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等拜日教的話,那就省省了,他們的教主首徒,不知道喂了哪只豺狼野狗了。”薄情將手中的瓜子一丟,很是閑逸地抿了一口茶,喝完還不忘用用舌頭輕輕舔了下唇,挑逗下洪玉郎和陳拓。
薄情的美貌,就像是劇毒的罌粟,包括那名拜日教教主的首徒,都是沉淪在她的美貌之下,不知不覺就被她殺了。
兩個貴公子都被她逗弄得,臉紅心跳。
“什么,如此說來,你身上有兩份地圖?”太子宏和開疆王府的那位老者都是眼神一變,看薄情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拜日教雖然不是什么大教,但是這一個教派,實力不弱,居然也被薄情輕而易舉地抹殺了。
在場已經有四大勢力,其中最強的,當屬北青開疆王府,太子宏等人次之,最弱的當屬絕情宗的薄情,至于賀家的幾人,應該也不成氣候。
只要奪取了薄情手中的兩份地圖,再擊退了賀家兩兄弟,太子宏和開疆王府手中,就相當于擁有了五份地圖,至于葉凌月,在他們眼中,壓根就是一個被魔女薄情迷得暈頭轉向的傻小子。
整個茶廬里,就屬他的實力最差,進門后,也一直沒有說話,自然而然,其他人也沒有過多的留意他。
趁著馭火宗的人還沒到,太子宏和開疆王府的人,眼神一個交互。
“魔女,還不把地圖交出來。”安國侯眼神兇狠無比,身形如一頭撲食的雄鷹,狂暴無比的元力,如浪潮般,沖向了薄情。
薄情一見,玉足在地上輕輕一點,人往后掠開了數尺。
安國侯元力所到之處,半個茶廬的地面,石頭炸裂開。
“嚇死我了,老家伙,想要殺人掠寶?那就看看你有多少斤兩。”薄情發出了咯咯的笑聲,對于修為高出她一個武境的安國侯,居然沒有半分懼意。
只見薄情眸光一毒,原本佩在了她手上的那個翠玉鈴鐺,叮叮當當發出悅耳的鈴聲。
鈴鐺里,生出了一根根翠綠色的絲線,那絲線每一根,看上去都只有毛發粗細,可是韌性驚人,一擦過安國侯的皮膚,他的皮膚就立刻破開了一道寸許深的口子。
絲線密密麻麻,瞬間就將整個茶廬都布滿了,安國侯想要進攻,卻被這些詭異的絲線逼得寸步難行。
“侯爺,那魔女手段毒辣,不如我與你一起將她擒下。”開疆王府的那一位奇人異士岳老,見安國侯沒法將薄情速速拿下,冷笑一聲,只見他的身邊,迸出了一輪猶如日光般的元力護盾。
護盾的作用下,那些翠綠絲線,紛紛斷開,化為了齏粉。
薄情面上氣血一涌,那翠玉鈴鐺發出了一陣悶響。
“這位必定是混元盾傳人岳老,還請看在我們兩兄弟的面子上,不要為難薄情姑娘。”賀老大和賀老三不見得喜歡薄情,可他們幾人,已經結成了聯盟,薄情有難,他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更不用說,薄情一旦被絞殺,太子宏等人下一個目標,就是他們。
“倘若是老夫不賣這個面子呢?”岳老自視甚高,在開疆王府里,他的混元盾,煉到了刀槍不入的境界,就算是同身為輪回四道,賀老大也未必就能打得過他。
“若是不賣,就別怪老夫撕破了臉面!”賀老大也怒了,給臉不要臉,那就只能是撕破臉,打臉了!
“轟!”賀老大說打就打,他身形一個爆閃而過,眼神瞬間猶如刀子般犀利。
賀老大習練的是一門五流武學,烈焰火浪掌,他暴怒之下,元力恢弘,猶如山洪爆發般,猛撞向了岳老。
岳老也是當仁不讓,身上的混元盾元力強橫,兩人一個劇烈的震蕩,撞擊在一起。
那一邊,太子宏也已經出了手,和北疆王第三子陳拓一起夾攻起賀老三來。
“魔女,看如今還有誰會幫你!”
安國侯陰測測地盯著薄情,沒了鈴鐺的幫助,他就不信自己還收拾不了一個小輩。
“咯咯,你說得奴家好怕哦。”薄情眼皮子一掠,看向了正在一旁怔愣著,看著自己的洪玉郎。她忽的手臂一張,嬌軀往了洪玉郎的方向飛去。
“公子,快救我。”
她說話的聲音,本就悅耳動聽,此時又用上了攝魂攝心術。
洪玉郎只覺得身子一震,腳下像是失去了控制般,長臂一撈,就將薄情摟在了懷里。
佳人在懷,洪玉郎更加心魂搖曳,一直之間,竟完全被薄情控制住了。
薄情紅唇如火,在他耳邊呢喃道。
“有人要殺我,幫我殺了他,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你的人…你的人…
這四個字,落在了洪玉郎的耳中,他頓時喜不自禁。
眼底一片猩紅,就撲向了安國侯。
“洪賢侄,還不退開。”安國侯大驚,不知為何洪玉郎會大失常態。
“父親,我來助你。”安敏霞見狀,更加唾棄薄情,她和陳璇也是嬌叱一聲,兩人如兩頭乳燕,腳下一蹴,左右夾擊住了薄情。
“以少勝多,也是有夠不要臉的。”就在安敏霞兩人出手時,忽聽到一聲冷嘲飄來。
一直坐在那里剝瓜子喝茶的葉凌月,忽然動了。
只聽得一陣刺耳的呼嘯聲,數道匕光如引蛇出洞,朝著安敏霞和陳璇的要害處襲去。
那小子是個方士?
安敏霞和陳璇大驚,就在這時,茶廬里廚房里,忽然傳來了陣慘呼聲,正斗得不可開交的眾人,俱是一驚。
只見一個火球從廚房里滾了出來。
蒼山腳下的這座茶廬,本就不大,里面只擺放了兩三張桌椅,供散客歇腳喝茶。
茶廬里只有一個老板兼伙計,今日難得迎了幾桌客人,又都是富貴打扮,本還以為碰上了大買賣,高興不已。
方才見眾人一語不合,打了起來,他嚇了個半死,躲到了廚房里。
哪知道才剛躲進廚房,原本生著火的爐膛里,轟的一聲,冒出了一個火球,那火球見物既燃,將一個活生生的人,直接燒成了焦炭,很快就沒了氣息。
火球一出,眾人不得不停下了手來,老板被活活燒死,火球詭異的懸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