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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大逆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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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如棋,蕓蕓眾生如子。

  卑微者如盤上黑白二子,生死不由己,而超脫者姑且作為棋手,下棋博弈,但是又有誰能保證自己不是別人棋盤中,落下的那一子呢。

  螞蟻可刺死大象,鋤頭可掀翻昆侖山,這大道之下的世道,遇到何種形都不足為奇。

  神京玄武門以北,北部荒原。

  鵝毛般的大雪依舊在傾覆而下,幾乎完全將那些破敗的房屋殘垣埋沒,整個世界都成為一片素白,但是大雪之下,有著一道道狂風肆虐呼嘯,自南向北,瞬間已逝,將沿路的所有雪花全部向著四周吹散。

  道道狂風之內是一頭頭馭風而行的兇獸,以及幽翅獸上跨坐著的黑甲黑盔的軍士,而極為詭異的是其腳下經過的白雪之上,無任何一道的腳印遺留。

  大夏幽翅,白幽靈。

  一標五十騎幽翅軍,視大雪如無物,以近乎閃爍的速度向著神京北,兩百里處疾馳,為首一將姿拔,堅毅的面容之上滿是沉穩,正是大夏青年一輩最為翹楚之人,幽翅軍副指揮使,獨占三榜關正卿。

  在極其快速的況下,前方傾覆而下的暴雪就好似一堵撲面而來的雪白墻壁,會對幽翅獸之上的軍士造成極大的心理壓力,所以為幽翅軍的第一項訓練,便是適應任何環境之下的高速飛馳。

  從某種意義上說,幽翅軍和趙御前世的空軍有著異曲同工之處,都是突襲,踹門,偵查之用。

  關正卿上有著淡淡地氣勢散出,將籠罩而來的大雪向外推開,隨后眼睛微瞇,目光變得愈來愈嚴肅,因為空氣中殘留的各種元氣波動越來越清晰,每一道氣息都是當世最巔峰,甚至超過了大宗師境界,讓人顫栗,氣息很多,很雜亂,交織在一起,隨著風雪向外飄散。

  高速行進片刻之后,最前方的關正卿猛地握拳抬起右手,整個狂飆突進的幽翅軍隊形瞬止,從極快到靜止只是剎那之間,而且悄無聲息,靜靜地看著最前方那道年輕的的影。

  年輕的臉龐輕輕閉上了雙眼,莫約十個呼吸之后,再次睜開,開口說道:

  “全員保持最高級別的作戰警戒狀態,空氣中的殘存的波動有三類,火,冥氣還有圣光,全部為大宗師巔峰之上,這三類波動代表著什么相信各位都很清楚,或許是生死之戰,做好準備。”

  其余四十九位黑甲幽翅軍,并未言語,只是抬起右手,輕輕敲了敲右,雖并未言語,但是傳出來的意思卻極為明顯。

  大夏榮耀!

  四十九位將士再次在風雪之內消失,向著元氣波動最強烈的地方而去,與此同時,幽翅軍分出一騎,往神京城方向急馳。

  神京城兩百里處,原先遮天蔽的幽冥遮天大陣已經消失,虛空之中的幽冥船同樣無影無蹤,但是這一處面積巨大的荒地,像是經歷過了最慘烈的核爆,布滿凹坑還有塌陷,幾乎無一處地面完整,就連這十年一遇的大雪都無法將其填埋,一道道殘留的巔峰氣息依舊在彼此廝殺,仿佛在述說著戰斗的慘烈。

  幽翅軍越接近戰斗地點,速度就越慢,最后持槍列陣,向外散開,慢慢向前推進。

  四十九騎來到凹坑邊緣,看著場內沉默不語,既然此地戰斗已經結束,而鎮羽侯并未回歸神京城,那么一切都在不言中。

  戰爭會死人,他們都做好了死的準備,但是鎮羽侯林瑯不同,他已經不再是人,而是玉龍關的天,人可以死,也很容易死,但是天怎么會塌下?

  幽翅首領之上的關正卿緊抿嘴唇,剛想開口言語,突然面色一變,抬手刺出一桿血色龍槍。

  側方的積雪直接向外炸開,一道如暴猿一般的影自地面之下出,下一秒便已經出現在關正卿的旁,雙手握拳為錘,空氣響起一陣被錘爆的破空之聲。

  幽翅軍陣型瞬間改變,分成兩列相互交叉合圍,但是那道影出乎意料地強大,并且對幽翅軍的方式極為熟悉,一拳將泣血龍槍砸開,另一拳直接將咆哮撕咬而來的幽翅獸首領砸倒在地,一聲嗚咽。

  隨后背后的道魂瞬間大放,那是兩柄紫氣繚繞的混元錘,錘柄其長,雙錘極為龐大,錘面之上符文密布,同時,紫色的領域直接向外鋪開,將直沖而來的幽翅軍向外逼)退。

  整個大夏,以混元錘為道魂的大宗師只有一位,威遠侯!

  不過此刻,他已經不能被稱為侯爺,而是繼十五年前,運奄氏之后,職位最高的大夏叛逆,人人得而誅之。

  雙臂奇長,皮膚黝黑,宛如暴猿的威遠侯嘴里發出一聲怒吼,左手一把抓住關正卿橫立于口的泣血龍槍,右手抓住道魂混元錘,對著前方甩出。

  巨大的紫色混元巨錘在已經結陣的幽翅軍陣中撕開一個巨大的缺口,威遠侯全發力,將關正卿以極快的速度從缺口推出,每一腳踩下,地面都似乎在顫抖,轉眼便消失于茫茫白雪之中。

  “指揮使!”

  其余幽翅軍發出陣陣怒吼,在暴雪之下回蕩),但是卻毫無回應,仿佛這兩人徹底在一望無垠的白雪之中消失。

  被砸倒在地的幽翅獸首領,從地上爬起,搖晃著碩大的虎腦,眼中閃過一絲人化的憤怒之色,隨后抬起頭顱,在空氣中用力嗅了嗅,然后調轉形,仰天發出一聲咆哮,影瞬間消失于原地。

  “跟上!”

  其余幽翅軍紛紛跟隨,此處戰場一瞬間寂靜無聲。

  與此同時,另外兩支上四軍同樣在暴雪之中急行,宛如一紅一白的兩支離弦之箭。

  由一騎幽翅軍在前方帶路,捧軍副指揮使江屠上滾滾而起的煞氣,猶如一道血色狼煙,將落下的雪花一瞬間蒸發殆盡,嘴里喃喃自語,神之中充滿苦澀和難以置信。

  “威遠侯,威遠侯,怎會如此,為何如此啊,將異族的腦袋做成酒杯豪飲的你,為何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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