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名兵王嚇得面色慘白,其中一人膽大些的,小聲說道。
“劍主,并非我等不中用,而是隱軍的實力的確非同小可。不僅僅是我們刀劍盟,其他一些聯盟也都派了人去,第六軍團,第十一軍團…他們的人無一例外,都被攔在了外頭。”
其他聯盟和勢力的人,都已經知道葉然身死的消息。
葉然一死,早前傳聞的異魔魔兵技很可能就在葉廟中。
所以各大小實力,才會飛蛾撲火一樣,朝著葉廟涌去。
只是哪里想到,慕容九城早已做了周全的不熟。
試想慕容家的隱軍,能夠以百之一都不到的人數,堪比十三大軍團,就可知,隱軍的實力有多強。
那些隱軍將士,白日里從未出沒,看似無影無蹤。
可是一旦遭遇到外敵襲擊,又好像是無所不在。
各種陣法、符箓無所不用其極,若非是慕容九城還知道要給夏判留點面子,那些大小聯盟的人指不準還能不能活著回來呢。
葉廟所在的那條街道,看上去破破爛爛,可如今卻堪比判官府。
原因無他,只因為慕容九城一心要護下葉凌月。
他的隱軍隨從,除了兩名貼身保護的,其余的兵力,全都集中在了葉廟四周。
葉廟在慕容九城的隱軍保護下,簡直就是固若金湯,別說是個大活人,就連一頭蚊子都飛不進去。
“我早就說,那慕容少帥不是普通人,他要保住葉凌月,必定是傾其所有。”
柳蕓聽了,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還不是夏判那老家伙有心縱容,看來強闖是不行了。”
劍主聽罷,也只能是搖頭的份。
可若是就這般放棄了佛門舍利,劍主也是不愿的。
“也罷,老夫就親自去葉廟一趟。”
柳蕓一聽,大驚失色。
“劍主,對方不過是一個黃毛丫頭,又何須您親自出手,再說了,您要是出手,慕容九城怕也會按捺不住,屆時你們雙方鬧僵了,夏判必定會出面。到時候落了個兩敗俱傷的局面,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柳蕓分析道。
“你說的這些,老夫又怎會不知,別忘了,老夫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要多。去葉廟,又不是說一定要硬闖,老夫只是要確定佛門舍利在葉廟之中,至于以什么名目去葉廟,那才是關鍵。老夫打算以香客的名義去葉廟。”
姜還是老的辣,柳蕓想得到,劍主自然也想到了。
他也知,在領悟劍意之前,他還不能和慕容九城翻臉。
劍主可還記得很清楚,葉廟原本就是一座廟,而且多年來,葉廟一直還對外開放。
既是如此,以香客的身份前往,無疑是最好的。
“若是劍主不嫌棄的話,柳蕓愿意陪劍主一同前往。”
柳蕓一聽,也覺得這個主意甚好。
兩人就一致商定了,第二日一同前往葉廟。
夜幕降臨,金牙和枯面兩位兵王已經將葉廟內外都重新裝飾了一遍。
白色的燈籠、香案,一切喪事相關的物什都已經收拾妥當,余下的只剩葉然的尸體。
葉然的尸首由于要作為證物的緣故,被留在了判官府。
需要等到幾日之后,夏判調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秒之后,方能送回。
“葉兵王,我方才回來時,在路上遇到了其他勢力的人。”
金牙兵王想了想,還是將沿途的所見所聞告訴了葉凌月。
“也不懂各大勢力是怎么回事,居然會相信葉然身上有什么魔兵技,葉然要真有那么厲害,怎么會橫死在星塵沼。他們個個都想往葉廟里闖,多虧了慕容少帥的人,葉廟才能保存下來。”
葉凌月和葉蘇玉聽完,反應截然不同。
葉蘇玉又氣又惱。
“為何各大勢力的人會想硬闖葉廟,哥哥什么都沒留下,他們難道連最后一點安生的機會都不肯留給我和葉盟?”
“他們以為,葉然留下了一種魔兵技,這件事,只是謠傳罷了,待到案件調查清楚了,自會真相大白。”
葉凌月很是鎮定地說道。
那魔兵技早已深記在她的腦海中,想要找到,談何容易。
對于外敵入侵葉廟,葉凌月倒不是很擔心。
倒不是說,她相信慕容九城的能力,而是因為她知道,只要身在兵王城內,各大勢力就不敢輕易亂動。
她和夏判交手,雖說斗了個兩敗俱傷,可最終夏判肯放過葉凌月,撇開慕容九城的因素,葉凌月私以為,夏判必定也發現她使用的神力很是不同。
葉凌月和夏判使用的,可謂是同宗的神力。
夏判表面沒說什么,可事后看葉凌月的眼神明顯有些不同了。
他的眼底,不再有敵意,相反有幾分敬畏之意。
盡管葉凌月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是值得夏判去敬畏的。
“葉兵王,我的意思是,不如我們請了慕容少帥到葉廟來。”
金牙兵王想了想,忍不住說道。
金牙兵王可是一門心思,想要促成葉凌月和慕容九城。
在他看來,慕容九城可比那個什么不靠譜的蚩印好太多了。
他怎么也不明白,為何葉凌月一直不肯接受慕容九城。
“金牙兵王,葉廟是葉盟的聚集地,你我幾個都是葉盟的成員,所以留在這里很是正常。慕容九城與葉盟非親非故,留在這里,只會落人口實。還是你以為,慕容九城愿意加入葉盟?”
葉凌月又豈能看不出金牙兵王的用意。
對于金牙兵王這種媒婆性質的行為,她還是頗為頭疼的。
金牙兵王啞口無言,還想再說幾句,葉凌月已經拉著葉蘇玉朝著葉廟的前院走去。
葉廟規模雖小,可也猶如一頭麻雀般,五臟俱全。
一畝地大小的破廟,當初被賜給了葉然時,葉然將其改造成了葉盟的大本營。
他在葉廟的中間修了一道墻,前后隔絕成了前后兩個小院落。
后院是葉凌月等人居住的地方,而是置辦喪事的場所,至于前院,就是供奉之處。
讓葉凌月很是好奇的那尊神像,就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