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科長報告完工作,處長點點頭,“我覺得這個不錯。你們就按照這個來做看板。另外,咱們明天就把官家寫的會議內容先在內部開會講學習一下。官家要求,各個單位內部都要學習,要討論。大家有什么問題的話,要向上面匯報。這次是一定要把會議讓所有人都弄清楚。”
“是。”宋科長點頭答應。
“你先去忙。”處長命道。
等宋科長立刻,處長就對劉寵說道:“劉科長,計劃做的怎么樣了。”
“已經做了一部分。”劉寵答道。
“能不能說來聽聽。”
“嗯,我是這么考慮的。在下一次河北戰役之前,我們要盡可能了解情報,甚至分化府兵。至少也得知道府兵的戰斗力…”劉寵開始講述。
三分鐘之后,處長打斷了劉寵對于戰略考慮的講述,他說道:“這些虛的就別說了,講下面的。”
這怎么能叫虛的呢,劉寵心里面想。不過他不敢這么對處長說,于是就把后面的內容稍微講了講。刨掉前面的這一大塊,后面的內容三分鐘就講完了。劉寵的計劃里面準備在一些地區建立起交易點,進而進行宣傳,讓那些府兵們能到這邊交易。
這部分內容消耗了劉寵大量精力,卻始終沒能理出一個頭緒。和花去的時間一比,劉寵匯報的時間那是非常的短。講完之后,劉寵低下了頭,覺得自己很沒用。
“看來你想的很多。”處長說道。
這話讓劉寵頭更低了幾分。想了這么多,卻還沒能找出解決辦法,劉寵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解釋。
“要是按照你這路數,做方案之前還得親自去那些地方調查呢。”處長繼續說道。
“…我有這個想法。”劉寵覺得處長真的是知心人。
“…你不覺得你這法子就錯了么?”處長有些無奈的說道。
劉寵精神一振,他也考慮過是不是自己錯了。但是以劉寵的感覺,他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有處長這么講述,劉寵倒是抬起了頭。
“我是這么想的,”處長臉上有種很淳樸的為難感覺,他出身于福州城鄉結合部,趙官家征地的時候把他家整個從農業人口給變成了工業人口,所以談論這些比較理論性問題的時候,處長總是很小心,“我們管不了那些府兵啊。你覺得是不是。”
“…是。”對這樣毫無歧義的評價,劉寵只能簡單的回答。
處長答道:“既然如此,我們只用告訴府兵,我們有這種買賣,讓那些府兵約定下一次在哪里碰頭不就好了。我們頂多是多跑點路,等下次碰頭的時候不就好商量了么?”
劉寵繼續沉默了,然而心里面各種思路活躍,讓他臉上的表情稍顯豐富。方才處長所說的‘我們管不了府兵’,劉寵那時候還覺得這話就是正確的廢話。然而聽了處長的言論,劉寵終于發現,他自己聽別人說這話的時候覺得是正確的廢話,可在劉寵的想法里面,他可是認為府兵不僅應該可以被他劉寵管,還得跟著劉寵的想法走呢。劉寵在哪里安排,那幫大元的府兵就要往哪里去。
深感自己的錯誤,劉寵沉默了。可看到處長盯著他,劉寵強行擺脫了自己的想法,試探著問道:“處長,你怎么想出這樣法子的?”
“這個啊,我渾家生了娃之后沒有奶。那時候官家在福州搞起了飼養場,反正就是集中了許多母牛。有了母牛,就有牛奶。我那時候就買牛奶。我買了,賣牛奶的就在往我家那邊走,算是給開了一條線。結果這條線上的人見到之后,就和那個賣牛奶的講,他的線就越走越細。見到之后,我才覺得這種事情得兩邊商議著走。我一個人做不了主。哪怕這件事因我而起,以后會怎么樣,我也不知道。”
“…是!”劉寵發自內心的表示贊同,“處長,我明天就把方案拿出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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