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間,一片枯黃。
已經進行過了秋后的搶收,放眼望去,一片無邊無際,遙不可及。
郭義拉著李柔月的手走在這一片無人的田野中。
“郭義,你真的入了天道宮?”李柔月問道。
“怎么?你認為我能力不足嗎?”郭義扭頭看著李柔月。李柔月仰著臉,也盯著郭義,四目相對,蹭出了一絲火花。
撲哧!
李柔月捂嘴而笑,道:“當然不是,你的能力無人能及。我只是覺得,以你的能力入天道宮實在太可惜了。還不如來我們五行宗呢。天道宮能給你的,我們都能給你。”
“五行宗能給我什么?”郭義問道。
“你想要什么?”李柔月笑了笑。
“我想要…”郭義愣住了。
自己想要什么?
穆芷若?為郭家復仇?還是想要通過天道宮踏上那一片修仙大陸?然后進入修仙世界!
李柔月望著郭義,雙手輕輕抱著他,道:“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我只希望你不要給自己太多的壓力。你想要做什么,放手去做,我會支持你,絕不干擾你。我可以等你,十年,甚至百年!”
李柔月的話很平靜,卻給郭義造成了巨大的沖擊。
得女如此,夫復何求?
郭義反手抱住了李柔月,道:“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的等待根本就不值得呢?”
“不!”李柔月搖頭,道:“我從來不認為我的等待不值得,對于我來說,只有我想等的人和我不想等的人。為了我想等的人,莫說等上一輩子,就算是付出了一腔熱血又如何?我樂意!”
我樂意!
三個簡單的字卻足以表達出李柔月內心堅定的信念。
李柔月看似放蕩,看似水性楊花,其實她是專情的女人,一旦認定了一個男人,便此生不變。她愛上了郭義,便把郭義的名字刻在了她的靈魂深處,刻在了她的生命之中。此生便再也不會忘記。
“傻丫頭。”郭義抱著她,低頭吻了下去。
李柔月渴望郭義的吻。
當一個女人無法獲得一個男人的吻時,那說明這個男人并不喜歡你,當一個男人主動吻你的時候,說明這個男人已經喜歡上你了。
能夠獲得郭義的吻,李柔月頓時如同掉進了蜜罐子里。
李柔月仰著頭,雙手抱著郭義的脖子,紅唇輕啟,主動迎了上去。
在夕陽下,兩人的身上仿佛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顯得圣潔無比。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這兩人簡直就是天造一對、地設一雙。”
眾人紛紛感慨。
蘇晨霜臉色一片鐵青,她徹底看不下去了,扭頭就走。
楚非云用手肘推了推張泉,道:“你看,蘇師姐氣跑了。”
“嘿嘿,這更加應驗了你的話,她愛上郭義了。”張泉偷笑一聲。
“可不。”楚非云點頭,道:“真沒想到,郭兄竟然這么有女人緣。”
“你如果有郭兄的實力,一定比郭兄更加有女人緣。”張泉咧嘴一笑,道:“郭兄已經算是克制了,如果他跟你一樣騷起來,肯定有大把漂亮的女孩子對他飛蛾撲火。”
楚非云愣了一下,罵道:“好小子,我在你心目中就是一個騷包嗎?”
“哈哈,我可沒這么說。”張泉撒腿就跑。
“媽的,老子非得收拾你不可。”楚非云立刻追了上去。
青云鎮,張氏武館垮了。
欺壓在青云鎮百姓頭上作威作福的惡霸終于垮了,青云鎮的百姓們也都走上街頭,議論紛紛。一時之間,茶樓里,酒館中…幾乎都是滿座,每個人都在討論著張氏武館的事情。
“聽說張家人得罪了五行宗的長老,所以才滅門的。也不想想他張子揚算個什么東西。五行宗乃是天下第二宗。他區區一個張氏武館哪里有資格跟人家五行宗作對?”一個老者坐在一群人之中有模有樣的給他們講述故事。
“就是!”
“說的沒錯,張家人該死。”
眾人紛紛叫好。
“我聽說,五行宗那個長老年紀輕輕,不過二十余歲,實力卻十分了得。”老者一本正經,臉上莊嚴肅穆,道:“此人猶如天上金龍啊。遲早會位列仙班,成為星河之中的強者。”
“老頭,你吹牛皮了吧?”有人提出了質疑,道:“五行宗如果有二十多歲的長老,恐怕天下人皆知吧?”
“就是,瞎說也得有點兒邏輯吧?”
“這老頭十之八九是騙酒喝的。”
眾人紛紛笑道。
老者一聽,不樂意了,他一拍桌子:“你們這是不信我?”
“信信,趕緊說吧。”
“就是,我們全當故事聽吧。”
周圍之人紛紛催促。
老者面帶不悅之色,道:“想讓我繼續說下去也不是不可以,買酒來。”
“這老東西,果然是騙酒的。”
“剛剛不是給你一壺了嗎?”
“可別貪得無厭!”
眾人頓時不爽了,一個個紛紛叫了起來。
“剛剛的酒,只夠剛剛的故事。”老者傲視全場,然后說道:“接下來的故事,可就要接下來的酒。”
“騙子,騙酒的老東西。”
“無賴,簡直就是無賴。”
“想要我們的酒,你想都別想了。”
一群人紛紛擺手。
此時,一個聲音傳了進來:“我給你一壺酒,你把故事說完。”
隨后,一個七尺漢子從外頭走了進來,男子一身藍色長袍,腰間掛著一把長劍,還有一個酒葫蘆。一頭黑發如墨,長長的斜到了腰間。面孔帥氣,十分耐看。
眾人紛紛望著男子,也不說話。
既然有人愿意當冤大頭,那就讓他繼續當冤大頭吧。反正自己能夠在這里白白的聽免費的故事。
“伙計,給他上一壺…不,一壇酒。”男子走了過去。
一枚金晃晃的硬幣落在桌子上,男子笑了笑:“不用找了。”
伙計眼睛頓時就亮了:“好咧,馬上就來。”
說完,伙計迅速的給老者送去了一壇酒。
老者看了男子一眼,毫不客氣的打開了壇子口泥土的封口,然后大口大口的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