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溟不僅僅成了天魔廷的殿主,看起權勢,似乎還在血遲之上。
那名巫者沒有夜北溟的命令,不敢妄動,血遲只得是翻了個白眼,顯然對于這樣的情況見怪不怪了。
“借刀殺人的事,你做的倒是挺利索。”
夜北溟掃了血遲一眼,擺了擺手,那名巫者忙退了下去。
“我們的目標可不是什么先鋒營的元帥,而是封天令。魔廷那邊傳了消息來,說是已經有大概的消息了,大概半月時間左右,就能找到異域封天令的宿主。”
血遲聳聳肩。
天魔廷得到封天令的消息比帝魔家族遲一些,不過這并不妨礙天魔廷后發制人。
聽到了封天令的字眼時,夜北溟的眼底,瞬時閃過了一道精芒,但很快就掩飾了過去。
天魔廷內強者如林,有人能占星卜卦,就能確定封天令的宿主的身份。
異域極少有人知道,封天令的宿主,可以感應到封天令的下落。
“既是如此,這半月,我們就姑且按兵不動,讓其他勢力和天戰營狗咬狗。”
夜北溟沉聲說道,起身就要離開。
“慢著,夜北溟,你和葉凌月真的是父女?”
就在夜北溟轉身離開時,血遲忍不住叫住了夜北溟。
天魔廷要用的人,必定會查清楚其身份。
大概是一個月之前,夜北溟空降至天魔廷,成了殿主之一。
而且其是由大長老親自推薦的,血遲在內的一干殿主都很是震驚。
一干殿主都趕回了天魔廷,他們同時也得到了關于夜北溟身份的若干資料。
資料上表明,夜北溟是神族重臣,因不滿神族四大神帝的統治,離開了諸神山。
他投身天魔廷,是為了能夠反攻諸神山。
這些對于血遲而言,都無關緊要,讓血遲最終對夜北溟另眼相看的真正原因,卻是因為夜北溟的資料中,還有一條。
夜北溟的女兒,乃是神界第一女帥葉凌月。
葉凌月…這個名字,在過去的一個月多月時間里,無數次出現在血遲的腦中。
明知對方是敵對勢力神族之人,可血遲還是魔怔了般,對其念念不忘。
而夜北溟,就是葉凌月的夫神,就是憑借著這一層關系,血遲迅速對夜北溟放下了敵意,從而站在了大長老那一邊,贊成夜北溟成為新殿主。
有了血遲和大長老在內的一干天魔廷老臣的支持,夜北溟又在一月時間內,靠著實力和權謀,懾服了其他殿主。
他如今,已經成了天魔廷的重臣之一。
面對血遲的質問,夜北溟只是稍頓了下腳步。
“她曾經是我的女兒。”
說罷,也不顧血遲一臉的怔然,就走開了。
“曾經的女兒?這家伙,說得是什么話?難道說,現在葉凌月就不是他的女兒了?”
血遲一臉的匪夷所思。
無論如何,父女關系,血緣至親,那是無法磨滅的。
再說了,葉凌月和夜北溟的相貌氣質也的確有幾分神似,不說其他,光是為了將來能夠和葉凌月套近乎,他就必須和夜北溟打好關系。
“啟稟殿主,其他魔兵寨的人已經得知了獨孤術出現在魔兵寨附近,已經群起而攻。”
血遲正想著,就聽了一名巫者前來稟告。
血遲一聽,登時來了興致。
“走,本殿倒是要去看看,那什么萬古位面的蠢貨被圍攻的情景。”
血遲走到了魔兵寨的瞭望臺前,就見了魔兵寨前方,一片黑壓壓。
周圍的不少魔兵寨里,大量的魔兵如潮水般涌了出來。
場面一度混亂,可是即便是場面再混亂,血遲還是一眼就看到了一個金光熠熠的人。
那人正是獨孤術。
“靠,本殿還從未見過這么蠢的人,出來行軍還穿好了一身元帥的裝束,這不是擺明了讓人當靶子打嘛。立刻調配出百名巫者,前去圍攻。”
血遲趁火打劫。
獨孤術挑釁天魔廷的魔兵寨不成,反被大量魔兵圍剿,這會兒也是叫苦不迭。
“撤!立刻撤退!”
到了最后,魔兵的數量越來越多,獨孤術根本無力招架,他也發現,周圍的魔兵的目標都是他一人。
他一人難敵,只能棄了帥鎧,一路撤退,退回了天罰戈壁。
另一邊,帝魔家族所在的魔兵寨也已經得到了消息。
“神族先鋒營的元帥單挑天魔廷的魔兵寨?來人,隨我去看看。”
奚九夜聽聞了這個消息后,驀然起身。
帝魔家族的魔兵寨距離天魔廷的魔兵寨并不遠,早前奚九夜打算劫持夜凌日,半路被人截胡,他只知道對方是天魔廷的殿主,卻不知其真實身份。
奚九夜到了魔兵寨附近,就見了神界的盟軍軍隊迅速后撤。
再看天魔廷的魔兵寨那一邊,一名紅衣男子赫然站在了瞭望臺前。
與此同時,瞭望臺上的血遲也發現了奚九夜。
“這位可是天魔廷的殿主?”
奚九夜沖著血遲拱了拱手。
“帝魔家族的人?”
血遲居高臨下,睨了眼奚九夜。
“在下帝魔家族的家臣奚九夜,敢問殿主一件事,數日之前,殿主可是從天罰戈壁擒獲了前先鋒營的營長?”
確認了對方的身份后,奚九夜索性就開門見山。
血遲并未負責那一次的偷襲,人質什么的,血遲也并不是很清楚。
興許是夜北溟綁走了對方的營長,不過有這么一號人物在手,夜北溟也不會知會一聲,那小子還真是不夠意思。
“有又如何?”
血遲不置可否。
“若是對方真的在殿主手中,在下有個不情之請,希望殿主能夠將其交給我。”
奚九夜滿臉的懇切。
“交給你?你好大的臉,天魔廷的人質,你說要走就要走?”
血遲不滿道。
沒理由的,他看奚九夜就是不順眼。
“殿主大人還請息怒,在下自然不會白要了天魔廷的人。實不相瞞,那名營長名叫夜凌日,乃是在下的小舅子,在下愿意用一個消息,交換他的…”
奚九夜話還未說完,血遲卻一下子變了臉。
他冷哼了一聲。
“什么小舅子不小舅子,立刻滾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