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月還想說什么。
可就在這時,她忽地感覺到,周身有多道凜冽的氣息,從四面八方涌來。
她不由警覺了起來。
“隊長,不可妄動。這里是異珍閣,暗中藏了很多高手,任何人在這里鬧事,都會被立刻驅逐出去,而且永遠不準入內。”
唐天頌這才知道,葉凌月居然和那名女戰俘認識,而且看樣子,關系匪淺。
他生怕葉凌月莽撞,忙在一旁勸說道。
葉凌月聽罷,再看看始終低垂著頭,一聲不吭的葉流云,強壓下了心底的那口氣,退到一旁。
奚九夜見狀,也和金三少并肩站在了一旁。
周圍,那多道凜冽的氣息,一下子又都消失了。
那名出售戰俘的長者見了,也跟著松了口氣。
這批戰俘,也是他偶然到手的,看樣子,還挺搶手,他一定得想法子,賣個好價錢。
“諸位,在下李松平,乃是滬原城代表的隊長。這批戰俘是幾日前,我們清剿一個小規模的妖族部落時發現的,共有三十人。全都是輪回境五階左右的武者,其中還有幾名資質和容貌都很不錯的。每十名個戰俘為一隊,底價是五萬功勛值。”
那李隊長說罷,就把手下的戰俘,推了出來。
尤其是其中有幾名容貌姣好的女戰俘,一出場,就贏來了一陣叫好聲。
五萬功勛值聽上去,是筆不小的金額,可事實上,唐家的一瓶丹液就能賣兩萬功勛值。
想不到,十個輪回境武者的性命,居然還比不得三瓶丹液。
其實不同的戰俘,價格也不是不同的。
輪回境的武者,在古九洲多如牛毛,所以價值也低。
若是換成了小神通境的武者,從初級、圓滿到巔峰,底價就分別是十萬、二十萬、五十萬。
甚至有時候,還會有一些大神通境的戰俘,當然,那樣的戰俘價值就更驚人了。
最早十名被推出來的戰俘中,就有葉流云。
葉凌月想也不想,報了價。
“六萬。”
“七萬。”
幾只四流代表隊的隊長在旁跟著也報了價。
十名輪回境的武者,如果運氣好的,也許能培養出一名小神通境的武者,這樣就能值回本錢了。
“七萬一千。”
“七萬五千。”
“八萬。”
“十萬!”
只見金三少不慌不忙,報了個數字,報完之后,還不忘遞給了葉凌月一個譏諷的眼神。
這丑女人,早前在宣武城時,居然設計陷害他和洪玉郎睡了一覺。
害得他的后庭被人爆了菊,有時候想起來,金三少都覺得惡心。
再說了這幾名女戰俘長得委實不錯,有幾個看上去還是雛,買回去,可有的他樂呵了。
十萬功勛值一報出來,早前還對購買戰俘有興趣的那些代表隊全都沒聲了。
他們可不是金家,財大氣粗,十幾萬功勛值想也不想就能丟吹來。
看到了金三少那猥瑣的模樣,一旁的光子一陣反胃。
他想也不想,開口就報。
“十一萬功勛值。”
“光子,別沖動,我們的功勛值可不多。”
秦小川見了,急了,拉了拉光子。
整個黃泉城,都只有是十三萬多的積分。
買十個戰俘,就用去了十幾萬,先不說他們會不會降級,這日后黃泉代表隊在森羅萬象城里可怎么立足啊?
“不買,難道就看著那幾名女子掉火坑?你可別和我說,你看不出金三少安的什么心思,這家伙一看就是精蟲上腦,好好的姑娘都要給他糟蹋了。”
光子恨得牙癢癢。
他后悔了,早知道醫魄神針還治不死金三少,他就應該把阿姐給的那個什么泄元香給金三少用上,讓他一輩子碰不得女人。
“十五萬功勛值。”
金三少又何嘗看不出黃泉代表隊的窘迫。
開玩笑,和他金三少比有錢?
也不想想,他可是金家的人,光是奚九夜一人的進項,金家代表隊的功勛值就有數十萬只多,用不了多久,就能升級成二流代表隊了。
葉凌月面色一沉,她的功勛值只有十三萬多。
她看了看身旁的唐天頌。
后者自是明白葉凌月的意思。
“隊長,我的卡里還有一些功勛值,若是你不介意的話,可以拿去用。”
唐天頌也很干脆。
他看得出,葉凌月很重視那名女戰俘。
更何況,他的九洲卡原本就是要上繳給葉凌月的。
唐天頌的卡里,還有一萬多功勛值。
這么一湊,還真夠了十五萬功勛值。
可是葉凌月頭大的地方還在后頭,這意味著她的功勛值一下子用光了。
不過好在,森羅萬象城會提供一個月的緩沖期,只要在本月內,她能重新獲得足夠的功勛值,黃泉代表隊就能保持四流代表隊的身份,繼續留在森羅萬象城。
看來,只能回去煉制丹液一個法子了。
葉凌月舒了口氣。
“十五萬一千。”
金三少翻了個白眼。
呵,還真有不怕死,要和他金三少攀比的。
“十六…”
“三少。”
奚九夜冷不丁開了口,看了金三少一眼,目光清冷。
金三少打了個激靈,已經到了嘴邊的十六萬又縮了回去。
他差點就給忘記了,名義上他是隊長,可實際上那些功勛值差不多都是奚九夜賺來的。
看得出,黃泉代表隊已經是傾家蕩產,湊功勛值了,再多的功勛值,他們也出不起了。
奚九夜定定地看著葉凌月。
“你很想要這批戰俘?若是真想要,你就求我,只要你求我一聲,我就把這批戰俘讓給你。”
求他?
葉凌月怔了怔。
再看看奚九夜,不知這男人葫蘆里到底賣了什么藥?
奚九夜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思。
方才看著葉凌月為了幾萬的功勛值,頭疼不已,不惜向唐天頌開口時,她那副倔脾強的模樣,讓奚九夜不知為何,想起了當年的夜凌月。
那時候,在刑架之上,一刀刀剮去了血肉時,那女人也是那么的倔強。
明明已經是山窮水盡,為何就不能屈服一次。
他就是想看她求他一遭,想看她卸下張牙舞爪的模樣后,依偎著帝莘的懷里時,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小女人的那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