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正濤五十多歲,雖說還有養育能力。但是,有生之年恐怕很難在看到令家兒孫滿堂的場面了。兒孫滿堂,這是令正濤這個年紀追求的東西。他不比趙世清,一把年紀了還喜歡折騰,喜歡爾虞我詐。令正濤幾乎放手讓自己的兒子令子成去闖蕩了。沒想到,這樣就送了他的性命。
“令兄,此番我們結盟,一定要把那郭義斬殺。”趙世清臉色一寒,道:“也算是為令子成這孩子復仇。”
“可是…”令正濤瞇著眼睛,道:“傳聞郭大師實力非凡,不好對付。”
“怕什么?”趙世清不屑一笑,道:“我們有馬來西亞的李先生支持,李先生背后可是一個偌大的隱世宗門玄陰宗!”
“玄陰宗?”令正濤遲疑了。
只聽說過圣墟宮,聽說過昆侖宗,聽說過玄宗…卻從未聽說過玄陰宗。
“恐怕令兄有所不知。”趙世清得意一笑,道:“玄陰宗乃是隱世大宗門,閉門已經幾十年。門內弟子實力各個非凡無比。不是常人所能夠企及的,更不是國內那些武道界宗門所能夠企及的。”
“哦?”令正濤一聽,頓時來了興趣。
“相信我。”趙世清認真的看著令正濤,道:“有玄陰宗的參與,我們一定能夠拿下整個京都的貿易市場,而且還能夠成為整個京都之中無人能夠撼動的經濟體。將來,我們便能夠與政治體抗衡了。”
令正濤搖頭,然后說道:“我對這些已經沒有興趣了,我現在最大的興趣就是為我兒子復仇。只要能夠為我兒子復仇,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好!”趙世清點頭,道:“有玄陰宗的高手出馬,還擔心殺不死郭義嗎?”
“既然如此,那我就與你們聯盟。”令正濤點頭,道:“令家愿意出綿薄之力,只為我兒子復仇。”
“絕對沒問題。”趙世清點頭。
“那么…”令正濤看著趙世清,問道:“趙家主可有什么計劃可言?”
“我正準備著手籌備一次大型宴會。”趙世清認真的看著令正濤,道:“邀請各大家族到場,然后有馬來西亞的李先生主持這一次宴會,讓京都各大家族看清楚李先生的實力。到時候,還會有玄陰宗的各大高手出馬。我們當場擒獲段家,丁家…等家族的主要人物,以此要挾他們把資產低價轉入我們的名下。”
令正濤一愣,追問道:“那郭義呢?”
“呃…”趙世清顯然忽略了郭義這個問題,他尷尬的笑了笑,道:“郭義下面的這些勢力如果都被我們鏟除了,你覺得郭義還會無動于衷嗎?”
“這…”令正濤遲疑了片刻。
“他必然不會無動于衷。”趙世清輕蔑一笑,道:“我們只需要再布下一個天羅地網讓郭義來鉆。哼哼,到時候他必死無疑。”
“有道理。”令正濤點頭。
“令兄,到時候就勞煩你了。”趙世清嘿嘿一笑。
“放心。”令正濤咬牙,道:“我必然會盡力而為。”
“好!”趙世清點頭。
京都,紅墻之中。
幾排低矮的青磚建筑,蓋著紅色的琉璃綠瓦。房子依靠在幾排綠樹之下,漂亮非凡,十分美麗。昨夜冬雪灑落,讓這一片漂亮的地方仿佛蓋上了一層雪白的棉被。
地面上,幾名戰士正在緊急處理積雪。
張愛國陪著老首長在北海旁散步。
“老張,現在京都之中一片烏煙瘴氣。”老首長裹著一件厚實的羽絨服,豎起高領擋風,手里夾著一根香煙,然后說道:“是時候出重拳整治一番了。”
“這…”張愛國猶豫了一下,道:“首長,這不合適吧?”
“怎么說?”首長問道。
“政府向來不干涉家族之間的事情,也從來不參與到家族之間的斗爭。”張愛國認真的看著首長,然后說道:“如果我們破了這個先例,怕是不好啊。”
“沒什么不好的。”首長搖頭,然后說道:“這些家族有些過頭了,總以為掌控了經濟就能夠與政府談判。現在我們是不想管他們,如果有朝一日他們做的過分了,必然讓他們全部化為泡影。”
“現在他們還在可控范圍之內。”張愛國開口道。
“苗頭不對了。”首長吸了一口煙。
“首長,這事情交給我吧。”張愛國笑了笑,道:“管經濟,是我分內的事情。京都的經濟確實掌控在了小部分等人的手里,或者說,整個中國的經濟也只是掌控在小部分人的手里。這是資本的體系組成。我們必須接受。只要他們不以經濟做為籌碼來跟政府談判,一切都可以允許。”
“嗯!”首長點頭,道:“老張,你可是主管經濟的干部,對于京都之中這些家族要盯緊了。不要讓他們有太多過分的舉動。最近…這些人可是跳得厲害。”
“是是!”張愛國點頭。
北海之上,一片平靜,平靜的就好像一面鏡子。昨天的一夜冬雪,并未讓這一面鏡子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反而讓這一面鏡子更加顯得無比的明亮,無比的透徹。
老首長望著湖面,問道:“還沒有郭義的消息嗎?”
“暫時沒有。”張愛國搖頭。
此時,不遠處一個人影急速狂奔而來,那是張愛國的警衛員小劉。
“首長!”小劉急忙敬禮。
“說。”張愛國點頭。
“有,有消息了。”小劉氣喘吁吁。
“什么消息?”張愛國問道。
“郭先生的消息。”小劉急忙說道:“剛剛收到海關傳來的消息,郭義在三天前通過了海關進入國內。也就是說,郭義還沒死,他還活著。”
張愛國眼睛一亮,忍不住扭頭看著老首長。
老首長渾濁的眼睛立刻變得無比的透亮:“我就知道這小子屬貓的,他死不了。”
“是啊!”張愛國也是一連激動,道:“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之下,這小子竟然還沒死。那可是萬米高空,而且還是戰斧式導彈啊。”
“沒死就好,沒死就好!”首長連連說了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