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明?辦法當然是有的,但現在不太方便。”陳一凡淡定的回答道。
何蘭死了至少幾個月了,除了秦醫生自己,恐怕已經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
并且,事情所發生的地點,是在何蘭居住的地方,房間里并沒有安裝監控。
除了兩個當事人,再沒有人知道當時發生了什么。
但也…僅僅只是,沒有人知道而已。
人間有句俗話,人在做,天在看。
清豐道長皺眉看著陳一凡,他已經不得不開始相信這個家伙說的每一句話。
至少,從初見以來,陳一凡所展現出來的這一切,都不得不令他欽佩。
“到了!”說話間,陳一凡和清豐老道已經站到小區內一棟樓的第17層。
這個小區內每棟樓的一層中,都只有兩戶,另一戶沒有住人,他們所站的這戶,便是張小飛所在的位置。
“好重的陰氣…不好!”清豐老道一站到這里,就不由自言自語的嘀咕道,隨即有些急切的大喝一聲。
張小飛的劫,是他看出來的。
他自然也知道,對方是個什么東西,之所以將張小飛留在身邊,除了那慕淺月身為千年道行的魂靈,神出鬼沒、防不勝防之外,還有就是…清豐道長打敗不了她,殺不了她。
方才一站到這戶門前,便感覺陰風陣陣,脊骨生寒,這屋子內的陰氣重到什么程度,還不知道呢!
清豐道長當即就要一腳踢開房門闖進去。
“哎!”陳一凡一把拉住了他。
“你能不能有點兒禮貌?”
清豐道長無語的瞪著陳一凡,這都什么時候了,還禮貌。
“你是指望那臭小子還能來給咱們開門,還是那慕淺月能來給咱們開門,邀請咱們進去?”
“砰砰!”在清豐道長殺人般的眼神中,陳一凡敲了兩下房門。
一切都顯得這么正常,像是普通人,來別人家做客。
但就在這敲門聲落下后,這濃重的陰氣,明顯收斂了不少。
陳一凡笑笑,輕推房門,原本鎖死的房門就這么開了。
一股腐朽的氣息從屋內撲面而來,清豐道長不由得連退幾步避開。
除了陰氣之外,還有穢氣啊!
這可沾不得,沾了要倒霉的。
但陳一凡沒避,區區陰穢之氣,哪有讓他避開的道理,這些氣息主動避開他還差不多。
否則,就要成為他那浩如煙海的法力中的一部分了。
“這臭小子,跑到這兒來醉生夢死!”
“真是…真是讓人恨鐵不成鋼啊!”清豐道長跟了進來,看到屋內景象,忍不住拍著大腿道。
吃完的外賣丟得到處都是,酒瓶酒罐子四處滾落,電視開著,播放著難言的畫面。
兩人在浴室找到了張小飛,此時的他,正躺在浴缸里,卷著一張薄毯,雙眼微閉,僅露出的一線瞳仁兒盡是迷離。
你別說,這一幕若是以油畫表現出來,還挺有藝術感。
“砰!”就在兩人走進浴室的時候,外面的房門重重關上了。
兩人都知道,那女人并沒有走,還在這里。
慕淺月跟清豐老道交過手,清豐老道奈何不得她。
也是因為如此,隨著慕淺月來找張小飛的間隔越來越短,張小飛的家人將他送到清豐道長那里當個童兒。
清豐道長所在的道觀頗有歷史,觀中有幾樣法器鎮壓,都是當年道觀中的道士云游天下,斬妖除魔用過的,對慕淺月這樣的鬼仙,也有震懾和壓制的作用。
在道觀中,慕淺月不敢與清豐道長為敵。
但現在可沒在道觀,慕淺月已經在這里盤亙數日,她自信在這里,她是有優勢的。
正好趁此機會,將這個礙事兒的老道士給除了!
清豐道長當即就要上前給張小飛一巴掌,將他喚醒。
卻被陳一凡一把抓住:“哎,等等!”
清豐道長回頭看他,畢竟慕淺月還在這里,陳一凡的實力早在除此見面的時候,就已經得到了清豐道長的認可。
陳一凡這會兒叫住他,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然而…清豐道長萬萬沒有想到。
就在他乖乖停下動作,回頭看陳一凡的時候。
陳一凡掏出手機,咔嚓一聲,將自己徒兒的囧態拍了下來。
“…”清豐道長眉頭直跳:“你叫住我,就是為了這個?”
“對啊!要不然還能因為什么?”陳一凡點點頭,一臉當然是這樣的表情,對清豐道長反問道。
“我…你…”清豐道長被氣得說不出話來,這都什么時候了,這家伙就不急嗎?
顯然,不光是清豐道長慕淺月也驚呆了,然后憤怒的對著陳一凡發動了攻擊。
“哎!慕小姐,有話好好說嘛!”
“我不擅長跟女人打架。”陳一凡一把抓住慕淺月的手腕,將她拉了出來,倒也是個容貌上佳,身姿婀娜的女子。
慕淺月眉頭一皺,陰氣狂涌,發絲飛舞,又要向陳一凡襲來。
卻驚恐的發現,渾身浩蕩法力,宛若凝固,難以調動,連力氣也發不出。
慕淺月頓時有些慌了,用力扯了扯自己的手,想要掙脫出來,卻發現被陳一凡抓住手腕兒的他,與一個普通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沒有任何區別,根本掙脫不了。
“你是誰?你對我做了什么?”
慕淺月慌亂的追問道。
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就算清豐道長這樣的修煉者,她也沒少對付。
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讓她瞬間失去對自己所有力量的掌控。
“我?說起來,我是你們的媒人耶!”陳一凡笑笑,回答道。
“這一次,你不用去投胎了。”旋即,陳一凡繼續說著慕淺月和清豐道長都聽不懂的話。
因為,這一次張小飛要被他拉壯丁了。
讓他去頂替自己在地府的職位,這樣慕淺月就算是個鬼仙也沒什么大不了,影響不到他。
“你在胡說什么?我不會去投胎的!”慕淺月掙扎著,厲聲道。
“我知道,這不是成全你了嘛?”
“話說,你這脾氣得改改,動不動就把你家夫君往死里整,這可不太妙啊!”陳一凡閑聊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