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道士這么一說,火炎神帝和薄情都傻眼了。
封天令的原宿主,居然是火炎神帝座下的人?
這就意味著,封天令只有原宿主才可以掌控。
這怎么可能?
火炎神帝事先竟毫不知情。
“若是只是出借,應該沒什么問題。那就有請道長,移步天罰禁制,看看如何能打破天罰禁制了。”
火炎神帝雖好奇的很,那擁有封天令的到底是誰,但也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就催著符道士前去破除禁制。
老道到了天罰戈壁的邊緣,仔仔細細看了眼那個禁制。
“果然是上古的帝王之氣,所化而成的禁制。破除此禁制不難,但是需要耗費些時日,大概需要兩天一夜的時間。你且命周圍的兵士全都離開。”
老道說罷,就取出了一個羅盤。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胡須,才行想得到,自己的胡須被紫堂宿給燒沒了。
老道咳了幾聲,手中的羅盤滴溜溜轉了起來,卻見老道邊走邊嘀咕,手中的羅盤上,那指針飛速轉動了起來。
他腳下行走,看似雜亂無章,實則卻是亂中有序,一步步踏來,沒約莫走上三十步左右,老道就會取出一根桃木樁,一樁子打了下去。
那樁子打下去后,地面就會猛地一震,仿佛在地底之下,有什么東西,一下子被戳破了。
一股氤氳的霧氣,從地底鉆了出來。
“神帝陛下,這老道在干什么?”
薄情見了老道的古怪舉動,很是詫異。
“若是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在破除天罰皇朝的龍脈。早前符道長也說過,天罰禁制,其實是上古的帝王之氣聚集而成。天罰皇朝,在上古時是第一大皇朝。凡是皇朝,尤其是建都之地,往往有龍脈凝聚。龍脈越盛,帝王之氣越濃。帝皇之氣越濃,則帝皇先天運數越強。天罰戈壁乃是天皇皇朝皇都,下方必定有龍脈。只要破除龍脈,則帝王之氣必消,禁制就自發解除了。”
火炎神帝言語之間,對符倒是很是欽佩。
點龍脈和破龍脈這種事,并非是人人可以行之。
必須是有先天之眼的得道者,方能行之。
老道看著瘋瘋癲癲,實則卻是心如明鏡,一眼就看破了龍脈所在,如此看來,凌月她們有救了。
“神帝陛下,臣還有一個疑問。天罰皇朝的龍脈在天罰戈壁之下,那神界的龍脈又在何處?”
薄情小心翼翼地問道。
神界建立一萬多年,四大神帝分庭而治。
萬年之間,神界一直相安無事。
可如今神界動亂,神界的龍脈又當如何,薄情擔心的事,有人會去破壞神界的龍脈。
火炎神帝苦笑道。
“四大神帝,擁有四條龍脈。那龍脈之地就在諸神山。所以朕才會命冥日,鎮守諸神山,也是為了保住神界的最后一絲氣運。不過好在,異魔之中,并無符道長那樣道行深厚的存在。”
諸神山,當年也是五大原始天尊一起選中的龍脈之地。
不過和天罰皇朝不同因為神界最后有四大神帝的緣故,諸神山下的龍脈也有四條,分別代表了四大神帝的龍脈。
破除四條龍脈,自然比破除一條龍脈復雜的多。
這也是為什么火炎神帝會放心,將諸神山暫時交給冥日鎮守的緣故了。
“原來如此…”
薄情聽罷,若有所思著。
他倒沒有火炎神帝那么樂觀,相反,薄情總覺得有什么事,有些不對勁。
火炎神帝卻是看向了老道身后的那一片天罰戈壁。
天罰戈壁的龍脈被逐一破除,這意味著天罰皇朝最后的痕跡也將在神界消失。
不知為何,火炎神帝的眼前,呈現出了一片景觀。
卻是諸神山覆滅的景象,火炎神帝一怔,再定睛一看,那幅景象又隨之消失了。
一條龍脈的形成,需要千百年的時間,一條龍脈的破除,卻只需要一兩天的時間。
就在符道士破龍脈之時,在天罰戈壁里,葉凌月和帝釋伽兩方陣營的人馬,也在靜觀其變,等待著對方先動手。
“都過去好幾日了,帝釋伽那邊還是乜有半點動靜。該不會冬彌君悟送來的是假消息吧。”
墨長空等人在太陰神印旁幾日幾夜不合眼,都沒有等到帝魔家族那邊的動靜,不免有幾分泄氣。
可葉凌月回答他們的總是只有一句話。
“再等等。”
“葉姑娘,你還真沉得住氣。這兩邊都沒動靜,我們只能在這里干耗著。”
連一向沉得住氣的尉遲青,都有些不淡定了。
“沉不住氣的,絕不止我們。”
帝莘淡淡說道。
血遲、尉遲青等人都是一臉的無語。
當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也就只有葉凌月和帝莘才能這么沉得住氣。
“今夜,由我來守太陰神印。”
葉凌月見眾人都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主動提議道。
“我陪你一起。”
帝莘也一并走了出來。
“不成,你們倆目標太明顯,還是讓封子域那小子去。”
血遲阻止了兩人。
帝釋伽如今最避諱的,就是帝莘和葉凌月兩人。
他們遲遲不肯行動,若是見了葉凌月和帝莘,只怕會更加按兵不動。
葉凌月和帝莘無奈,只能照著血遲的意思做。
正如帝莘和葉凌月所說的那樣,帝魔家族那邊,帝釋伽也有些沉不住氣了。
“皇甫臣,這都過去好幾日了,為何還不行動?”
帝釋伽眼看著太陰神印的威力一天天減弱。
若是皇甫臣再不動手,只怕太陰神印著自己都解除了。
偏皇甫臣還是不急不忙,也不知這小子到底腦子里在想些什么。
“帝少族長,不必太焦急。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皇甫臣依舊是一臉的老神定定。
這幾日,他也沒去天罰深淵,只是在營帳里打坐,偶爾去看看星象。
“東風何在?”
帝釋伽不禁問道。
雖是和皇甫臣結識多年,可帝釋伽對皇甫臣還真是不大了解。
皇甫臣笑了笑,不等他開口,皇甫臣的眉頭跳了跳,臉色忽然一變。
“說到就到,那東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