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九城的眼中,彌漫起了一片紅光。
方才,他在感受到第二次的地震時,忽然發現到,那股震動之中,帶著一股熟悉的波動。
這種波動,不是一般的神力波動,而是神念!
能透過地底,直接傳導到了判官府的地面上的精神力波動,自然是一般的精神力波動,那是神念。
而在整個神界,據慕容九城所知,懂得神念操控的最多不超過一手之數。
其中身在軍團的,只有葉凌月一人而已。
地牢里的,那名被關押污蔑的女兵王,很可能就是葉凌月。
至于蚩印,在方才,慕容九城忽然想起了蚩印的來歷。
蚩印,不就是第四御史,也就是早前葉凌月口中提起過的那位雙修伴侶。
該死,兵王城的人居然敢為難葉凌月!
柳蕓被慕容九城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
“慕容少帥,你這是怎么了?地牢里關押的不過是一名下賤的…”
柳蕓還未說完,忽覺得脖頸上一陣激烈的疼痛,她驚呼出聲,可聲音被卡在了喉嚨里。
內廳內,一群女兵王們嚇得花容失色,驚呼著逃出門去。
陪在一旁的金副判也懵了,不知慕容九城為何會突然變了臉,也不知柳蕓到底說了什么,激怒了慕容九城。
慕容九城的手,扼住了她的脖頸,一點點收緊。
她能聽到自己的骨頭,發出了咯咯吱吱的響聲。
她不用懷疑,只要她再多說一句,慕容九城就會掐斷她的脖子,像是掐死一頭小雞那么的容易。
“你是什么東西,居然敢罵她?”
慕容九城氣得不輕。
“副判,救命…”
柳蕓發出了艱難的呼救聲,一雙眼看向了一旁早已嚇傻了眼的金副判。
“慕容少帥,有話好好說,快放下柳兵王。地牢里關押的那人,乃是城中的一名女兵王。她早前不是得罪過少帥您嗎,剛好她又犯了事,我們就想著要好好教訓她一頓。”
金副判結巴著。
他早前和林副判可都是看清楚了的,慕容少帥一看到葉凌月,就沒什么好臉色。
所以方才夏判在處理葉凌月的案件時,林副判和金副判都是在旁推波助瀾,讓夏判嚴懲葉凌月。
他們甚至想要暗中對葉凌月動刑,都是為了討好慕容九城。
“我再問你一句,牢里的是不是葉凌月?”
慕容九城氣得不輕。
這些自作聰明的蠢貨,他們哪知眼睛看到他見葉凌月不順眼了。
他愛她疼她護她都來不及。
一群眼睛長到了屁股上的蠢貨。
“不錯…牢房里關押的就是葉凌月。”
金副判一說完,慕容九城一把甩開了柳蓉。
他怒視著柳蓉和金副判。
“你們給我聽清楚了,若是葉凌月少了一根汗毛,我定能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罷,慕容九城不顧身后多名隱軍將士的呼喊,踏步就往地牢走去。
金副判怎么也不明白,慕容九城不是很討厭葉凌月嘛,怎么一聽到葉凌月有事,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幾位大人,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慕容少帥早前不是很討厭那葉凌月嘛?”
金副判苦著臉,而柳蓉早已被慕容九城的神力所傷,昏死了過去。
“討厭?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們少帥討厭葉凌月了,所謂愛之深責之切,我們少帥…”
隱軍的幾名將士面面相覷,嘆了一聲,忙隨著地牢走去。
看少帥的模樣,分明已經是氣昏了頭腦,一怒之下做出什么沖冠為紅顏的事,可就糟了。
再說地牢內,夏判得了消息之后,一臉的怒容,心急火燎沖了進來。
一進地牢,就聞到了一股厚重的血腥味。
牢房里,幾名獄卒更是嚇得呆若木雞。
方才發生了那事后,那些獄卒誰都不敢進牢籠。
這會兒一個個看到了夏判,就跟見了救命稻草似的。
“夏判,您來了就好,殺人了,里面那女人瘋了,她把靈箭盟三位兵王都給殺了。”
“飯桶,你們是怎么看人的!”
夏判氣得滿面通紅,他一腳踢開了地牢的們,沖了進去。
一進地牢,就見了地面上有大量的血跡灑落。
零散之間,還有一些斷指殘臂,地牢其他牢房里的囚犯們,都嚇得臉色蒼白。
“葉凌月,你好大的膽子,今日本官不殺你,本官如何在兵王城當判官。”
夏判也沒想到,現場的場景會如此慘烈。
那三名兵王很顯然,身前是被葉凌月用了極其殘忍的手段殺害了的。
“夏判,你要處置我之前,可是要調查清楚了,我可沒殺人。”
讓夏判更生氣的是,葉凌月竟然還不承認殺了人。
“你沒殺人,難道這幾人都是自爆身亡的不成?”
“他們的死,確實與我有些關系,可都是因為他們咎由自取。”
只聽得前方一陣鎖鏈松動的聲響,葉凌月和葉蘇玉走了出來。
葉凌月一臉的風輕云淡,卻見她星眸依舊明亮,整個人如沐浴在月光中一般,即便是在黯淡無光的地牢里,依舊是難掩她身上的風華。
夏判見了,竟有一瞬間的失神。
當他意識到自己居然會為一個黃毛丫頭的風采所折服時,他心底很是郁悶。
和滿地都是血污的地牢相比,葉凌月和葉蘇玉除了臉色有點難看之外,全身半點血跡也沒有,不僅是血跡,就連鬢發都是一絲不亂。
看兩女的樣子,還真不像是經過了激烈的廝殺的。
夏判見了兩人的模樣,下意識地也是怔了怔。
兩女的樣子,不像是剛動手殺過人,還是說,她們掩飾的太好了?
可是一想到靈箭盟的幾人橫死的模樣,肚子里的那股而起,再度死灰復燃。
“你還狡辯,來人,大刑伺候。”
夏判又怒又氣,就欲拿下兩女。
“且慢,夏判,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問問地牢里的其他囚犯。方才獄卒們都在外頭,并沒有目睹事情的整個經過。不過在場的這些囚犯們可都是看得一清二楚。他們都可以作證,我并沒有主動出手。”
葉凌月坦然自若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