也來了。
紀琳瑯對楚暮的到來,很是奇怪。
楚暮雖是少爺脾氣,可脾氣耿直,怎么會和漠北軍走到一起?
方才她在營帳外聽了片刻,才知,原來楚暮竟是蛇人大祭司的兒子。
這事,為何姨娘從未對她提起來過?
“他的情況你也聽說了,放心,他加入漠北軍后,你倆剛好可以團聚。至于那葉凌月,我絕不會姑息。”
蛇人大祭司一想到葉凌月天嬰的身份,就不禁舔了舔舌頭。
天嬰的肉,一定非常可口。
只要將其吞噬,他就能夠恢復本身,屆時,就可以和楚秦氏和楚暮一家三口團聚了。
“那琳瑯就在這里恭祝大祭司一家團聚,恭祝漠北王早日早到昆侖秘藏。”
紀琳瑯連聲恭賀。
另一方面,楚暮回到了格桑城。
“事情就是如此。沒想到,那些銘文竟是秘藏的地圖,這件事事關重大,我以為,應該稟告太子殿下。”
楚暮一回到格桑城,就找到葉凌月等人,將他打聽到的一切,告訴了帝莘和葉凌月。
葉凌月和帝莘互看了一眼。
“楚暮,這件事,我以為暫且不告訴太子為妙。”
葉凌月搖搖頭,她并不贊同楚暮的做法。
“為什么?這件事,不是光憑我們幾個人就可以阻止。”
楚暮對葉凌月的一意孤行很是不滿。
“人多口雜,地圖還未找到之前,一切都是不定數。還是你可以斷言,太子身旁的人都是可靠的?”
葉凌月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