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陸師弟,白天那一戰,我們根本沒有發揮出所有實力,就輕易擊殺了兩名筑基后期修士,真沒勁。”
秦玉書搖頭晃腦地在和陸坤說話,不過眼神卻時不時飄向一旁的卓清雅。
陸坤笑了笑沒有回話。
卓清雅看著秦玉書這嘚瑟樣,不禁噗嗤一笑,接著面露不屑之色,說道:“你呀,盡是吹牛,在我看來,你也就是偷襲一些受重傷的筑基后期修士,撿了一個漏而已。”
“撿個漏就得意成這樣,實力肯定比嘴上說的差許多。”
卓清雅從沈夢瑤口中得知,他們幾人聯手抗衡一個筑基中期和一個筑基后期修士,最后在沈夢瑤法力耗盡后,才勉強擊殺了那名后期修士。
她可不信光憑陸坤和秦玉書兩位筑基初期修士,能夠擊殺實力完好的后期修士。
秦玉書見了卓清雅的表情,有些急躁,拉著陸坤說道:“陸師弟,卓仙子比較相信你,你說我們是不是輕易擊殺了一名實力完好的后期修士。”
陸坤有些頭疼的看著這位脾性大不一樣的秦師兄,仿佛是剛陷入戀愛中的青年,想要在意中人面前炫耀一般。
他難道不知道,只要將他的精純法力激發出來,讓卓清雅感受一下就行了嗎?
陸坤剛準備開口說話,忽然看見營地中間的石屋飛出四名結丹期修士,他目光銳利,瞧見這幾位前輩的臉色都十分難看,就停下了話語。
其他幾人也不禁隨著陸坤的眼神,向外看去。
這時候營地的防御法陣已經打開,一名中年男子正御使著一把長劍晃晃悠悠從外面飛了進來,好似喝醉酒一般。
這人披頭散發,裸露在外的肌膚都有些焦黑,無法看清面容。
不過陸坤認得那把長劍,這長劍就是送他來到這個營地的那件法寶,而這位中年男子就是天劍門的結丹期修士了。
“難道第五營地出了什么事情了,云前輩都身受重傷逃到了這里。”陸坤不禁喃喃低語道。
一旁的秦玉書等人也發現了入口處的情況,聽到陸坤的低語。
秦玉書便問道:“陸師弟,你認識這位受傷的結丹期前輩?”
陸坤點點頭說道:“這位云前輩就是我原先第五營地中的結丹期修士之一,是天劍門的修士。”
隨后他想到了什么,臉色有些變化,驚聲道:“這位云前輩應該是實力最高的一位了,他都身受重傷,勉強逃到此地,那我們岳陽宗的張師叔呢?”
“你說的是朝陽峰的那位張師叔?”
“沒錯。”秦玉書也臉色難看,他們岳陽宗和九幽宗差不多,在六派中實力墊底,他們每一位結丹期修士都十分重要,要是隕落了一位,那實力就下降不少。
不一會兒,營地內很多筑基期弟子都向那位受傷的結丹期前輩望去,門口的凌仙子見此,發出一聲冷哼,聲音遍布全場:“都回去恢復法力,不得喧嘩。”
隨后這位結丹期前輩用一道黑色光芒將那位天劍門的結丹期修士一卷,飛進了營地中間的石屋。
周圍的筑基期弟子,見結丹期前輩都進入了石屋中后,都小聲議論開來,看見結丹期修士身受重傷,各個臉色不好看,這種緊張的氣氛完全沖淡了白天大獲全勝的喜悅。
秦玉書嘆了一口氣,說道:“說不準我派的張師叔也逃了出去,結丹期前輩都有著許多保命手段,不是那么容易隕落的。”
這時候卓清雅那明亮的大眼閃動了幾下,忽然壓低聲音說道:“你們想不想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秦玉書撇撇嘴道:“你的修為在我們之中最弱的,結丹期修士之間的談話你怎么可能聽見?”
倒是一旁的陸坤驚喜道:“卓師姐,難道?”
就見到卓清雅點點頭,然后帶著幾人走到了一顆樹旁,釋放了一個隔音護罩。
秦玉書皺了皺眉頭,揮手又加了一層,以他精純的法力,施展出來的隔音法陣絕對是幾人中最強的。
卓清雅隨后將她的那件八卦陣圖法器拿了出來,頗為自得的說道:“陸師弟想必猜出來了,這個營地的法陣都是我布置的,就算結丹期修士,對法陣了解程度不高的話,也沒辦法發現我做的手腳。”
接著卓清雅又拿出了一件簡易法盤,將之放在八卦陣圖中間,隨后向八卦陣圖中注入些許法力,口中念念有詞,不一會,中間石屋中有聲音傳了出來。
陸坤幾人靜靜地聽著,臉色不停變化,就連沈夢瑤那冰冷的面孔都露出幾分驚異之色。
可沒多久,卓清雅的法盤就發出陣陣忽明忽暗的光芒,接著里面的聲音就斷了。
卓清雅見其他幾人都看著她,皺眉說道:“難道我這個法陣設置得不對?”
陸坤苦笑道:“不管怎么樣,我們知道了大部分事情。”
秦玉書用幾分嘲笑的語氣說道:“沒想到上清門的強大弟子都繞到了我們的后方,而我們六派卻以為上清門的強大弟子都分布在前四個靈脈,當真可笑。”
卓清雅卻不贊同秦玉書的說法,她認真地道:“上清門的強大弟子確實都在前幾個靈脈,這是那邊的修士通過微型傳送法陣傳遞過來的消息,不會有假的。”
“這樣就說明,上清門的實力比我們了解的還要強大許多!”
“那我們六派下面怎么辦?”
就在這幾人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道強大的神識輕易穿過了這個隔音護罩,陸坤和秦玉書相視一眼,他們感受地很清楚,這個神識之力就是凌仙子的。
隨后幾人的腦海中就想起了一個清冷的聲音:“好你個卓清雅,敢在法陣里做手腳,以為我們結丹期修士是這么好糊弄的嗎?”
“哼,要不是看你在陣法之道上天賦極佳,就憑這個,我就會滅了你。”
卓清雅滿頭大汗,好似被凌仙子的神識之力壓迫的說不出話來,這時候一旁的秦玉書站到卓清雅身前,全身閃動著精純至極的法力,同時一股筑基中期頂峰的神識環繞在卓清雅身外。
卓清雅這才緩了一口氣,她見到眼前秦玉書那俊朗臉龐上的堅定神色,就算被結丹期神識壓迫也不退縮,她小嘴微張,不禁呆住了。
陸坤隨后也站在了秦玉書身邊,筑基中期的神識之力一探而出,幫秦玉書分擔了幾分壓力。
這時候他才感覺到結丹期的神識比他想象的還要強大。
“師父,師姐也是無心的,您就放過她吧。”一旁的沈夢瑤見到幾人這個景象,忍不住開口求情道。
“哼,你小子叫秦玉書對吧,沒想到聶無風也算后繼有人,雖然比你師父當年要差點,但也不算弱了。”
秦玉書這時候才大松了一口氣,對著石屋的方向俯下了身子,說道:“謝前輩手下留情,前輩原來是家師的朋友。”
“朋友?倒也算得上,今天看在夢瑤的面子上放過你們,不過這件事情你們就當不知道,以免擾亂軍心,知不知道?”
秦玉書聽到凌仙子的神識忽然有幾分波動,不過并沒有放在心上,恭聲說道:
“是,前輩!”
其他幾人也都連忙稱是。
當陸坤和秦玉書感覺這道神識退走了后,才摸了摸額頭的汗水,秦玉書還好,倒是陸坤第一次感受結丹期修士神識的全力壓迫。
他這才知道朱思明和聶無風兩位師叔,在筑基期的時候,實力有多么強大,光憑堪比結丹期的神識之力,就能夠讓數名筑基期修士無法發揮出全部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