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唐老爺子和三個兒子從屋里走了過來。
四人臉上都帶著深深的憂慮。
“小義。”唐老深吸了一口氣,道:“對不起。一夜過去了,沒有任何消息。”
“海陸空,基本上都在排查,但是到現在都沒消息。”唐戰開口道。
此時,唐成筆挺的站著:“幾個小兔崽子我審訊過了,都不知道人往哪兒送去了。我懷疑,十之八九已經離開江南市了。說不定這會已經到燕子門了。”
“有這個可能!”郭義點頭。
“那…大師你可有什么想法?”唐成問道。
“看來,只能親自殺上燕子門了。”郭義冷笑一聲,道:“本來打算讓燕子門多活一段時間,既然是他們自己找死,那可就怨不得我!”
郭義體內,一股澎湃的殺氣涌了出來。
巨大的殺氣,讓他的衣服都無風自動。
唐老,唐林,唐成…幾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當真是大師!
渾身竟然隱藏著如此殺氣,相比體內那一股氣勢也弱不到哪兒去。
“大師若要去燕子門,我可以幫你!”唐成急忙說道:“省隊今天下午有一班運輸機要趕往西北邊境。我可以安排人帶你去。”
“好!”郭義點頭。
似乎沒有任何交通會比這樣更快了。
軍方的運輸機,雖然乘坐起來舒適感不好,但是速度自然是沒話說的。
“我也去!”唐茹急忙說道。
“你去干什么?”唐戰瞪了她一眼,道:“大師此行可不是去玩,而是去救人。”
“我也可以幫忙!”唐茹急忙說道:“我好歹也是燕京軍區女子搏擊冠軍。哼哼,三五個人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唐茹冷哼一聲,小丫頭脾氣還是挺倔。
“你會拖累大師。”唐戰說道。
“無妨!”郭義搖頭,道:“茹兒現在是我徒兒,我帶她修行也是應該的。再說了,區區一個燕子門,還不是我的對手。縱然他有門徒十萬,哼!那也不過是區區螻蟻。”
氣勢!
什么叫氣勢?
這就是氣勢,高手的氣勢,大師的氣勢!
縱然他有門徒十萬,也不過是區區螻蟻而已。這話的氣勢,著實讓唐家之人感慨萬千。
“也罷!”唐戰松了一口氣,道:“我倒是不擔心茹兒的安全,只是擔心她跟隨在身邊會妨礙大師辦事。既然大師覺得無妨,那就讓茹兒跟去吧。路上與大師也好有一個照應的對象。”
話是如此,但是,唐戰又豈能不擔心自己女兒的安危?就這么一個女兒,他又焉能不擔心呢?只是當著郭義的面前,確實不太好說而已。
當天下午。
郭義和唐茹從江南省的軍事基地搭乘運輸機前往大西北。
西北荒漠,一片無盡的大漠。
在大漠深處,有一片秘密軍事基地。
這一次,運輸機的目的地就是這里,當運輸機降落之后。有一輛牧馬人在停機坪上等候。
兩名身穿軍裝的男子走了過來。
兩人筆挺的敬禮。
唐茹站直身體,還禮。唐茹還是一個現役軍人,軍禮是應該的。
“唐少尉。”一名國字臉男子認真的說道:“收到上級命令,我們特地在這里等候你們。”
“哦?”唐茹愣了一下,道:“你們等我們干什么?”
“負責帶你們前往指定地點。”男子說道。
“行!”唐茹點頭。
一旁的郭義倒是無所謂,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立刻趕往燕子門,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了,若是陳姐姐在燕子門被實力強悍之人強行把玉符摘下,怕是就有危險了。
所以,現在速度就是生命。
沒有絲毫停歇,兩人立刻上車。兩名少尉護送,從機場迅速出來,便駛入了那茫茫的大漠之中,如果不是因為有人護送,怕是郭義和唐茹都要迷路了。
這大漠之中,四處荒蕪,方圓幾十公里都是無人區。走進來,就很難走出去了。
車子行駛了兩個多小時,抵達了一處大漠綠洲。
“我們就負責送你們到這里。”驅車的少尉從車上下來,道:“剩下的路程,需要你們自己來完成。”
“為什么?”唐茹問道。
“本來這個問題屬于保密的。”少尉笑了笑,道:“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因為軍方和燕子門不想有過多的牽扯。”
“懂了!”唐茹立刻敬禮。
對方回禮。
唐茹拿著車鑰匙,道:“師父,我開車帶你。”
“嗯!”郭義點頭。
唐茹驅車,郭義坐在副駕駛。
下午,太陽很大,雖然車子里空調也不錯,但是,畢竟是一片毫無遮攔的地方。地面上都能烤出火來。唐茹果然是軍區出來的,開車十分兇悍,頗有一股女漢子的架勢。也虧在這牧馬人的質量好,否則早已經在這石頭遍布的大漠上拋錨了。
行駛了一個小時,車子抵達了燕子門的無人小鎮。
“師父,到了!”唐茹興奮不已,她麻溜的從車上跳了下去,還不忘背著郭義送她的骨琴。好在這骨琴很輕,畢竟經過了郭義武火的淬煉,骨頭已經輕量化了。
“嗯!”郭義點頭。
不遠處,風沙飛過,無人小鎮籠罩在一片黃沙之中,若隱若現。
“就是這里?”唐茹倒是不太明白。
好端端的一個燕子門,為何要隱藏在這么一個無人之地,這里環境極差,根本就不適合常人居住。
“對!”郭義點頭,道:“燕子門之所以搬到這里來,是因為當年他們犯下了滔天大罪,所以才搬出了人世間,隱藏在了這個荒蕪之地,在這里扎根。”
“原來是這樣啊。”唐茹恍然大悟。
“走!”郭義深吸了一口氣,道:“隨我去燕子門!”
郭義邁步往前,唐茹緊隨其后。
雖然頭頂太陽,但是,唐茹卻發現,跟郭義站在一起,卻有一種冰涼的感覺。這種涼意是從郭義身上散發出來的。靠著他,似乎有一種深處空調房的舒適。唐茹內心竊喜。
陽光下,郭義的身影被拉得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