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小小一個王子自然沒什么,只是此刻真是敏感時期,那天陽靖王甚至不惜發兵東征,這樣的關頭,那凌峰還如此殘害南宮吟,若是惹怒了天陽皇室,兩國開戰,你擔待得起嗎?”
劉鴻章冷聲道:“依我看,就應該將那凌峰綁來,交給天陽帝國的使者,帶回他們天陽帝國發落!如此若能平息靖王的怒火,也算那小子將功贖罪了。”
“不可!”
文庭光怒目圓瞪,咬牙切齒道:“若我蒼穹派當真如此行事,讓天下的百姓如何看我們?天白帝國的護國神宗,居然成了天陽帝國的傀儡?”
“文閣老,你簡直是一派胡言!老夫不過是以大局考慮!”
“大局考慮?我看你根本就是挾私報復!”
“笑話,老夫對宗主,對帝國皇帝陛下一片忠心,何來的私心?”
“劉!鴻!章!”
“文!庭!光!”
“夠了!”
就在兩派爭吵的不可開交之時,岳仲廉清嘯一聲,頓時,文庭光和劉鴻章都退了回去,朝岳仲廉躬身一禮,垂頭道:“宗主恕罪!”
“身為閣老,當著諸位長老的面,如此如市斤潑婦罵街,成何體統!”
岳仲廉輕哼一聲,緩緩道:“早上,本宗已入宮面圣,皇帝陛下將此事全權交給蒼穹派來處理,爾等以為,圣意如何揣摩?”
“這…”
一眾閣老,默然無聲。
伴君如伴虎,此事原本已經交由蒼穹派處理,只是中途又出了凌峰把那南宮吟的“小兄弟”給廢了的事情,不好直接向天陽帝國交人。
當然,就算沒有凌峰出手,那南宮吟在被救出來之后,居然還色膽包天,居然想要猥褻蒼穹派的女弟子,就是此事如果處理失當,蒼穹派顏面盡失,而天陽帝國,必將變本加厲。
“事情的前因后果,本宗已經聽嵐兒詳細說過。”
岳仲廉緩緩站起,從座前走了出來,在諸位閣老身旁走過,緩緩說道:“凌峰,并沒有做錯!”
“這…”劉鴻章面色一僵,旋即咬了咬牙,連岳仲廉都開口了,他也無話可說。
“宗主圣明!”文庭光喜上眉梢。
岳仲廉負手而立,淡淡道:“文閣老,有勞你走一趟,去把凌峰小友請來吧。”
“宗主,凌峰畢竟年少,讓他插手此事,恐怕不好吧?”文庭光略有些擔憂道。
“據嵐兒所說,凌峰當機立斷,行事果決,處變不驚,立刻就讓嵐兒先將南宮吟押送會蒼穹派,說明這小子不僅醫術高超,亦是計智卓絕之人。”
岳仲廉淡淡一笑,“我想,這小子心中,早有解決之策了吧。”
“屬下明白了。”
文庭光點了點頭,旋即朝岳仲廉躬身一禮,“那屬下這便去辦了。”
“去吧。”岳仲廉回到座位,目光看向各位閣老,長老,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大家也都散去吧,劉閣老,你派些人去準備迎接天陽帝國那些使者。”
“屬下領命!”
劉鴻章連忙上前應聲。
不多時,滿殿長老皆盡離去,岳仲廉這才露出一絲疲憊的姿態,以絲巾捂住嘴巴輕咳幾聲,攤開之時,絲巾上滿是血絲。
縱然凌峰千叮嚀萬囑咐,不可太過耗費心血,奈何這多事之秋…
“若非當年與妖族一場大戰,我天白帝國國力大損,今日又豈會被天陽帝國,壓在頭上!”
岳仲廉輕嘆一聲,說到底,弱國無外交!
書房之外,岳云嵐和巧巧遠遠地就翹首相望,忽然,巧巧指著一名灰袍老者,笑著道:“小姐小姐,文閣老出來了!”
岳云嵐美眸一閃,連忙縱身掠了過去,遠遠地就道:“云嵐見過文伯伯。”
“嵐丫頭!”
文庭光看到岳云嵐出現,并沒有絲毫意外,反而一捋長須,哈哈笑道:“找我打聽宗主如何處理凌峰小子?”
“嗯。”岳云嵐咬了咬銀牙,“我想我跟爹爹已經說得很明白了,都是那個南宮吟想要對方師姐圖謀不軌,凌公子才會…”
“哎,不要說了,那天陽帝國咄咄逼人,宗主也沒辦法啊。”文庭光佯裝出一副失望透頂的模樣,嘆氣道:“這不,宗主讓我去把凌峰那小子抓來,聽候發落呢。”
“啊?”岳云嵐一聽,立刻皺起眉頭,“怎么可以這樣,不行,我要去找爹爹理論!更何況,凌公子還…還救了他的命呢!”
“就是就是!”巧巧也連連點頭,“反正我覺得凌公子沒做錯!”
“沒用了,宗主決定的事情,什么時候能更改。”文庭光看到岳云嵐一副焦急的模樣,心中暗暗偷笑,卻繃著張臉道:“嵐丫頭,我看你還是趁現在找凌峰小子去道個別吧,說不定下次見面,就是斷頭臺了。”
“不可以!”岳云嵐連忙攔在文庭光的身前,“文伯伯,我不讓你去抓凌公子!”
“哈哈哈哈…”文庭光看到岳云嵐急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忍不住大笑起來,“嵐丫頭,你這點小心思,暴露無遺了吧?”
“什…什么啊?”岳云嵐咬著嘴唇道。
“所謂關心則亂,否則以你這丫頭的聰明伶俐,怎么會看不出老夫在逗你呢?”文庭光一捋長須,呵呵笑道:“放心吧嵐丫頭,宗主可沒那么糊涂,他不僅沒有怪罪凌峰小子的意思,還對那小子很是贊賞呢。”
“真的嗎?”岳云嵐這才松了一口氣,皺起眉頭,狠狠瞪了文庭光一眼,“文伯伯,你怎么可以這樣戲耍云嵐!”
“哈哈哈,這不是緩解一下氣氛嘛!”文庭光朗聲笑道:“我看宗主大人這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滿意呢?”
“文伯伯…你胡說什么嘛!”
岳云嵐耳根一紅,瞪了文庭光一眼,連忙拉著巧巧,逃也似的跑開了。
“嵐丫頭的心思倒是一覽無遺,就是那小子…”
文庭光回想起當初岳云嵐送別凌峰那一幕,那小子,根本就不開竅啊!
“罷了罷了,還是先向那臭小子傳訊吧。”
文庭光搖頭笑了笑,說起來,自己也有一段時間沒見過那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