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征走了過去,在郭義面前坐下,道:“小義,我來只求你一件事情。”
“何事?”郭義抬了抬眼皮子。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因為柳長征曾經與郭家交好,估計早就被郭義轟出去了。
“求你不要和如煙斷了姻緣。”柳長征尷尬的看著郭義,道:“我知道如煙有些地方做得不對,但是,她年小不懂事,所以…”
不等柳長征把話說完,郭義擺斷了他的話:“柳郭兩家早已經無瓜葛了,八年前,柳家為郭家做了一些事情,我也心知肚明。但是,這一次我幫你把柳毅昌治好了,算是還了這一份情。至于我與柳如煙的婚約,乃是她提出退婚,我并無對不起柳家之意。”
“我知道!”柳長征連連點頭,道:“如煙她不懂事。”
“有些東西,不是一句不懂事就可以揭過。”郭義淡然一笑,道:“您都一把年紀了,是該頤養天年的時候。請回吧。”
郭義的一句話,立刻就把柳長征準備的千言萬語都堵了回去。
見郭義不想繼續說下去了,柳長征嘆息了一口氣,道:“也罷,你和如煙的婚事可以告吹,但是,柳郭兩家的關系永遠也不會變!”
說完,柳長征離開了診室。
看著柳長征的背影,郭義坦然一笑。
郭義從未對不起柳家,倒是柳如煙卻處處針對自己,羞辱自己。自己對柳家可謂是仁至義盡,再說了,就算他柳如煙倒貼,郭義也不會接受。
唐茹這些天一直都在家中苦苦修煉。
自從郭義帶唐茹入道之后,唐茹一躍成為了一個武道大師巔峰級別。如此實力,縱然是放眼國內,恐怕也罕有對手了。這一段時間,唐茹幾乎抓緊每分每秒的在修煉。
“我一定要成為一個讓師父引以為豪的徒兒。”唐茹站在屋頂,望著遠方的人工湖泊。
一席白裙,裙擺在風中飄舞。
自從入道之后,唐茹的氣質一下子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從一個絕色貌美的姑娘,變成了一個頗有仙氣的女孩。宛若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一般。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如此清新脫俗,如此嬌艷欲滴的一朵花兒,是任何一個男人心目中的女神。
唐茹緩緩坐下,細長的手指在那骨琴之上輕彈。
琴弦很重,以唐茹現在的實力,也只是勉強能彈奏而已,但是,想要彈完一首曲子,簡直堪比登天。當她的手指觸碰到第一根琴弦的時候,她立刻就感覺到了被魔巖獸筋骨灼傷之痛。
唐茹嘴角倒吸了一口涼氣。
“此琴,竟然如此沉重!”唐茹臉色一驚,隨即沉了一口氣,道:“縱然你重若泰山,我也要將你抬起;哪怕你強如東海,我也要降服你!”
咚咚…
氣沉丹田,運氣,強行彈琴。
此琴非比尋常,乃魔巖獸之筋骨鍛造而成,本身就具有強烈的火屬性。而且,火毒很重,唐茹此般不顧性命的彈奏,簡直就是拿自己的生命在開玩笑。
每一次撥動琴弦,都需要強大無比的靈力。以唐茹之力,根本就不足以支撐。
咚咚…
琴聲不斷,渾厚而低沉。
琴弦上,鮮血淌下。
唐茹那十根蔥蔥玉指,在瘋狂彈琴之下已經變成了一片血肉模糊。體內的靈力也在不斷的涌出。也多虧了唐茹天賦和天資都十分不錯,擁有極品的八道經絡。再加上這唐老府上靈氣充沛。
靈氣瘋狂的在唐茹四周涌動,在屋頂之上,宛若一片云霧繚繞之地,如仙境一般。
而在那云霧繚繞之中,一個神態絕美女子,手舞琴弦。
每一次的彈奏,都接近了極限,但是,每一次的彈奏,都讓唐茹一次一次的突破了極限。
“我要征服這天,我要統領這地…”唐茹的一雙美目變得冰冷無比,雙目之中,似乎泛著兩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她嘴里不斷的念道:“三界五域,無人能攔我…”
火毒很深,躍入唐茹的血液之中,在她的血脈之中流轉。
體內,仿佛是一團猛烈的火焰一般在燃燒著。
轟隆…
突然,不遠處的人工湖,炸開一團巨大的波浪。
湖內,掀起數丈高的浪花,湖邊的柳樹盡數折倒。
噗哧…
唐茹突出了一口鮮血,人遠遠的飛了出去。
骨琴難以馴服,若沒有強大的靈力,骨琴不輕易臣服。魔巖獸,雖然是低階魔獸,但是,以它之骨鍛造的骨琴,再加上郭義將魔巖獸的靈魂封印在了這一把骨琴之中,更是給這一把骨琴的屬性加持了不少。
唐茹躺在屋面,仰望著那藍藍的天空,道:“師父,你說此琴我彈不到五下。可今天,我偏偏彈到了十五下。我的天賦,遠超你的想象。師父,我要變強,我要成為琴道天師高手。我要保護你,我不要你不開心,我不要你不快樂!”
話音落下,唐茹緩緩閉上了眼睛。
火毒攻心。
焚燒五臟六腑,唐茹渾身的皮膚泛著一層粉色。
“茹兒…”唐老大驚。
“首長,我去!”一旁的警衛員急忙把肩上扛著的槍放在一旁,健步如飛,三下五除二就沖上了屋頂。然后迅速的抱著唐茹從屋頂上爬了下來。
唐老急急忙忙的走過去。
“好燙!”警衛員摸了一下手,立刻縮了回來,即便是隔著衣服,也能夠感覺到到他渾身滾燙的溫度。
“這…”唐老驚了。
“首長。”警衛員小劉急忙說道:“很像是中了火毒!”
“火毒?”唐老一驚。
好歹也是走南闖北,干過真刀真槍的戰斗,唐老又如何不知道火毒之威?當年打上甘嶺戰役的時候,敵人用鈾彈攻擊,漫山遍野的火焰,似乎要把這個世界都焚燒殆盡。唐老躲在一條水溝里才存活下來。但是,其他的戰友卻沒有這么好的運氣了。有些人當場燒死,有些人燒得半死不活,這些人多數都因為火燒的厲害,中了火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