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鎮今年風調雨順,若是一切正常,靈粟本該是大豐收,多個三四千斤不成問題。
可被喬大千那惡人一作怪,周楚的靈粟雖是保住了,可最終扣除了稅賦之后,余下的靈粟也就一千一百多斤左右。
可即便是這有限的一千多斤,對于周楚鎮也已經很不容易了。
趙鎮長滿臉期盼望著那名八卦天們的弟子。
“二等品?”
那名八卦天門的弟子聽罷,抬了抬眼。
他隨開一袋靈粟,看了幾眉。
這個級別,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壞,像是孤月海那樣的超級宗門是不屑購買這種靈粟的。
不過對于一些皇親國戚,或者中小勢力而言,都還算是值得收購的。
袋口頓時一片金光燦燦,一股成熟的稻粟的香氣撲面而來。
靈粟外形和沒有脫殼的稻米有些相似,長條形,金色飽滿,一看就成色不錯。
這批靈粟在經歷了河水截斷事件后,還能達到二等品的品質,趙鎮長還是很滿意的。
“這個成色,只能算是三等品。”
那名八卦天門的弟子眼珠子轉了轉,漫不經心地說道。
“三等?不對啊,這位大人,您再仔細看看,這些真是二等靈粟,這成色,還有那質量…”
趙鎮長一聽急了。
周楚種植靈粟也有一兩年了,靈粟的成色還是很有把握的,趙鎮長相信自己絕對不會看走眼。
“我說三等就是三等,若是有什么疑問,大可以把東西帶回去。”
那名弟子冷哼了一聲,示意趙鎮長把東西帶走。
不過是二等靈粟,也賺不得多少錢。
那弟子也是黑心,想從中賺一道差價,自己中飽私囊。
反正靈植場都歸他管,再說除了八卦天門的拍賣會和稅賦兩種形勢,靈粟根本沒有合法途徑在市面上流通。
除非孤月海在內的三大超級宗門肯親自出面購買靈粟。
但是這種幾率微乎其微。
所以這名八卦天門的弟子認定了趙鎮長只能把靈粟出售給他。
“大人…”
趙鎮長一時語塞。
可若是靈粟不在這里出售,就賣不出去了。
普通的鎮民也不可能食用靈粟,一千多斤靈粟也根本不夠整個周楚鎮百姓食用。
二等靈粟和三等靈粟,中間差價達幾千金幣…可若是賣不出去,一個金幣都得不到。
趙鎮長想想面黃肌瘦的鎮民們,咬了咬牙,只能咬牙贊同了這批靈粟為三等靈粟。
“過秤。”
那名弟子見了趙鎮長一臉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樣,冷哼了一聲,示意手下的人過秤。
“一千零三斤,除去爛谷子,剛好一千斤整。”
幾名弟子迅速回報。
“大人,二等靈粟變三等靈粟小的也就認了。可這斤數是絕對足秤的。”
趙鎮長一聽,再也忍不住了,上前理論到。
“你的意思,是說我堂堂八卦天門缺斤短兩了?你去問問,每個在這里出售靈植的都是按照這個斤兩賣的?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敢質疑八卦天門?”
那名弟子一聽,橫眉豎眼,指著趙鎮長的鼻子大罵道。
“大人,小的不是這個意思。”
趙鎮長憋紅著臉,他也知,這是八卦天門的弟子,不能意氣用事。
可八卦天門這次,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這老家伙不要命了吧?居然和天門的人吵架。”
“可不是,這才少了一百斤,方才我見隔壁一個村莊,藥草少了足足五百斤啊。”
“這年輕人可是天門宋管事的親信,叫做‘雁拔毛’,是出了名的缺斤短兩,和他爭,不是找死嘛。”
一旁不乏有其他村鎮的人,見了這一幕都紛紛搖頭,暗叫不好。
趙鎮長這也是第一次參加普通拍賣會不懂這里的規矩。
“我不賣了!”
趙鎮長還從未受過這樣的委屈。”
他見身旁圍得人越來越多,再看看葉凌月也聽到了動靜,正往這邊走來。
他唯恐葉凌月牽扯進這場風波。
以小小姐的脾氣,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趙鎮長并不擔心自己發生什么,可卻怕連累到了葉凌月。
小小姐的身份敏感,況且葉家還等著小小姐去參加高級拍賣會,這種情況下,他決不能拖了小小姐的后腿。
趙鎮長忍下了一口氣,就要將靈粟帶回去。
“你說買就買,說不賣就不賣,你以為八卦天門是你可以隨意糊弄的?”
那名弟子一抬手,周圍幾名八卦天門的弟子圍了上來。
他們個個祭出了符箓,一臉兇神惡煞的模樣。
“趙鎮長,發生了什么事?”
葉凌月已經擠過了人群,走到了趙鎮長前頭。
她早前在旁轉悠了一圈,聽到了喧嘩聲,才走了過來,才知道趙鎮長遇到了大麻煩。
“小…葉方士,沒什么。只是靈粟買賣出了些問題。”
趙鎮長眼看已經過去了不少時間,周圍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唯恐連累了葉凌月。
他再看看一旁的那些八卦天門的弟子,只能咬咬牙,有苦水往肚子里咽。
“這位大人,方才是小的的錯,就按你說的辦。”
趙鎮長顧全大局,心想著,這次虧就認了。
“話可是你說的,一千斤三等靈粟,明碼標價。”
那名弟子見趙鎮長那副窩囊樣,喜難自禁。
二等變三等,又少了一百斤,這一次,他可真是賺了個夠本。
“一千斤三等?”
葉凌月一聽,漂亮的眉頭揚了揚,正欲詢問。
哪知這時人群一下子散開了,就聽有人大喝一聲。
“大人,你可不要上當,這趙雷是個騙子,他賣的那批靈粟,別說是三等品,就連一般次等靈粟都比不上!”
就見洛青不慌不忙,走了出來。
“你們含血噴人,這些全都是二等靈粟!”
趙鎮長已經憋了一肚子的委屈,這會兒居然被愿望,這批靈粟連普通靈粟都不是,這口惡氣怎么也憋不下去了。
“什么?這些靈粟全都是劣等品?”
八卦天門的那名弟子一聽,登時火冒三丈,手一揮,將那批靈粟全都倒在了地上。
頓時,地面上灑滿了金燦燦的靈粟,趙鎮長的臉色慘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