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賤人!”
界神修塵大驚失色。
他萬萬沒想到,洪明月的手段居然如此歹毒。
界神修塵還只是個主神,他的修為還遠未到神印入骨的境界,一身的修為,十之都寸在了體內的神丹之內。
洪明月也是心有急智,她眼看無路可逃,又發現了界神修塵。
她頓生一計,假裝楚楚可憐。
她本就長得貌美,一般的男人,只要不知道內情,都會被她所惑。
果不其然,界神修塵在內一干男人,對她毫無防備。
眾男之中,洪明月最覬覦的就是界神修塵。
他是老牌的上位神,一身的神力很是渾厚。
只要吞食了他的神丹,不愁神力不大漲,運氣好的話,甚至能突破成主神。
洪明月幾經生死,如今的肉身不過是普通的人族凡胎。
神丹一離體,界神修塵只覺得渾身的神力如絕堤洪水,一瀉千里。
他強提起了一口氣,想要捉拿住洪明月,可他剛一動,就覺得傷口一陣劇疼。
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傷口處,血水已經由紅色變成了黑色。
界神修塵險些沒昏死了過去。
最毒婦人心,洪明月不禁奪了他的神丹,還在指甲上抹了劇毒。
界神修塵大吼了一聲,就欲與洪明月拼命,可他失了神丹,額頭的神印就如殘燭燈火,一晃就要熄滅。
反之再看洪明月,她冷笑了一聲,身影往后一掠,就如一頭蝙蝠般,掠出了老遠。
那顆神丹順著她的咽喉往下滾,洪明月感覺到自己喉間,如同呷了一口烈酒,大量的神力滾滾而來。
本是菜色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一片。
大量的神力,充斥滿她的全身。
與界神修塵即將消失的神印不同,洪明月的眉心寸許處,一枚若隱若現的神印正在形成。
“哈哈,神印…我也可以凝聚神印了!”
洪明月狂喜,可樂極生悲,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將獲得神印之時,一道身影不期然從她背后一掠而出。
只聽得嘭的一聲重擊。
洪明月只覺得后背一陣劇疼襲來,咽喉里,那一顆還不急徹底咽下的神丹飛了出來。
額頭的神印,就如被風吹滅的燭火一下子熄滅了。
這一掌,快而準,猶如千斤之力。
洪明月的肩膀,骨頭寸寸碎了,她猛然砸落在地。
“你!”
洪明月回頭一看,就見早前和界神修塵同行的那名男子,站在了她的身后。
界神修塵的那一顆神丹,不偏不倚,落到了男人的掌中。
“洪明月,害人終害己。”
洪明月倏然睜大了眼,難以置信地望著來人。
這個男人,早前一直跟隨在界神修塵身后,洪明月見他身著戰鎧,還以為對方是界神修塵的部下。
可是如今看來,是她看錯了?
那張銀白色的面具,看上去是如此的陌生,可又似乎有些眼熟。
“你…你是誰?你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
面對眼前這個,猶如天神般,巍然而立的男人,洪明月的心底,騰起了一股說不出的恐懼感。
“上將軍,快…快將我的神丹,給我。”
界神修見帝莘奪回了神丹,眼神一亮,忙求道。
“神丹?不好意思,界神大人,我可沒打算把這玩意還給你。”
帝莘不緊不慢,掌心運起了一團光亮。
只見一顆猶如小太陽般的光焰,冉冉升起。
在那團光焰的作用下,界神修塵的那顆神丹,驟然粉碎化為一股神力,瞬間就被帝莘吞入了腹中。
“上將軍…蚩印…你竟敢吞噬我的神丹…”
界神修塵震驚,可他話還未問完,聲音曳然而止。
“他為何不敢?這世上怕還沒有妖祖帝莘不敢做的事。”
赤燁妖帝的手落在了界神修塵的脖子上,只是喀拉一聲,竟是生生捏碎了界神修塵的喉嚨骨。
妖祖帝莘?!
界神修塵的眼珠子,一下子瞪圓了。
那個曾經讓神界軍團都要退避三舍的男人,他竟是混入了十三軍團?
可惜,界神修塵再也沒有機會將這個事實告訴任何人。
失了神丹,神印迅速黯淡,一代界神修塵的身子落到了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怎么樣,夠意思吧,我知道你看這小子不順眼。”
赤燁一臉的過癮樣。
他就說,帝莘怎么會明知那個洪明月有問題,還坐而不管。
原來是在等這么一出,輕輕松松就解決了界神修塵,赤燁也早就看界神修塵不順眼了。
帝莘翻了個白眼,倒也沒有責怪赤燁的意思。
就算是赤燁不動手,他也會動手。
只不過界神修塵死了,這事神界必定會調查。
至于那替罪羔羊…帝莘將目光落到了洪明月身上。
“帝莘…你是妖祖帝莘!你,你想怎么樣?”
洪明月也嚇得癱軟在地。
帝莘,那可是葉凌月的男人。
這男人的來歷,洪明月到現在都不是很清楚。
可這男人的手段,洪明月卻是一清二楚的。
帝莘的前身,那可是鬼帝巫重。
傳聞鬼帝巫重的手段,讓人生不如死。
而且帝莘極其護短,那些曾經得罪過葉凌月的人,在他手上從未討到過好處。
她假冒葉凌月,害過葉凌月那么多次,帝莘絕不會放過她。
洪明月已經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如此,她寧可被界神修塵帶回北境。
至少,奚九夜看在她為他生了個孩子的份上,會放過她一條性命。
“這女人,怎么處置?嘖嘖,看你的眼神,你不會準備殺她吧?帝莘,你小子什么時候這么沒品了,連女人都要殺?”
赤燁瞅瞅帝莘再瞅瞅洪明月。
洪明月這張臉,還真是和帝莘那口子很相似。
若是他,對著這么張和自家女人一模一樣的臉,還真是下不了手。
“殺她?只會污了我的手,所以,你來動手。”
洪明月是個禍害,而且她對葉凌月恨之入骨,此人留不得。
赤燁咳了幾聲。
“你什么意思,又是讓我動手?得,一個是殺,兩個也是殺,我來就我來。反正我沒品。”
赤燁聳聳肩。
“不!你們不能殺我,我…我知道…”
洪明月已經是窮途末路,她知道,自己所有的伎倆,在眼前這男人的面前,根本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