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月想了想,把九洲卡和兩個儲物袋都收了過來。
末了,她還有些不好意思。
“帝莘,那我要不要給你點什么,用作交換?”
這孩子心眼實啊,雖說打劫越貨坑死人不償命的事沒少做過,可那都是對外不對內。
拿了帝莘那么多好處,還踢了人一腳,葉凌月心里有點愧疚,就試探性詢問了帝莘一句。
帝莘眼睛一亮,長腿一跨,就要爬床。
“等等,那個不行,得…等到成親之后。”
葉凌月憋紅了臉,連忙捂緊了自己的衣物。
帝莘俊臉一垮,鳳眸里流露出了可憐兮兮的的神情來。
“洗婦兒,我疼。”
帝莘敞著衣,露出了一身結實的胸肌,他這時眉頭微皺,俊臉上堆滿了痛苦之色,那模樣,和當年發病時的鳳莘一模一樣。
葉凌月下意識脫口而出。
“哪里疼?你受傷了?”
帝莘一聽,嘴角止不住揚了揚,可神情依舊是一臉的痛苦樣。
“身上疼,你給看看?”
葉凌月遲疑了下,心底有些發虛。
帝莘長得實在是秀色可餐,方才兩人癡纏在一起,她差點就動搖了。
若非是想到了帝莘魂魄不全,兩人之間還存在了變數,最后一絲理智尚存,她只怕真要被他吃干抹凈了。
“洗婦兒…”
帝莘慢慢靠近。
葉凌月想著帝莘方才還那么大方地把全副身家都給了自己。
她心一軟,由著帝莘挨了過來。
“哪疼,該不會是九洲卡給了我心疼的?”
凌月摸了摸帝莘,帝莘聲音有些沙啞。
“再往下。”
葉凌月繼續往下。
“再下面一些。”
她忽地意識到了什么,嚇得手就往回縮,卻被帝莘一把按住了。
手下的昂揚,嚇得葉凌月差點沒叫出來。
“洗婦兒,輕點聲,外頭會聽到,我保證不碰你,你幫我一下,就一次。”
帝莘渾身繃緊,嗓音里透著痛苦之意。
葉凌月紅著臉,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再想想,似乎說是男人憋多了會憋出毛病來。
今天這把火,也算是她點燃的。
解鈴還須系鈴人,她只能是勉為其難手下活動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帝莘身軀一震,發出了一聲靨足的悶哼聲。
葉凌月也身子一軟,靠在了帝莘的身前,一雙眼不知道該往哪里擺。
帝莘見了葉凌月局促難安的模樣,悶笑了幾聲,氣得葉凌月愈發羞惱,在他腰間狠狠掐了一記。
帝莘忍著笑意,憐惜地拭去了她額頭的汗水。
“今晚在這里住下?我讓章全挪窩了。”
“才不。”
葉凌月咬了咬牙,也不顧身上香汗淋淋,抓起了自己的衣服胡亂套上了。
營帳里,一室的曖昧氣息,再留下來,止不準帝莘這又要化身成狼了。
見葉凌月又羞又惱的模樣,帝莘忍不住刮了刮她的鼻尖,也沒有強留。
急匆匆整理好衣物后,葉凌月臨走出去時,回過頭看了眼帝莘。
卻見他披著外袍,長發垂胸,半躺在了床榻上,一雙鳳眸水光漣漪,說不出的美好氣質。
誰說只有女人才會傾國傾城,男人生成帝莘那樣,一顰一笑間,也足以讓人沖冠一怒,失了理智。
“妖孽。”
葉凌月啐了一口妖孽,腳一跺,調頭就走,身后男人的笑聲在營帳里回蕩。
走出了營帳,已經是漫天星辰。
兩人確實在營帳里膩歪了好幾個時辰了。
章全沒有回來,想來是帝莘那小子早就打過了招呼。
手間,還留著帝莘的氣味,黏答答的,葉凌月哭笑不得。
明明是和五姐商量好的,算計帝莘的,哪知道,反倒被他給算計了。
吹了好陣子的夜風,臉頰依舊是熱熱的,身上也汗津津的。
不用鏡子,葉凌月也能想象到自己這會兒的模樣。
必定是眼眸含春,唇被帝莘啃了半天,這會兒腫得厲害,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么。
回到黃泉代表隊的營帳里,只怕會被那些家伙取笑個半死,葉凌月想了想,決定先找個僻靜的地方梳洗一下。
她記得,凡是營地,必定是伴水而建。
九洲大本營有上千號人在此居住生活,附近一定有水源。
葉凌月精神力一動,在營帳一里外的某處,發現了有水之靈的氣息。
她循著夜色,悄然出了九洲大本營,沒過多久,就發現了一條溪流。
溪流的周圍,布著幾個化煞水靈陣,溪流只需要流經陣法,就能凈化煞氣,可以正常飲用。
葉凌月清洗了下,腦子還有些亂糟糟的,往臉上撲了些水后,臉上的溫度才降了下來。
身后,有了細微的聲響傳來,葉凌月下意識一回頭,低喝了一聲。
“誰?”
她一抬頭,就見了奚九夜站在了不遠處。
彼時,夜風徐徐,皎潔的月正當空。
月影倒映在河面上,波光粼粼,遠處,有妖獸怒吼的咆哮聲。
葉凌月半蹲在了河邊,她頰上的水還沒干透,水滴順著她光潔如玉的下巴,往下滑,打濕了她的衣襟。
她沒想到在這里會看到奚九夜,一時之間,怔住了。
奚九夜離了主賬后,唐天琪就找上了門來。
奚九夜本就氣惱葉凌月和帝莘親密的事,今日在主賬里,又看到了凌月和龍包包親昵的模樣,他愈發不高興。
加之唐天琪糾纏得緊,他索性就丟下了她,一人出了九洲大本營。
走出來后,他也無心獵獸,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河畔邊。
哪知就見了前方有一團黑影,本以為是妖獸,奚九夜正準備出手擊殺了。
哪知道他走近幾步,才發現那不是妖獸,而是個女人。
奚九夜頓覺無趣,準備走開,哪知對方也發現了他,回過頭的那一刻,奚九夜只覺得腦中剎那間一片空白。
他以為自己看錯了,用力地閉眼,又睜開。
那人依舊在那里,沒有消失,活生生地在那里。
不是鏡花水月,也不是幻象。
夜凌月!
那眸,那唇還有那體態,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像,她是夜凌月。
“是你?”
奚九夜艱難地擠出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