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象,昨晚上他受了這么重的內傷和外傷,又加上病體發作,又碰上海上風暴潮…倒霉催的,怎么什么霉運都給他碰上了。
而她呢?她那個時候在干什么?
蘇落一想到這個,簡直要捂臉了。
昨晚上在那樣的風高浪急里,她…竟然給睡著了。
可以想象,他艱難地拖著受了重傷的病體在后面追,在海里拼命地滑啊滑,跟著她的方向不斷打轉,而她則愜意地酣睡好夢…
如此一想,蘇落愧疚的幾乎要給他跪了。
南宮流云挑眉,斜睨蘇落一眼,唇角微揚:“現在知道錯了吧?”
蘇落默不作聲,拼命點頭。
南宮流云朝她招手:“過來。”
蘇落屁顛屁顛就跑過去,乖巧地坐在他身前,默默地看著她。
那是一副南宮流云從未在她身上見到過的乖巧溫順模樣。
南宮流云伸手摸摸她腦袋:“知道要怎么做了?”
“啊?”蘇落表示不解?
南宮流云斜了她一眼,在床上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淡淡看著蘇落:“本王現在餓了。”
蘇落的目光看到他胸前傷口。
在撒了凝血丹之后,傷口已經止住血了,而且隱隱有愈合的趨勢。
蘇落洗了一顆漿果遞給南宮流云。
誰知他還挑剔的很,搖頭:“本王不吃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都流落到荒島了,竟然還這么挑剔。蘇落無語地白了他一眼,“除了漿果就只有牡蠣和紫荊魚了。”
南宮流云特奢侈的來了一句:“那就紫荊魚吧。”
一條紫荊魚相當于一顆綠色晶石,拿來做烤魚,那靈氣基本是吸收不到了。
不過蘇落現在別的東西都缺,最不缺的就是紫荊魚,一聽南宮流云這么說,她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對于燒烤這活,蘇落是駕輕就熟,不到一會兒就烤出兩條金黃色香氣撲鼻的紫荊魚。
蘇落的燒烤技術非常好,兩面魚黃而不焦,又酥又脆,聞之令人食指大動。
蘇落將大的那條遞給南宮流云:“可以吃了,拿著吧。”
南宮流云看了她一眼,委委屈屈地說:“你一點都沒有誠意,好歹,你也得喂本王吧?”
“什么?”蘇落自己餓極了,抓起烤魚就往嘴里塞,含含糊糊地問。
天知道她已經兩天滴米未進了,餓的都快前胸貼后背了。
“本王是病人!”南宮流云有些耍賴。
蘇落沒好氣地白他一眼:“你手又沒事。”
“可本王是病人!病的快死了!”南宮流云氣呼呼地瞪她。
不可理喻的男人,簡直幼稚到不行。
怕他生氣會影響到傷口,蘇落只能舉雙手投降:“好好好,喂你就喂你,殘疾人士。”
南宮流云顯然還有些不悅,別過臉去,不看蘇落。
蘇落有些哭笑不得,說了聲:“不是說了喂你嗎?怎么還生氣了?”
“沒誠意。”南宮流云嘟噥了一句。
“怎么沒誠意了?”蘇落在他身邊坐好,另一只手把他氣呼呼的臉掰回來,“啊,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