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坤盤坐在一個洞穴之中,緩緩睜開了雙眼,他靠著控靈護臂轉化了手臂處的法力。
接著他沒有繼續恢復法力,而是拿出了之前那名筑基期修仙者的儲物袋,手中法力閃動,往前一倒,地上出現了一堆靈石和各色材料法器。
陸坤皺起了眉頭,喃喃自語道:“這個筑基期散修也太窮了,我以為他身上至少有數千顆下階靈石,沒想到只有區區一千多。”
可陸坤哪里知道,這個矮小男子已經算是頗有幾分身價的散修了,尋常筑基初期的散修,在為突破煉氣期做準備的時候,就已經將大部分靈石花費干凈。
“倒是煉器材料也有不少!還有他的極品法器,也算我收獲頗豐,這個紅色爪鉤我用不到,可以賣掉,這樣我就可以多購買一些煉器材料。”
“咦,這個是什么?”
他忽然看到幾塊眼熟之物。
只見陸坤手一招,從中飄出三個令牌樣的法器,正面印有“岳陽宗”三個字樣。
“這不是我岳陽宗的門派令牌嗎?為什么他這里有?”
接著陸坤向其中注入法力。
“是煉器峰、朝陽峰、玉陽峰這三峰的弟子!”
“難道他們都是被這個筑基期修仙者埋伏殺掉的?”
陸坤冷哼一聲,自語道:“一定是那位宋師弟做的好事,看來這種事情早已經做了不止一次。”
“你害得我陸坤差點生死,這仇我一定要報,不然你知道我沒有死的話,說不準還會暗中有其他動作。”
接著陸坤又看向了自己的身體,皺眉道:“到底是什么東西能夠讓這名筑基期修仙者隔那么遠,追蹤到我?”
他低頭思索了下,開始在地面上的物品中查找了起來,沒多久,他拿出一件法盤,手中法力向其涌去。
就見到這個法盤中的指針,指向了他的位置,陸坤又將這個法盤調整方位,終于發現這個指針是指向他的腰部。
陸坤用金目仔細觀察,在他的儲物袋上,發現一個很小的烏黑色粉末,依附在其上。
“咦,這個烏黑色粉末!”
陸坤好似想起了什么,又在這堆東西中翻找,沒多久就找到一個烏黑石頭,這個石頭表面全部是粉末,和他儲物袋上的一模一樣。
隨后他將烏黑色石頭靠近儲物袋。
眨眼間,儲物袋上的烏黑色粉末就被吸到了石頭上,同時那個追蹤法盤也失去了作用,見此,陸坤露出恍然之色。
“原來這套追蹤法器是烏磁礦煉制,難怪追蹤效果如此之好。”
“而且烏磁礦與儲物袋的材料有相互吸引的作用,它的粉末很容易吸附在儲物袋上,難怪我的神識都沒有察覺到,這個寶物的價值不小,便宜我了。”
解決了被追蹤的問題,陸坤立即離開了這個洞穴,重新找一處地方療傷。
之前他不急著恢復全部法力,就是因為他不確定對手是不是還有著筑基期的同伴,以他現在的狀態,肯定不是對手。
數日后,在靈明坊市,岳陽宗的煉器閣中,宋仁招呼完一批購買法器的修仙者,又見到一名煉氣后期的修士進來,立馬迎了上去,熱情地招呼起來。
其實宋仁的任務只是坐鎮煉器閣,防止一些散修故意搗亂,順便幫助煉器閣推銷售賣一些極品法器。
對于每一個進來的修仙者,他是不需要招呼的,完全可以讓凡人去接待。
要是有其他岳陽宗的修仙者見到此景,不會有任何意外,這位宋師弟在門內頗有些名頭,幾乎所有的煉氣期弟子都認識他。
就是因為宋仁最喜歡結交各色各樣的低階修士,不管是煉氣中期,還是煉氣后期,他都會結識一番,聊上幾句。
可只有宋仁自己清楚,他這么做都是為了解這些修仙者的信息。
宋仁很多年前,第一次接的任務就是這靈明坊市的煉器閣任務,不過在來坊市的路上,被幾名散修埋伏,險些喪命。
不停地求饒之下,這幾名散修的老大才答應放了他,不過要他發下神魂誓言,幫他們搜集靈明坊市中各種散修的信息,做好追蹤標記。
作為在岳陽宗煉器閣執行任務的弟子,他有著天然的優勢,別人基于對岳陽宗的信任,說話時的警惕之心會降低不少。
搜集信息為的就是篩選出頗有身價的修仙者,然后宋仁在他們身上撒上追蹤材料,接著這些心狠手辣的散修,就會在遠離靈明坊市的地方,埋伏這個“獵物”。
這伙人每次埋伏都謹慎異常,只對完全有把握的獵物出手,每次出手都干凈利落,不留痕跡,再加上死的都是一些散修,在靈明妖谷附近死亡,沒多少人感覺到太奇怪。
這幾個人每次的收獲,都會分給宋仁一點,一來讓他嘗到殺人奪寶的甜頭,二來把他拉下水。
宋仁一開始還不愿意這么做,可隨著分給他的資源靈石越來越多,他就動搖了,最初幾年,他就是靠的這些資源,才晉升到了煉氣后期。
隨后他的貪婪之心越來越重,每一次都接這個靈明坊市的任務,膽子也大了起來,盯上了自己門派的煉氣期弟子。
宋仁聰明的很,所選的這幾位同門,都是那些來靈明妖谷執行任務的,雖然有些任務不需要深入妖谷,較為簡單,但是靈明妖谷中的危險都是突發的。
就算這幾位死去,也會被認為是執行任務中遇到了特殊狀況,根本沒有任何人懷疑到宋仁的身上。
之前陸坤來到煉器閣的時候,宋仁覺得陸坤實力強大,倒也沒有太大的心思,不過見到陸坤一連煉制出兩件極品法器,心中就有幾分貪婪之念。
再加上半年前,那伙散修中的老大,成功筑基,宋仁便在送陸坤去岳陽閣的時候,悄然撒出了追蹤材料。
宋仁滿臉笑意地送走了一位煉氣后期的散修,然后佇立在一旁,看著外面的各色修士,腦海中還想著他將追蹤材料撒在陸坤儲物袋上的場景。
“陸師兄,要怪就怪師兄的身價不菲,要不是和這伙人合作,師弟哪會在這個年紀,就成為了煉氣十二層的修仙者,再積累一些資源,甚至能夠沖刺筑基期!”
“不過這些天過去了,那家伙怎么還不給我消息,以前都是第一時間通知我的,會不會失手?”
“應該不會,筑基期的實力可不是煉氣期能比的,還是再等兩日吧,可能是那人保險起見,離開靈明坊市很遠才動手的!”
就在宋仁胡思亂想的時候,一身粉色長裙的陳雨柔從后院向前走來,她面部有些泛紅,衣衫領口微微張開,一股盎然春意撲面而來。
她看著宋仁的背影,水潤的雙眼泛出亮光,聲音嬌柔嫵媚,打斷了宋仁的思緒。
“宋師兄,還在招呼修仙者啊!”
宋仁聞言轉身一看,見到這位飽含春情的師妹,心里仿佛有什么東西撓癢癢一般。
他呼吸略微急促,答道:“原來是陳師妹,師妹想必也知道,多賣出一些高價法器,我任務完成度就越高,才能積攢更多貢獻點,好換取筑基丹。”
陳師妹雙眼放光地看了宋仁兩眼,走上前來,說道:“宋師兄如今的年紀還不到三十吧,修為就已經到了煉氣十二層,已經為筑基做準備了,當真年少有為!”
宋仁聽到陳師妹的稱贊,不禁有些飄然,眼神偷偷瞄了下陳師妹的胸口,說道:“師妹看起來也只有雙十年華,可修為也到了煉氣后期,論資質的話,師兄差遠了。”
陳雨柔見宋仁的眼神,吃吃一笑,轉而說道:“師兄你知道嗎,其實我和你還頗為有緣?”
宋仁被陳雨柔的笑聲弄得心猿意馬,死死地看著這妖艷欲滴的面容,脫口問道:“什么緣分?是因緣嗎?”
“討厭,師兄想哪去了,師妹和師兄都是在孫師叔的介紹下入門的,你說這是不是緣分呢?”
宋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不過看向陳雨柔的眼神更加炙熱了。
要知道不是所有的煉氣期弟子都是從岳陽坊市挑選出來的,還有很多是由門內筑基期弟子擔保入門的,每個筑基期弟子有三個名額。
這些弟子大部分都是資質一般,要么是這些筑基期修仙者的子侄親人,要么就是花費了大價錢才進入門派的。
這兩種方式的進行下,整個岳陽宗,才有了近五百名煉氣期弟子,也只有煉氣期弟子的數量上去,筑基期修仙者才會保持在百來名左右。
宋仁和陳雨柔就是花大價錢請岳陽宗筑基期修士,擔保入門的弟子,進入岳陽宗之后幾乎身無分文。
他宋仁通過這種方式,積攢了資源,修煉到了練氣十二層。
可陳雨柔又是怎么在這個年紀修煉到煉氣后期的?
宋仁腦海中不禁產生這種疑惑,沒等他想清楚。
陳雨柔又對他說道:“宋師兄,師妹我想出去湖泊洗澡,這靈明坊市中只有井水,又冰又冷,難受死了,不知道師兄能不能陪師妹去呢,這里散修頗多,師妹有些害怕。”
宋仁不是傻子,立馬聽出這句話的意思,將腦中的疑惑拋之腦外,激動地道:“師妹放心,這事情就包在我身上。”
說完,宋仁就在店里另一名煉氣中期弟子羨慕的眼神中,和這位風騷入骨的師妹向煉器閣外走去。
“碰”一聲。
剛走了兩步,宋仁就撞到了一個人身上,佳人在側,不禁有些惱怒。
他抬頭一看,卻是一位身穿灰色長袍,滿臉橫肉的光頭大漢,一身法力強悍無比,竟然有煉氣大圓滿的修為。
宋仁將罵出的話又憋了回去,面對如此實力的修仙者,他還不敢太過放肆。
這個大漢仿佛對宋仁毫無感覺,嘴中念念叨叨,手上還翻滾著一個炙熱無比的小火球。
“宋師兄,發什么呆呢,這位修仙者一定是研究法術入迷了,我們趕緊出發吧。”
宋仁聞言點了點頭,將這個光頭大漢拋之腦后,兩人向靈明妖谷外走去。
就在兩人走遠后,這個光頭大漢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他正是變化面容的陸坤,在殺掉這名筑基期修仙者后,陸坤就躲在一處地方療傷,足足花費了數日,才將損失的精血補充完畢,一身肌肉法力也恢復到了巔峰。
之前的戰斗,讓他眉毛頭發都已燒光,索性就將自己偽裝成這個模樣。
他在一日前就已經來到了靈明坊市中,守在煉器閣附近,假意研究法術,等待宋仁出谷,很多路人畏懼他深厚的法力,倒是沒人打擾他 剛剛他見到宋仁出來,便與之相撞,趁機將些許烏磁礦粉末,灑在其儲物袋上,宋仁怎么也不會想到,這個手段會用在他自己的身上。
足足過了小半個時辰,陸坤才慢慢悠悠走出靈明坊市,掏出那件追蹤法器,向其注入法力,確定了他們的位置,就召出青色小舟,認準一個方向飛去。
他御使青色小舟的速度比不過筑基期,不過青色小舟好歹是上品法器,在他的大圓滿法力催動之下,比起尋常修仙者的飛行法器快了許多。
“咦,兩個人不動了。”陸坤花費了一頓飯的功夫,就靠近了宋仁所在之處,落了下來,對自己施展了一個隱身術,收斂起神識和法力,緩緩向前走去。
沒多久,就來到了一處湖邊,陸坤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場景。
有兩個赤條條的身軀,在湖岸上不停地翻滾,纏綿,還伴隨著陣陣喘息之聲,和激烈的“啪啪”聲。
“沒想到這位陳師妹如此風騷,之前當著眾人的面勾引我,沒想到這才幾天,就和宋仁勾搭在了一起。”
“咦,不對。”
只見纏綿的兩人,停止了翻滾,陳師妹那白嫩豐腴的嬌軀盤坐在宋仁身上,瘋狂蠕動,雙手死死地按在宋仁的肚子上。
而宋仁的身軀不停地抽動,他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無比,雙目之中露出驚駭的神色,隨后整個身軀干癟了下去,宛如一道干尸,身上的法力波動幾乎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