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緩緩降臨,在丹陽之國、晉陽之國、東方滄瀾之國之間的地帶,有上百人正在馳騁,急速靠近滄瀾之國的邊界。
他們當中只有少許女眷和孩童,且大部分都是金丹期以上的修為。
不消說,這就是閆成賢、洪秀山等人。
老遠的,閆成賢看著前方宛若被一劍劈開的山谷,驚嘆不已:“這就是‘天門關’,果真名不虛傳。”
天門關,形如打開一條縫隙的天門,門縫垂直。
兩邊山峰幾乎不見起伏,如同城墻一般延伸到夜色中,望不到盡頭;只有在前方,有一道垂直的裂縫。
洪秀山贊嘆道:“傳說,這里是化神期頂尖高手戰斗所致,不知真假。”
閆成賢瞇著眼睛打量好一會,說道:“我沒有見到過化神期高手,但以我們的修為推測,想要一劍劈開這樣的雄峰、且如此干脆利落,非萬倍之力不可。
元嬰期的萬倍之力,我認為…絕非化神期!”
“也許吧。”洪秀山隨口應了一聲,“接下來怎么辦?”
“走過去!”閆成賢說罷,主動走了過去,甚至還升起一個照明的光球,就怕對方看不到。一百多人猶豫片刻,全都跟著閆成賢緩緩向前方走去。
近了才看清楚,這天門關的‘門縫’差不多有十丈寬度,上下筆直、無參差亂石,真如刀削斧鑿一般。
在‘門縫’下方,有一座鑲嵌到兩邊巖壁的關卡,關卡、以及兩邊的石壁,盡是密密麻麻的陣法和結界的光芒。
閆成賢一行來到近前,仰頭看著差不多二十多丈高度的關卡,城頭上的人影,如同麻雀。
“什么人,干什么的!”上方傳來呵斥聲。
閆成賢大喊:“棲霞之國戶部尚書,欣羨滄瀾之國,率部下投誠而來!”
“啊…啊?”喊話的小將領一頭萌呆:這都什么根什么,信息量好大。愣了好一會才大喊一聲,“等著!”
小將領屁顛屁顛的飛下城樓,向邊關統帥匯報情況。
黃飛虎抬頭,興趣盎然:“哦…又有棲霞之國來的?上一次來的那個叫什么來的?”
旁邊有軍師立即說道:“回大將軍,叫錢明玨。”
“哦,對了,叫錢明玨。有趣啊,最近這棲霞之國是怎么了,竟然接二連三的出現叛徒。”
旁邊的軍師當即表示:“應當是被我們的兵鋒給嚇破了膽。”
黃飛虎點頭,“不錯!看來,這次我們能一舉拿下西方六國了。對了,來人是什么修為?”
小將立即回答:“兩個元嬰期,其余的上百人大都是金丹期。還有幾個家眷和孩童。”
“喲,還是精英呢。帶他們過來。”
小將領小心的問道:“將軍,要不要封了他們的修為?萬一有詐…”
“不用!”黃飛虎冷笑一聲,“他們要真的這樣做了,我會讓他們知道什么叫絕望!”
“是。”小將領出去了。
來到城頭,小將領看閆成賢等人還在原來的位置沒有動彈,很是滿意的點頭了。讓人打開邊關的一個小門,放閆成賢等人進來。
小將領先見了閆成賢等人,問了些詳細情況,確定比較可信了,才冷哼一聲:“我這就帶你們去見大帥。不過你們最好老實點。談話過程中,不得靠近大帥十步之內。聽明白了嗎?”
“謝謝將軍提醒。”閆成賢送上燦爛的笑臉。
“哼!”小將領傲嬌的哼聲,“跟我來!”
走過雄武的校場、進入森嚴的大殿,黃飛虎高坐上方,俯視閆成賢等人,一身元嬰后期的修為,肆無忌憚的展露。厚重的中年氣度、粗獷的面容,讓黃飛虎隱隱有說不出的霸氣。
黃飛虎居高臨下,說話很不客氣,語氣近似審訊。
閆成賢卻小心的作答,幾乎將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
黃飛虎聽了,想了一會說道;“你們先暫時在這里住下,等本將軍打聽了你們的情況,確定屬實了,自會放你們離開。滄瀾之國,還是歡迎你們的。哈哈…”
笑聲豪邁,卻也透著對閆成賢等人的嘲諷,對棲霞之國等西方國家的蔑視。
等閆成賢等人離開了,黃飛虎立即著人打探消息,“若閆成賢所言屬實,這可是一份大禮。棲霞之國的國庫竟然空虛了,真可謂千載難逢的良機!”
當此時,張浩正在和周玨對話,不知不覺中,張浩發現自己竟然被周玨給套話了。
張浩沒有立即回話。想了好一會,才說道:“世兄,張家這一段時間一直忙著為過國家生產玄鐵,五千噸玄鐵至今才完成1500噸樣子。
現在的張家,有點入不敷出。
所以,煉丹專用玄鐵,我們不可能賠本吆喝。”
周玨緩緩點頭,直接說道:“那你給個價格吧,只要合理,我們就接受。”
張浩沒有急匆匆的表態,又考慮許久,才慢慢的說道:“我準備這樣,99%純度的,市場統一售價,20塊上品靈石;純度每增加一點,售價就增加5塊上品靈石。
對于‘朋友’,每年可以給你們200噸的低價指標。10塊上品靈石起步,純度每增加一點,售價增加一塊上品靈石。
超過200噸,恢復市場價格。
份額當年有效,不積累。
銷售給你們的煉丹專用玄鐵,你們如何處理,張家不做干涉,也歡迎你們前來批發。
但有一點,如果前來采購的人多了,我們會采用競價的辦法,而不再是市價八折。”
張浩說的很慢,但話語中卻有一種不容置疑的霸氣。上次,就是太好說話了,才弄了那么多麻煩。所以這一次一錘定音,不容更改。
周玨看著張浩許久,終于點頭了。這個價格,比較合理——其實是比較低廉。
從東方過來的煉丹專用玄鐵,最低都要一百上品靈石,據說在滄瀾之國的最低售價也在20上品靈石以上、甚至30以上。
談完了這個,周玨笑容滿面。“世弟,明天公會內,準備就工廠的事情展開討論,世弟也參與吧。世弟的一些言論,著實讓我們受益匪淺。”
張浩嘖了一聲:“可真巧了,明天我們也準備了一場會議。”
說著,張浩將玄鐵公會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這事情本來也沒有保密的必要,而且張家也已經決定脫離玄鐵公會,張浩說的卻是沒有什么顧慮。
周玨一聽就明白了,現在的玄鐵公會和張家,實質上已經分裂,只有名義上還保留一點關系。
周玨眼睛瞇了起來:“世弟,當初促成玄鐵公會,張家可出力不少。現在卻棄若敝屣,我…不太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