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弱了!”郭義表情冷淡,胸腔之中卻是一陣翻騰,五臟六腑剎那之間好像被人擊碎了一樣。
若是沒有踏入化神境,剛剛李沐白的那一拳,恐怕已經要了自己的性命。也多虧了郭義剛剛出關,也多虧郭義服用了化神丹,沖擊化神境成功。這才保了一條性命,縱然如此,傷勢卻很嚴重。
郭義咬牙,迎著李沐白沖了上去,手持骨劍,再次引來天火。
一劍斬下!
李沐白企圖用強大的體魄抗衡,但是,他顯然小瞧了郭義化神境宗師的威力。這一劍斬下,火龍發出一陣陣龍嘯聲,當時就把李沐白的軀體吞沒。
“啊!!”一陣瘋狂的慘叫聲響徹現場。
那火龍可不是簡單的火龍,而是能夠焚鋼煉鐵的真火。這種力量豈是李沐白能夠輕易抗衡的?
金色的火焰混合著藍色的光芒,可見中心的溫度是有多么的高。
李沐白再次承受著灼燒的劇痛。他滿地打滾。痛苦哀嚎。
“斬!”郭義再次揮起骨劍,毫不留情。
趁熱打鐵,趁勝追擊。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夠支撐多久。雖然水靈之力在瘋狂的治愈自己的傷口。但是這不是小傷,而是足以致命的傷勢。
又是一劍。
剎那間,李沐白銷聲匿跡,渾身火焰的身軀在地面上躺著,完全喪失了先前的那種掙扎,那種哀嚎。
“妖族死了!”
“太好了,中國武道界有救了!”
眾人齊聲歡呼。
此時,云殊長老馭蛇而入。
撲通…
云殊長老單膝跪了下去,道:“郭大師,感謝你拯救了武道界!”
嘩啦啦…
眾人紛紛跪下。
“從此以后,郭大師乃是武道正統,乃是武道第一人。”云殊長老認真的看著郭義,道:“希望郭大師能夠帶著武道界走向更高的輝煌!”
“郭大師威武!”
“郭大師,郭大師!”
眾人紛紛吶喊。
郭義掃了眾人一眼,右手一抬。
所有人都感覺到一股氣強大的力量把自己從地面上抬了起來。而且,這一股力量竟然讓他們無從抗衡,只能老老實實接受,只能順從那一股力量。
“如今,妖族已死,我們不可掉以輕心。”郭義看了他們一眼,道:“你們都回宗門重振旗鼓吧!”
眾人一聽,都不愿意走。
此時,有人站出來:“郭大師,此妖女與妖人為伍,殺我藥神殿宗主,滅了逍遙谷劉玄…罪惡之諸,罄竹難書。請郭大師為武道界主持公道,為我藥神殿主持公道!”
現場一片嘩然。
唐茹乃是郭義的徒兒,這是武道界人人皆知的事情。這個時候竟然有人提出要郭義懲戒唐茹,這不是逼著郭義發怒嗎?眾人人人看著郭義。似乎等待著郭義的話。
郭義表情淡然:“她是我徒兒,她所做的一切,皆由我承擔。”
“郭大師,這么說你是要庇護著妖女了?”幾人紛紛叫囂道。
郭義臉色一寒:“如何?!”
氣勢無二,誰與爭鋒?!
郭義一怒,毀國滅度。丁千秋,逆蒼天中國武道界卓越之輩都死在他手中,更何況是他們呢?見郭義鐵了心要護著唐茹,眾人自然而然也就不好說什么。畢竟,他們也不傻,也想著活命,而不像平白無故送了性命。
“也罷,既然郭大師要護著妖女,那我們就先行告退!”
“我們也先走了!”
隨后,眾人紛紛離開上古道清。
唯有云殊長老等人留在原地。
“郭大師!”云殊長老往前一步,道:“妖女不除,難以服眾!”
“我郭義一生行事,何須服眾?!”郭義傲然而立,渾身氣勢無人可擋。
云殊長老嘴角僵硬,到嘴的話立刻就吞了下去。
“是!”云殊長老無奈,只好轉身離開。
眾人散盡,只剩凌亂。
郭義立于上古道清大殿之前,望著不遠處云霧翻繞的山澗。
撲通…
唐茹跪在了郭義背后,悲憫道:“師父,我錯了!”
咳咳…
郭義咳出一口鮮血,他捂著胸口,雙目之中盡是悲涼,內心之痛不言而喻。
人盡言: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
如今,唐茹與妖族為伍,濫殺無辜,禍害武道。滅宗門,辱師威。這等滔天大罪,焉能就此罷休?郭義乃是武道界名門正派,更是三千道根之正統。
若是以前,郭義自然毋須顧忌千門萬宗的想法,可如今,既然立門尊派,自然要遵守道門規矩。唐茹亂武道,殺道門弟子。這等罪惡之事,豈能輕易饒恕?
“不,你沒錯!”郭義搖頭,道:“你與妖族為伍,禍害武道,其罪當誅。但念在你我師徒情分一場,我饒你不死。從此往后,你我斷了師徒之情。”
“不,師父,我錯了!”唐茹急忙爬過來,抱著郭義的腿,道:“師父,我認識到我的錯了,求你不要把我逐出師門。我一定會悔過自新,我絕對不會再犯這樣愚蠢的錯誤了!”
“唐茹。”郭義面露寒色,道:“你已經是成年人了,你必須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你走吧!”
“我不走!”唐茹緊緊的抱著郭義的腿,道:“你打死我吧,除非你打死我,否則我死也不會離開這里。”
“隨你!”郭義甩手。
唐茹情不自禁的松開了手,當她緩過神來的時候,郭義已經蹣跚走進了大殿。
“郭義!”劉婷攙扶著郭義。
郭義受傷不輕,他需要一段時間來治愈自己。
“師父!”唐茹飛奔而去。
郭義右手輕柔一揮,一道水靈之力立起了一道巨大的屏障,把唐茹擋在了門外。
唐茹撞了一個滿懷,她大喊道:“師父,我錯了,求求你原諒我!”
轟隆!
上古道清大殿之門緩緩閉合,兩扇大門發出巨大的聲響。
唐茹一臉絕望,她望著那近在咫尺的大殿,自己卻無緣踏入其中!這個世界上最傷心的事情是什么?你我近在咫尺,卻不能見面!
唐茹愛著郭義,她以一種極端的方式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