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林的盡頭,忽出現了人,生怕又是其他代表隊的人,薄情和夜凌光都警惕了起來。
“你們可算是出來了。”這時,那人轉過了身來,看到了薄情和夜凌光時,那人很是意外。
“帝莘,你怎么會在這里”
夜凌光和薄情也沒料到,會在此處遇到帝莘。
帝莘不是應該還在風蟒帝陵?
“我和洗婦兒一起進來的…”
帝莘正準備解釋,夜凌光和薄情注意到,帝莘身旁不遠處還躺著個人,正是五靈代表隊的隊長章全。
“章全中了桃花瘴,我在破陣時恰好遇到了他。他神識不清,我擔心他傷到自己,就將他打暈了,強行帶了出來。”
帝莘靠著付堂主送的陣法手冊,一路摸索,還真讓他找到了出路。
“桃花瘴對你沒有影響?”
“什么桃花瘴?”
帝莘一路上,沒有感到半點不適應。
夜凌光還有些不信,仔細查看了下帝莘的身體,發現他的體內,真的沒有半點桃花瘴的殘留物。
“怪了,居然真的沒影響,難道你就是我說的那幾類人中的一種?”
夜凌光也沒想到,不受桃花瘴影響的人,他一下子就遇到了兩個。
夜凌光又替章全也診斷了下,章全依舊昏迷不醒,好在他被帝莘發現的及時,雖然中了桃花瘴,但是服用了解藥后,體內的毒很快就清除了。
章全清醒后,一臉的慚愧。
他進來,原本是想尋找舞悅等人的下落,哪知人沒找到,自己差點送了命。
五靈代表隊的隊員們,大部分也都死在了這片詭異的桃花林里。
“你和凌月一起進入太虛墓境,那她在哪里?”
薄情無瑕顧及其他人的安危。
帝莘和葉凌月一向是形影不離,葉凌月不在,薄情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和人之初門一起消失了,我進入這扇門,就是希望能在這里找到一絲蛛絲馬跡。”
帝莘將事情的整個經過,大致講了一遍。
“混蛋,你怎能讓她一個人進入那扇門!那扇門后面,比天之道門還要危險!”
薄情氣得滿面通紅,一拳揮向了帝莘。
哪知帝莘沒有躲閃,結結實實挨了薄情一拳。
那張俊美無雙的臉上,頓時腫起了一大塊,嘴角也流出了血來。
薄情、夜凌光還有章全等人都是一驚,薄情也怔愣著,他沒想到,帝莘居然會不躲不閃,吃了他這一拳。
“我是混賬,我不該留她一個人,任何情況下都不該。”
帝莘進入桃花迷陣時,就不止一次后悔。
他當時為何要急匆匆推洗婦兒進入第三扇門。
除了想讓洗婦兒奪取第三扇門后的至寶外,還有個他自己都覺得自私的原因。
他不想讓奚九夜見到洗婦兒。
作為男人,他已經感覺到奚九夜對洗婦兒有一種不同的情愫。
哪怕奚九夜自己都未必察覺到,可帝莘已經敏銳地捕捉到了。
他不愿意讓奚九夜再見到洗婦兒,一眼都不愿因。
也是因為他的魯莽,才讓洗婦兒生死未卜。
“你們倆也別起爭執了,當務之急,是找到線索,把凌月救出來。我們已經離開桃花迷陣,再往前走走看,也許能有所發現。”
章全和夜凌光將兩人拉開了。
帝莘和薄情都是拉長著臉,兩人一語不發,繼續往前走。
離開了那片滿是瘴氣的桃花林后,一片翠綠色的草坪出現在眼前。
一陣陣不絕于耳的鳥叫聲,地面上長滿了米白色的不知名的野花,好一副世外桃源的景象。
只是四人這會兒都是滿腹心事,誰也沒有好心情欣賞景色。
穿過了草坪后,前方就是一片茂密的樹林。
樹林里,遍植著不知道生長了多少年的古木。
“慢著,這是五姐的衣物。”
帝莘腳下一蹬,拔地而起,在某處枝椏上取下了一塊衣服的碎片。
他認出了,那是舞悅之物。
“這里也有,還有一些血跡。血還是熱的,應該是剛留下沒多久,我們快追上去看看。”
夜凌光在一條林道上發現了一條血痕。
幾人的面色變得凝重了起來,生怕舞悅遭遇了不測,他們一掠而起,朝著茂密的樹林深處趕去。
樹林的深處,又是一番不同的景象。
“我已經按照你所說,交出了妖丹,把她放了。”
赤燁一身白色的毛發,已經染成了血紅色,它弓著背,腹下一個血窟窿正在不停地流淌。
他的對面,站著一男一女。
男的正是陳沐,而被他抓在手里的,是舞悅。
陳沐的眼底還閃動著一片異乎尋常的紅光。
舞悅的衣衫半露,衣裙被撕扯開,露出了修長的腿,她紅腫著眼,嘶啞著聲音。
“赤燁,你不用管我…我…我不值得你為我那么做。”
想起了早前發生的一幕,舞悅羞憤難當。
她進入了第二扇門后沒多久,就和赤燁失散了。
那時,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走入了桃花迷陣,更不知道,自己抬手接下來的那幾片花瓣,正是烈性的桃花瘴。
舞悅吸入了桃花瘴后,整個人渾渾噩噩。
她只覺得,身體一陣發熱,口干舌燥了起來。
她于是就如一只無頭蒼蠅那樣,四下亂竄,不知走了多久,她眼前,出現了一個人。
那人將她緊緊地摟在了懷里。
舞悅努力睜開了眼,想要看清那人的模樣。
她依稀間,看到了紅毛狒狒。
“你終于恢復人形了?還是這個樣子看著順眼點。”
舞悅呢喃著,渾噩之間,她仿佛聽著男人喊著她的名字,兩人一起滾落在地。
男人顯得有幾分急躁,撕扯著她的衣物。
她只覺得渾身軟綿無力,只能任由他對自己為所欲為。
就在男人解開她身上最后的束縛時,她腦子一個激靈,覺得有些不對勁。
舞悅和赤燁,曾經一度親熱過,兩人只差最后一層關系沒有突破。
對于赤燁的氣息甚至一些親熱的舉動,舞悅都是很熟悉的。
可這個緊緊抱著自己的男人的一些動作,和早前的赤燁不同,赤燁雖然傲嬌無禮,但對舞悅一直是小心翼翼的。
而這男人,舉止粗魯,他不是赤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