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怎么突然,改變主意?”
王建皺著眉頭,有些奇怪地問。
阿黃賤兮兮地笑著:“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啊!而且聽你的意思活兒也不多嘛。”
王建聽的臉都黑了。
聲音悶悶地說到:“難道在兩位眼里,為國為民,保護普通百姓不受靈異界妖人的毒害。這樣的正義和大義,不如錢來的重要?”
傅洋反問他:“說的好聽,你在零組當特級調查員,難道不領工資的么?”
王建很認真地點點頭:“嗯,我幾次提交正式報告不要工資,說明我只是單純想為國家安全穩定出力。可上面的人不批,總給我打錢。”
草!!!
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人?這個逼裝大了啊…
不管怎么樣,傅洋和阿黃算是接受了王建的邀請,成為了零組華東大區的編外戰斗人員。
說直白點兒,就是臨時工了。
和王建互留了聯系方式,又大約聊了幾句,就帶著熊爺離開了警察局。
這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
阿黃自然是回自己的新住處,傅洋則帶著熊爺回了出租屋…
他們都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在江城某棟高樓的天臺上。正有兩個黑色的人影一前一后的站著,從高處俯瞰著深夜城市的萬家燈火。
正是那邪道子劉夢術和神秘黑袍女子!
“行動失敗了?真沒想到啊,涂卡差和你一起出動,都沒有能夠留下那些富商。逼迫他們一起聯合起來向政府施壓,光明正大的圈起江大林場。”
那神秘女子的聲音聽不出喜怒,空靈而飄渺,似乎又自然地帶著一種讓人迷醉的魅惑。
不過劉夢術法力高深,當然不會被女子迷惑。
只是聲音有些低沉地回應:“你當時為什么不立刻趕過來?就算對方有一尊鬼王級存在,你我聯手,未必怕了她!”
黑袍女子俯瞰著城市夜景,沒有回頭。
“趕過來有意義嗎?和你聯手大戰那鬼王?就算贏了能怎么樣,拼著受傷的代價把他們都殺了?對我們的計劃,或者說之后的行動有實質性的幫助么?”
邪道子一愣。
仔細一想。
不得不承認她說的的確有道理。
他們的目的是想要通過萬天成為代理人,暗中控制這些富商大佬,從而以地產開發為名,獲得光明正大把江城大學林場圍起來研究的機會。
只要當時那些富商們逃離了萬豪酒店,后面再斗法,都是為了爭一口氣。并不是實際的利益。
“好吧,我接受你的解釋。反正我沒太大損失,只不過你的忠實走狗涂卡差死了。”
“我的狗很多,不缺那一條。如果這一次不是組織上不太支持我的行動,哪里用得著把這廢物從泰國召到中國來?人手方面我會補充,放心,不會損失你的人。”
她說的輕描淡寫,似乎完全不把涂卡差的死放在眼里。
邪道子則是聽得有些心驚。
按照這神秘女子的意思,她上面還有更龐大的組織存在?
“這個女人,究竟是什么來路?有什么恐怖的背景?”
他臉上顯出深深的忌憚神色。
“好了邪道子,這次辛苦你了。這個算是給你的辛苦費了。”
一道黑色的煙霧,包裹著一瓶綠幽幽的液體飛到了劉夢術跟前。
他一把握住瓶子,露出震驚的表情。
“這是…僵尸油?!”
“沒錯!這是僵尸油。只能從在天陰煞地里天然誕生的僵尸體內提取,對于實體類的鬼物,都有修復肌體肉身的作用。你弟弟應該用得著。”
邪道子沉默了一會兒,終于還是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
“謝了。”
“不必謝我。只要你暫時與我合作,幫我完成家族遺愿就好。”
兩人又沉默了一會兒。邪道子還是有些好奇地問她。
“你的家族遺愿…究竟是什么?你的先祖欺騙國民政府修建江城大學林場究竟是什么目的?”
“等時機成熟,你自然知道。”
看神秘黑袍女子不愿意說。劉夢術也不強求,只是微微點了點頭,轉身朝著樓下走去。
只剩下她一個人站在天臺上。
夜風呼嘯,把她的黑袍吹得獵獵作響。
“原來…你喜歡的女人還有一頭鬼王啊。只是我,還沒有做好面對她的準備呢…”
黑袍女子輕聲呢喃,大風把她的自言自語吹散在夜空里,消失不見。
凌晨一點半,疲憊的傅洋才帶著熊爺回到了筒子樓。
“好餓好餓好餓,爺真的好餓。好餓好餓好餓,爺真的好餓…”
熊爺一邊跟著傅洋上樓梯,一邊唱著洛天依的《投食歌》。
咕嚕咕嚕…
“唱你妹啊!本來我不餓的,被你唱餓了。”傅洋抱怨它。
“喲呵?傅小子你這是拉不出屎怪茅坑啊?我唱歌咋了,你管天管地,還要管老子拉屎放屁么?”
“能不能別在肚子餓的時候總把屎掛在嘴邊?感覺怪怪的…咦,好香啊!”
“傅小子你口味已經重到說起屎就覺得香了么?在下熊良辰服了…呀不對,真的好香!”
一人一貓站在房間門口,對視一眼都很驚訝。
從傅洋的房子里面,正飄出來讓人流口水的香味!
他趕緊掏出鑰匙開了門。
就聽到一個悅耳的女聲。
“哼!總算知道回來了?再不回來本女王都準備殺進警察局把你撈出來了。這頓夜宵做的累死了。”
是維可的聲音!
傅洋驚喜地快走幾步。就看到幾乎從住進這里就沒有開過火的廚房里亮著燈,一股誘人的肉香從里面飄了出來。
“維可,你,你在給我做夜宵?”
“廢話!不然我做給狗吃么?”
在這一瞬間,傅洋覺得心頭一暖。一種想要沖過去緊緊抱住維可的沖動從心里升起。
這個美麗到極點的女生,不但法力高強,光是憑威勢就硬生生嚇走百歲老怪邪道子。而且還愿意為自己做夜宵…
他現在就很想大聲說“維可我們在一起吧!”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腦海里突然閃過了秦媚的影子。又讓他這句話硬生生的卡在喉嚨里,來來回回,張了嘴卻發不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