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九洲,舊時古荊州之都宣武城。
由于九洲荒狩召開之際,宣武城的城門口熙熙攘攘,四處都是人影和獸車。
五靈城的一行人,在五靈城城主的帶領下已經先行抵達。
原來五靈城城主在水之城時就已經通知了其他隊員啟程前往宣武城,一干人在宣武城城門口剛好會和。
相比黃泉城連十人代表團都很難選出,新手城第一大城的五靈城這次的代表隊的規模足足有二十人,包括帝莘和舞悅等新人,以及章全在內的一干老牌獵妖者。
為了這一次的九洲荒狩,五靈城主也算是下了血本,整只隊伍的裝備也很是齊全,人手一把地階靈器,從頭到腳都是如此,可見五靈城的富裕程度。
舞悅和帝莘也已經有數月不見,兩人見面時寒暄一番。
聽說秦小川和黃俊也在黃泉代表隊之中,而且兩人都有所進步,舞悅不免要高興一番。
“這么看來,大伙的進步都不小,只怕這次九洲荒狩上我要拖后腿了。”
高興之余,舞悅也有幾分黯然。
她經過了葉凌月的治療后,丹田被改造,因禍得福成了三靈涅槃體,吸收起天地靈氣來,也比一般人快了三倍。
可即便是如此,舞悅一直有個隱患。
她的丹田里,有煞氣。
那煞氣自她嬰幼兒時期,就已經藏身在體內。
葉凌月替舞悅治療時,就已經說過,她能讓舞悅的丹田保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到了后來,葉凌月的修為提升,她二度施針,又讓舞悅的丹田里的妖煞之氣發作的時間,又延長了到了一年。
在這一年時間里,舞悅要想根治自己的丹田的法子就是找到當年重創她的那頭妖獸,用它的魂魄煉成妖魄丹。
舞悅當初進入古九洲也正是為了尋找那頭妖獸。
可如今她到古九洲也已經好幾個月了,卻一直沒有任何線索。
這件事,也一直困擾著舞悅,讓她沒法子完全靜下心來修煉,她如今的修為依舊姿勢輪回四重,和黃俊差不多。
“五姐,你放心,這次九洲荒狩無論如何我們都會想法子幫你找到當年殺害你爹娘的那頭妖獸。”帝莘也看出了舞悅的顧慮。
舞悅點了點頭,很是感激帝莘的安慰,可舞悅心中也很明白,中原地區那么大,而且那妖獸甚至可能進入了妖界,想要找到它,有談何容易。
“諸位,宣武城就在前方。”
五靈城主召集了五靈代表隊的成員們。
前方,一座巍峨的城門出現了。
帝莘和舞悅都望了過去。
宣武城所在的古荊州乃是古九洲的幾座超級都城之一,這里人口密集。
新手城中規模最大的五靈城在宣武城面前也是小巫見大巫,完全不足為道,這一點,光是喜看宣武城的城門口就知道了。
這是座族能容納三十匹馬車并行的龐大城門,修建城門用的磚石細細一看,并非是石料而是熔合了特殊礦石的金石。
磚石之間完全沒有縫隙,巍峨的城門口還擺放著一派的石獸。
門口站立著的侍衛也不是尋常的武者,那是一個個肌肉發達,身高兩尺的半獸人。
“嘩,是半獸人,看來傳言是真的,宣武城居然真的組織了一只半獸人軍隊。”
“可不是嘛,我聽說宣武城的馬城主乃是九洲盟的堂主,此人實力高強,乃是大神通境的武者。傳聞他早年征戰中原地區時,曾經捉拿了一萬的獸人。他將那些男女獸人捉到宣武城,再讓他們娶妻生子和人族通婚,生下來的就是這些力大無窮的半獸人。”
擁有一半獸人和人族血統的半獸人,體質強橫修煉的武學也更快,不僅如此,馬城主還利用半獸人修建了這座金石澆筑而成的超級都市,讓宣武城一躍成了古九洲大陸上的超級大城市之一。
馬城主本人無論是在城主中,還是在九洲盟中,都擁有的極高的地位。
排在了五靈城前頭的那些武者們見到了高大的半獸人,都議論紛紛了起來。
他們說話的聲音,不時傳到了帝莘和舞悅的耳中,兩人也好奇地打量著那些半獸人。
帝莘瞟了眼那些武半獸人,這些半獸人的修為的確不弱,竟都是輪回四重以上的武者。
這可比五靈城的代表團中一些低修為的武者還要高,可見這宣武城的城力有多強。
前面,就快輪到了帝莘等人了,可就在這時,身后一陣喧鬧聲。
“讓開讓開,城主府的車到了。”
舞悅站在了外側,被幾名半獸人強行推開了,她身子瘦弱,險些沒有摔倒在地。
“豈有此理。”帝莘眉頭一皺,正欲發作。
“六弟,我沒事,強龍不壓地頭蛇,算了。”
舞悅搖了搖頭,拉住了帝莘。
人群迅速讓開了一條通道。
一輛考究的獸車行了過來。
那獸車共用了八頭純種就階血牙虎拉車,車身用了黃金打制而成,車轅上鑲嵌著大量的珠寶翡翠,在太陽光下,整倆馬車金碧輝煌,很是氣派,一看就是城主府的貴人所有。
“是玉公子的獸車。”
“原來是玉公子啊,難怪這么大氣派,看那排場都快和城主大人差不多了。”
“誰讓玉公子是城主大人最寵愛的‘幕僚。’”
有幾名知情的武者在旁,嘀咕了起來,他們看向馬車時的神情也很是古怪,像是鄙夷,又像是在羨慕。
“這玉公子是什么人?一個區區的幕僚那么大的氣派,我還以為是城主府的少城主呢。”
一名五靈城的代表隊員納悶著。
“注意言辭,宣武城不比五靈城,四周都是城主府的耳目。那玉公子可不是普通的幕僚,他和馬城主的關系很是密切。”
章全走了過來,催著幾人進城。
這時,車恰好從帝莘等人身旁經過,一陣風吹過,恰好吹起了車簾露出了里面的人來。
只見馬車里坐著一名唇紅齒白的男子。
帝莘掠了一眼,看到了那男子時,他皺了皺眉,一旁的舞悅也輕輕“咦”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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