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水仙子見符道士又瘋瘋癲癲,沒了蹤影,她有些惱火,損失了道心鏡,可又無可奈何。
“葉凌月和帝莘竟到了帝魔魔兵寨,看樣子,火炎神帝的傷勢真的很嚴重。不過想要從帝魔家族的那位少族長手中,要回冰原女帝,那可不是容易的事。”
曇水仙子望了眼天罰戈壁方向,幸災樂禍道。
她已經完成了師尊給她的任務,至于邪神和神魔之爭究竟會如何,就全靠他們的造化了。
符道士一走,曇水仙子心里又記掛著還在古九洲的關千秋,行色匆匆,離開了。
帝魔魔兵寨前,葉凌月舒了口氣。
她也不知,發生了什么事,但是方才,她體內的生死符,似乎是動了動。
難道說,是生死符幫助其,擊退了那神秘的窺探者?
葉凌月并不知道,生死符竟是一下子讓道心鏡破碎了,沒有了道心鏡,符道士自然沒法子再行窺探。
帝莘則是將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魔兵寨前。
從方才報訊的魔將進去,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刻鐘。
帝釋伽那邊,依舊是沒有半點反應。
帝莘可以在魔兵寨外等候上一天一夜,可今日不同,他家洗婦兒也在。
帝釋伽竟害得他的女人空等…
帝莘冷哼道,作勢就要發作。
“帝釋伽好大的架子。”
營帳內,帝釋伽和皇甫臣以及帝錦瑟、奚九夜、冰原女帝等人都在。
奚九夜依舊是一身的繃帶,只是神情看上去,比早前受傷時,好了許多。
“帝莘帶了葉凌月來求見,難道說,那小子想通了,打算送葉凌月來做人質?”
帝釋伽聽完魔將的稟告后,命其在旁等候著,也不急著接見葉凌月和帝莘,而是和眾人調侃道。
他自然明白,帝莘和葉凌月來的目的。
冰原女帝成功破壞了神族的四龍脈,說起來,神族的那些神尊真是奇蠢無比,非但幫忙開啟了四龍脈,連自己的神力都被吸取得一干二凈。
“帝莘絕不是那種人,他把葉凌月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兩人此行來的目的,應該是為了冰原女帝。”
奚九夜說道。
帝莘為人狂傲不羈,他上一次離開了帝魔魔兵寨,絕不可能二度前來。
他肯再來,也一定是因為葉凌月的緣故。
火炎神帝龍脈被迫,生命岌岌可危,葉凌月等人必定是束手無策。
她們唯一的法子,就是來找冰原女帝,找回被奪取的龍脈。
只是帝魔家族,絕不會如兩人所愿。
“想從我帝魔家族手中要人,憑他們也配。三哥,你不會真把人交出去吧?”
帝錦瑟冷笑道。
她就喜歡看著葉凌月陷入困境之中。
“要不要交人還是其次,有一件事,只怕帝三小姐聽了,不會很高興。若是火炎神帝死了,對于葉凌月等人而言,未必就是壞事。”
皇甫臣手里把玩著一團召靈火,眼底似笑非笑。
皇甫臣為人城府很深,比起帝錦瑟之流,考慮的更加周全。
“皇甫臣,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是覺得,我在嫉妒葉凌月?”
帝錦瑟一聽,冷眼瞪著皇甫臣。
她被邪神所傷,一張俏臉幾乎毀了大半,這會兒就算是極力治療過,看上去,依舊很是丑陋。
帝錦瑟的確是很嫉妒葉凌月,早前,她就和葉凌月有過過節。
對她不屑一顧的帝莘,又是葉凌月的雙修伴侶。
就連封子域那小子,也對葉凌月唯唯諾諾。
可這還不是最主要的,帝錦瑟最近才知道,奚九夜早前和葉凌月居然有過一段情。
雖然對奚九夜沒有多愛,可奚九夜好歹是家族指定給她的未來夫婿。
一想到自己未來夫婿,很坑對葉凌月余情未了,帝錦瑟對葉凌月的恨意就更濃了。
“據我所知,葉凌月在神界的威望不錯,若是她利用好玄陰天女的身份,火炎神帝一死,她很可能成為神界心的領軍人物。屆時,對付起來,未必比對付火炎神帝容易。”
皇甫臣不緊不慢地說道。
“的確有這個可能。葉凌月很擅長蠱惑人心,若是這一次,讓其擊退邪神,很可能取代火炎神帝,成為新帝。”
奚九夜也是今日一早,才知道,帝釋伽命令冰原女帝外出,竟是搗毀神界的四龍脈。
在奚九夜看來,破壞四龍脈并不算是很好的計謀。
火炎神帝一死,神界看似群龍無首,可實則上,神界并非是全然沒有人才。
包括葉凌月、帝莘、薄情以及冥日等人,都有機會,借著這個機會順勢而上。
若是沒有葉凌月,帝莘、薄情、冥日三人,都是獨立獨行之人,未必真的會聯合一氣。
可是有了葉凌月那就不同了。
身為玄陰天女,葉凌月天然有一種蠱惑人心的魅力。
她身旁的男人們,或是愛慕她,或是服從于她,不知不覺中,就形成了以她為中心的圈子。
這一點,奚九夜也是感同身受。
只可惜,他在多年后,才意識到了這一點。
若是有人能將這幾人凝聚在一起,形成新的神界四帝,再修復好四龍脈,只會更加難以對付。
“這么說來,火炎神帝還是不死的好。難道我真要把人交出去?”
帝釋伽一聽,也意識到,自己早前的舉動只怕是莽撞了些。
“少族長,屬下不能回神界。”
冰原女帝一聽,忙上前求情。
她毀了四龍脈,等于是毀了這些年自己建立起來的威望,若是神界,等待她的,怕是比死更慘的下場。
“我自有分寸。告訴外頭兩個人,要想進入魔兵寨,只允許葉凌月一人入內。”
帝釋伽想了想,決定單獨會一會葉凌月。
奚九夜聽罷,眼眸閃了閃。
皇甫臣則是一臉的深究,看了眼帝釋伽。
他也很好奇,帝釋伽單獨見葉凌月,有什么目的。
魔將將帝釋伽的意思,告訴了帝莘和葉凌月。
“不行,告訴帝釋伽,我與我家洗婦兒共同進退,她在,我在!”
帝莘想也不想,一口拒絕了帝釋伽的“非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