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無論是那種可能性,都不是好消息。
阿黃嘆了口氣:“哎,都這樣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這次為我的事辛苦大家了。”
傅洋對著這家伙肩膀擂了一拳:“你這叫什么話啊?當初為了幫我復活維可,你和死胖貓也出了大力氣呢。咱們倆誰跟誰啊?更何況我已經從零組要了正式授權,我已經算是官方派來調查港商失蹤案的官方負責人了。龍潭虎穴也得闖啊!走吧。”
說完,他牽起了維可的手,繼續往必列者士街深處走。
熊爺則氣哼哼地嘀咕著:“自從維可女王蘇醒之后,干什么都膩歪著。以前都抱著爺,現在也不抱了…哼哼。豈有此理,真想拿條野生大鯰魚對著傅小子的屁股就這么一塞。”
沒想到死胖貓居然因為傅洋不抱著它有點兒不爽了。
現在的必列者士街,至少官方宣布的名義上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也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住戶。
傅洋就看到街道兩旁的屋子里也有人穿著睡衣出來,直接就在街邊兒刷牙、倒水什么的。看樣子生活非常的慵懶,估計大多是領救濟金的低保戶。
“莫予淇幫忙弄到的一些資料顯示…根據目擊者和線人的大概位置判斷。李金羽來必列者士街去的地方應該每次都是…四十四號!快到了。”
傅洋嘴里說著,抬頭一看,一塊必列者士街四十四號的門牌號就在前方。
是一塊金屬銘牌,鑲嵌在建筑大門旁的石頭圍墻上。
看樣子是已經有些年頭了,風吹日曬的,銹跡斑斑。而且詭異的是,“四十四”這個數字居然還往下在流淌紅色的液體,看起了就像是血…
阿黃伸手摸了摸。
“是鐵銹。下雨之后被沖刷,看起來就像血。”
傅洋聳聳肩,表示就算是真的血也不怕。
什么大場面沒見過?會被一棟市區里的房子嚇到么?
只見這必列者士街四十四號是一棟三層小洋樓,外面有石頭圍墻,堅固的大鐵門。進去之后是一個班廢棄的小花園,干枯的噴水池和各種青銅雕塑,很有西方英式小花園的感覺。
看樣子,難道這棟房子的主人是個外國佬?
只是安靜如同墳墓,和鐵門上的那把大黑鐵鎖說明此時屋里應該是沒有人的。
“有人嗎?來客人啦。不管死的活的,是人是鬼,出來接待一下啊。”
傅洋把雙手合攏在嘴巴前,呈喇叭狀喊起來。
當然,這么做只是為了活躍一下氣氛。并沒有什么卵用。
鏗鏘!
熊爺舉起毛茸茸的手掌,彈射出五黑鋒利的爪子。
然后對著大鐵鎖和纏繞在鐵門上的鐵鏈子一切,鐵鎖都被劃成兩截,鐵鏈也斷掉稀里嘩啦掉了一地。
死胖貓再抬起短粗的腿兒往鐵門上一踢!
嘎吱一聲。
生銹的大鐵門朝著兩邊分開,緩緩打開了…
“女王大人先請!”
死胖貓人立而起,有模有樣的行了個英國紳士的禮節。
維可笑著踢了它一腳,先走了進去。
在進門的一瞬間,她就將自己那龐大的鬼王之力和魂魄感應擴散出去,幾乎籠罩了整個三層小洋樓的范圍。并且還在前方的小花園仔細搜查過,依然沒有感應到陰魂鬼物的存在。
小花園里雜草叢生,各種奇形怪狀的藤蔓植物爬的到處都是。就算是平時還住人,估計也是個懶貨。
走過花園,就來到別墅的大門前。
這次是傅洋動手,凝聚一道茅山法術在指尖兒。輕輕伸手往門縫里一點。
里面就響起咔嚓一聲,鎖開了。
推開門,一股陳腐的氣味伴隨著灰塵撲面而來。像很久沒有人住過了一樣。
剛一進門,傅洋只是覺得眼前一花。似乎出現了許多個人影,直接從四面八方都圍住了他,朝他們的方向撲了過來!
“我靠有埋伏啊!”
傅洋也是反應極快,直接一記茅山風嘯咒的升級版——“風怒咒”符箓迅速凌空畫出,然后一團肉眼可見的水波狀的罡氣。
足有磨盤大小!
朝著前方那許多包圍而來的人影轟了出去。
風怒吼的威力雖然不算特別大,但屬于茅山道術中比較高級的大范圍攻擊符咒。還附帶劇烈的颶風,很適合剛交手時的群攻。
傅洋現在身為三箓真人,靈力雄渾無比,一出手就是猛的。
轟隆!
風怒咒帶著雷霆萬鈞之勢而出,擊中正前方的那個“人影”。
咔嚓…
首先響起的卻是一陣古怪的聲響。
“呃?什么情況?”
傅洋心里剛閃過一絲古怪。
風怒咒的那團磨盤大的高度壓縮的空氣瞬間爆炸開來!
一層又一層肉眼可見的透明水波狀風壓,凝聚如實質,迅速朝著四面八方擴散而去。吹得傅洋自己和旁邊的阿黃都不由后退了兩步。
熊爺這胖乎乎的家伙一個不小心,更是被直接大風吹翻在地。還咕嚕咕嚕跟個球一樣往后滾了好遠,摔進了花園里的草叢中。灰頭土臉的破口大罵,說傅小子你這個腦殘之類的話…
而在風怒咒擴散的一瞬間,整個眼前黑暗的屋子里面都響起一陣陣稀里嘩啦、噼里咔嚓的玻璃碎裂的聲音!
等到風怒咒的威力消散,眼前的景象讓傅洋呆住了。
鏡子,滿屋子連綿不絕的一面面落地大鏡子!
而且造型很古怪,上面直接抵攏了天花板,橫亙了整個跳高六七米的別墅一樓空氣。
并且還全都是那種無縫銜接的,一面連接著一面,布滿了整個別墅一樓的房間。密密麻麻的不知道有成百上千面。
進門的區域,已經有起碼不下三四十面鏡子都已經粉碎成玻璃渣子了,鋪滿了門口很大的一片區域。
傅洋這才恍然大悟,明白過來。
原來剛才并不是一開門就有什么詭異之物埋伏在后面,迅速來圍攻啊!
而是因為一面接一面的落地大鏡子,投射出來他們自己的身影。因為反射、折射等多種原因,許多鏡子里連綿不絕,看起來就像很多“人”一下圍攻過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