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那兩人走近了。
北境神侍中的一人回過了神來了,失聲喊道。
“明月姑娘。”
聽到了明月兩字,那女子微微蹙了蹙眉,眼眸極快地掃了那名神侍一眼。
只是一眼,那神侍只覺得渾身一僵,女子身上散發出的那種生人勿近的氣勢,竟讓這名在神界見慣了各種大人物的神侍,下意識地倒退了一步。
那名神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眼前這位,并不是洪明月。
一來,洪明月如今在北境神宮待產,眼前這位姑娘,身姿婀娜,而且和洪明月喜歡用胭脂水粉不同,女子不施脂粉,身上帶著一股讓人心底發癢的少女幽香。
二來,與女子同來的那男子,正是五靈代表隊的帝莘。
帝莘在九洲大本營時,就鮮少與女人為伍。
唯一親近的,也就只有他的同門,以及他的雙修伴侶葉凌月。
只是這名和洪明月酷似的女子,顯然不是葉凌月。
兩人的容貌,簡直就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但是帝莘對此女的態度,很顯然也是不同的。
方才他不過是多看了幾眼那名女子,帝莘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讓人不寒而栗。
“你認錯人了。”
葉凌月沒講這幾名神侍看在眼里。
帝莘則是帶著警告意味地,掃了那幾名神侍一眼。
后者們也是領教過帝莘的厲害的,誰也沒有貿然動手。
葉凌月則是打量著那三扇門。
“我們還是來遲了一步。也不知五姐還有光子她們進了哪一扇門。”
葉凌月的目光在三扇門前很快地掠了一遍。
她已經留意到了天之道門前的那一具月沐白的尸骨。
可恨如月沐白,生平作孽太多,臨死連一個收尸的人都沒有。
葉凌月輕咦了一聲,走到了尸骨前。
看了看遍地的衣物碎片,葉凌月再撿起了一根骨頭,查看了下,發現上面還殘留著極其濃郁的天罡之力。
“是月沐白,看樣子,那道門后面必定隱藏了極其厲害的天罡風。”
再看了看月沐白尸骨上的傷痕,葉凌月甚至沒有打開天之道門,就已經預測了門后隱藏的致命殺機。
葉凌月曾經經歷過天罡云海,又培植過天罡竹,對天罡之力的各種形態很是了解。
“第一扇門,我們不能進。”
葉凌月斬釘截鐵地說道。
這扇門后的天罡風,比她早前進來過的天地陣之內的天罡云海里的天罡雷還要猛烈很多。
她和帝莘若是貿然闖入,九死一生。
北境神侍們聽了,個個面有驚色,他們都想不通,那名美貌女子是怎樣通過一根骨頭發現這些的,就連神尊大人都是打開了那扇門后才知道的。
“聽你的,那就不去第一扇門。第二扇門和第三扇門…”
帝莘留意到第二扇門的附近,有多個大熊啊不一的足跡,無疑,第二扇門是進入人數最多的一扇。
葉凌月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第二扇門看上去應該是最安全的,只是…
這時,葉凌月留意到了第三扇門上,雕著一些可疑的紋路。
青銅材質的門上,因為年代久遠的緣故,已經生出了一片猶如苔蘚般的斑駁銹跡,覆蓋住了大部分的門體。
可葉凌月還是發現了一些端倪。
“帝莘,你先等等。這扇人之初門上的雕紋,我在什么地方看到過。”
葉凌月擰緊了眉頭,若有所思著。
她記憶力素來驚人,說是過目不忘也不為過,她迅速回憶著早前在紋師心辰那里所學過的各種靈紋乃至噩紋,希望能從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來。
葉凌月思索之際,帝莘走到了那扇門前。
他試了試,發現這扇門根本沒法子撼動,第一扇門有天罡風,第三扇門無法移動,難怪進入第二扇門的人最多。
看樣子,五姐和赤燁等人應該也是進入了第二扇門。
只是洗婦兒對這第三扇門似乎更感興趣,帝莘于是也不多話,只是將門上的那些銹跡擦了擦,讓葉凌月能夠更清楚地看到那些雕紋。
“究竟在什么地方見過?”
葉凌月將紋師秘境里學會的所有的靈紋妖紋都回憶了一遍,沒有一種和第三扇門上的紋路一致。
就在葉凌月打算放棄時,她腦中凌光乍現。
鼎片,第六塊九洲鼎的鼎片,九洲鼎廓。
葉凌月的腦中,清晰的出現了一片鼎廓。
鼎廓上面,雕刻著的紋路可以說,和這扇門上的一模一樣。
早前她一直不知道,那塊鼎廓上的紋路到底意味著什么,只當是玉手毒尊隨手留下來的。
如今看來,門上的紋路和鼎廓上的幾乎一模一樣。
只是,為什么玉手毒尊會知道這一扇門上的靈紋,難道說,玉手毒尊曾經進入過太虛墓境。
可是太虛墓境,明明已經被封印了千余年,這一次若非是夕顏祭煉除了邪神兵斗魂,太虛墓境根本不可能現世。
葉凌月心中疑惑叢生,可她還是決定先想法子打開這扇門再說。
也許在第三扇門的后面,她可以找到答案。
葉凌月根據記憶,仔細對比著第三扇門上的雕紋和玉手毒尊的那一塊鼎廓碎片上的妖紋。
她很快發現,第三扇門上的雕紋原來是不完整的,它缺失了極其重要的一部分。
“帝莘,我需要修補上面的一些雕紋,需要你幫把手。”
這扇青銅門的質地極其堅固,而且面積驚人,若是光用精神力修復雕文,費時費力。
葉凌月沉思了片刻后,決定和帝莘分工協作。
帝莘按照葉凌月所說,不過是半個時辰,就將門上的雕紋用九龍吟修復完畢。
葉凌月深吸了一口氣,運起了精神力,如同引流渠道般,將精神力迅速融入了青銅門上。
帝莘和葉凌月的舉動,在那些北境神侍的眼中看來,無疑是極其滑稽的。
可當葉凌月的精神力如同溪水一般潺潺流過了整扇青銅門時,那扇十幾個成年男人都沒法子推動的青銅門發生了變化,原本古樸無光的青銅門表面的銹跡嗶嗶啵啵地脫落了下來。
揉著打架的眼皮,賣可憐求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