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棲霞之國西北方的‘武陽郡’、沙河鎮,有一家新成立的商行——玉龍商行。
這商行是最近出現的,卻強勢的占領了本地一個不從的玄鐵礦脈,讓本地幾家有想法的家族、商行只能嘆息。因為,來者背后有九陽宗的影子。
玉龍商行,就是錢明玨建立的。
依托九陽宗的影響力,現在的玉龍商行已經有了相當的力量。
不過最近幾天,錢明玨卻開始嘆息了。
曾經,他認為只要自己安心發展,必然有機會報仇雪恨。然而張家的發展速度,卻讓錢明玨有些無能為力、甚至是絕望!
而且對于九陽宗,錢明玨都是有怨言、乃至怨恨的。妹妹態度的冷淡、以及九陽宗山門弟子的嘲諷,給錢明玨本就傷痛的內心,留下了更深刻的傷痕。
但眼下卻又不得不借助九陽宗的威名在本地發展。甚至‘玉龍商行’的玄鐵,也大都出售給了九陽宗。
這讓錢明玨深刻的感受到‘恥辱’的滋味。
尤其是最近又有消息傳來,張勝德成就元嬰了、張浩拜驃騎將軍吳方海為義父,都深深地刺痛了錢明玨的內心。
錢明玨忽然發現,自己是如此的無力!
報仇…已經成了一個夢想,想得美。
張家最近發展太快了、而且是越來越快。尤其是最近張家的超級大動作——要為國家冶煉五千噸95%純度的玄鐵!
這事引起了巨大的轟動。要知道,為了冶煉這五千噸玄鐵,寧河郡瘋狂的開挖了超過十萬噸礦石;
還有,因為冶煉高純度玄鐵需要用下品靈石、而非劣質碎靈石;寧河郡這邊,又瘋狂的收集超過五千噸下品靈石。
經過切割的標準靈石,有一寸大小;一塊靈石大約有二兩重;五千噸下品靈石,幾乎相當于2500萬顆靈石。寧河郡十多年積累的財富,一朝耗盡。
如此多資源的聚攏,自然無法保密。而且,吳方海和劉景明似乎也不想保密。
而這卻給錢明玨帶來了喘不過氣的壓力。
“張家,越來越強大了。還能報仇嗎?”
錢明玨雙手抓著欄桿,牙齒緊咬。他現在的修為,也才煉氣期巔峰,距離筑基只有一步之遙。可就算是筑基了,又能怎樣!
差距,太大!大到讓人絕望!
錢明玨內心中,在無奈的咆哮。
忽然有腳步聲傳來。
錢明玨大怒:“不是讓你們都別來打擾我嗎!出去!”
“呵呵…錢少爺能力不大,脾氣倒不小!”來人毫不在意,輕輕推開門,走了進來。
錢明玨霍然轉身:“你是誰!”
此人,一身黑袍,卻不是自己認識的任何一人;而且說話的口音,也非本地。
“自我介紹下,莊云文,來自滄瀾之國,修為馬馬虎虎算是個金丹巔峰。”
“你要做什么!”錢明玨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滄瀾之國的人呢,現在全國上下都在喊著東征,而東征的目標之一,就是滄瀾之國。
莊云文卻自顧自的坐下:“錢少爺就是這么待客的?”
“這算是什么客人?”
“能給你報仇,如何?”
“我不會和滄瀾之國的人合作!”
莊云文不慌不忙的繼續說道:“能幫你雪恥,如何?”
“我…”錢明玨張了張口,忽然說不出什么了。
莊云文臉上露出一絲自信:“錢少爺,其實我已經暗中觀察你十多天了。”
錢明玨深呼吸一會,漸漸恢復冷靜:“為什么選擇我?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煉氣期的,自問幫不上你什么忙。”
“不不不,你忘了,你還有九陽宗的身份呢。
而且,你作為錢家少爺這個身份的價值,遠遠超過你的想象。”
“有什么價值?”
“名,師出有名的‘名’!你可知道,最近張家張勝德成為元嬰起了?”
“自然知道!知道的很!但我能怎么辦!怎么辦!”錢明玨已經有些瘋狂了。
“別急別急。這期間可是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張勝德碎丹化嬰過程中,竟然有小天劫出現。
所以我覺得吧,這張家一定是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比如,張家現在之所以如此強盛,那一定是因為不擇手段、從錢家得到了什么。”
“沒有啊…”錢明玨眼神有點飄忽,他還在絕望的邊緣掙扎。
莊云文看到錢明玨這個樣子,嘴角微微翹了起來:“不,有!只要你一口咬定說有,它就有!”
“這…”
莊云文不給錢明玨說話的機會:“你想報仇雪恨嗎?這是你唯一的機會!錯過這次機會,張家將一飛沖天。等到張家將五千噸玄鐵交到吳方海手中,張家將一舉成為棲霞之國的新貴。
那時候,甚至不需要張家開口;別人為了巴結張家,就會主動幫忙。
我可聽說了,這沙河鎮上,可是有不少人對你不滿呢。”
錢明玨面色終于變了。
莊云文繼續說道:“你想雪恥嗎?來自九陽宗的羞辱,不好受吧。
我給你一個允諾,我莊云文對天發誓,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只要能制約了張家,甚至攪黃了這五千噸玄鐵,我就將你帶到滄瀾之國,并給你貴族身份。
若你能得到張家的玄鐵技術等,我將帶你覲見大帝。
張家的技術,足以讓你獲得伯爵的封賜。
伯爵,是有封地的!
只要你到了滄瀾之國,再加上張家的技術,發展個百十年,你就能俯視九陽宗!”
錢明玨眼睛漸漸紅了。他現在已經完全被各種好處所吸引;卻忘記考慮‘合理性’。
利益使人發狂。仇恨蒙蔽心靈。
此時,錢明玨被利益驅使、被仇恨所鞭策,心靈已經開始失控。
而莊云文的‘發誓’,讓錢明玨放心很多。
片刻后,錢明玨就發誓了。
“很好!”莊云文笑容滿面的點頭,“我已經讓人散播謠言了。你現在就啟程返回寧河郡,那邊會有人和你聯系的。
記住,別把事情搞砸了。否則,你連做狗的機會都沒有!”
“我、明、白!!!”錢明玨低聲咆哮。
送走了劉景明城主后,張家又熱鬧慶祝了好幾天。
慶祝結束了,張浩立馬就被父親張勝德拽到書房,‘審問’了:這小天劫和鐵棍之間,到底有怎樣的故事,你給我說清楚點。
張浩廢了好一番口水,再次詳細的解釋好幾遍,才終于哆嗦著離開這恐怖的書房。
“我發現最累的事情,就是和沒有科技觀念的的人,解釋科技是怎么回事兒;尤其是很多東西還不能明說!
對牛彈琴,頂多是沒有回應。
可給人解釋科技,是可能被打的。
說不好,就會和哥白尼一樣,被活生生燒死。”
張浩還在感慨,忽然黃明山裹著法術、驚慌失措的飄來,面色蒼白:“少爺,少爺,不好啦,我們挖斷地脈了,大地流血了。
總管(張勝業)請少爺趕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