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里,楊正緊緊盯著目標,目光森冷,滿是殺氣。
目標驚慌地趕緊說道:“景納村,他們也在大規模做,但具體怎樣,我們不知道,兩個村井水不犯河水,如果有沖突,不得私自斗毆解決,需要上報,我們寨主和他們村長商議解決,理虧的一方賠償,誰也不護短,和平共處,相安無事。”
“就這些?”魔術師假裝不耐煩地問道。
“我就知道這些,還有誰做真的不知道啊。”目標求饒般說道。
“第四個問題,怎么銷售?”楊正沉聲問道。
“這個我不知道,真的,真的,我就是一個小混蛋,銷售這種事都是寨主親自負責,我哪有資格知道這些?”目標趕緊說道。
“除了你們寨主,還有誰負責銷售?”魔術師追問道。
“不知道,這種事太機密了,我只是個小角色,哪兒知道這些。”目標趕緊說道,生怕楊正不信,繼續補充道:“真的,真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楊正見對方情緒有些崩潰,確實不像知道的楊正,便追問道:“第五個問題,全段時間酒店門口襲警,誰干的?”
“襲警?”目標愣了一下,趕緊搖頭說道:“這事就更不知道了。”
魔術師一聽就來火了,舉起拳頭作勢要打,不滿地說道:“這樣不知道,那也不知道,要你有什么用?”
“別,別,別殺我,我真的不知道啊,這件事早就傳開了,大家都在議論,都很好奇,可沒人知道是誰干的,一點消息都沒有。”目標趕緊求饒地說道。
“最后一個問題,想要了再回答。”楊正沉聲說道:“你還知道誰在國內做制冰,販毒等違法行為?”
目標眼中閃過一抹詫異,猛然意識到眼前這些人恐怕是警察,私自行動,來報復的,惹急了肯定下死手,反正已經說了這么多,不差多一點,趕緊說道:“我只在寨子里制過冰,不吸,也不走貨,這種事也沒人拿出來炫耀,沒聽說誰了。”
“想找死是吧?”魔術師惱怒地呵斥道。
“不敢,我真的不知道了,知道的都說了。”目標趕緊說道。
“也就是說你沒有價值了,你知道沒有價值的人會是什么下場嗎?”楊正拍拍對方臉龐,故作兇狠地威脅道。
“知道,知道,可我真的就知道這么多了。”目標趕緊陪著小心回答道。
“既然不知道了,那留你有什么用?”楊正反問道。
“殺人我最喜歡。”魔術師也故作兇狠地冷笑道。
“饒命,饒命,放過吧,求你們了,我真的就知道這些了。”目標恐慌地趕緊說道,臉色慘白,說話都不利索了。
楊正示意高首停止攝像,丟個魔術師一個眼神,魔術師會意地笑了,抓住對方腦袋用力一擰,咔嚓一聲,脖子被擰斷了,腦袋都轉到了身后,看上去很是恐怖,但沒人同情,對于這種殘害無辜的人,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咔嚓——”楊正用手機拍了張對 方死亡的照片,收了手機,看看四周,確定沒有人看到后沉聲說道:“走,回去。”
“另外兩人?”魔術師提醒道。
“之前的打斗肯定驚動了當地軍警,再去不合適了,交給山虎他們吧,很快就會有結果,先回去。”楊正沉聲說道。
大家迅速上了車,魔術師跳上駕駛位置,將車啟動,迅速倒車,然后順著來時土路往前沖,至于尸體,不重要了,一名制毒分子,還殘忍地炸毀了干警家屬,這種人死一百次都不為過,沒人同情。
沒多久,大家來到公路上,順著公路繼續往前開,審問到的線索并不多,大家沉默不語,車廂里有些壓抑,過了好一會兒,高首輕聲說道:“不管怎樣,兇手伏法了,多少也能給死者一個交代。”
“洪都寨,景納村,這兩個地方果然大規模制冰,必須摧毀,正規手段肯定不行,他們自保手段很厲害。”魔術師惱怒地說道。
“回去再說。”楊正沉聲說道。
大家見楊正情緒不太好,沒有再說什么,沉默下來。
一路狂奔,過關很順利,走了兩個小時左右山路,大家來到了歸華市,進城后先還了車,楊正讓魔術師和阿妹回去跟胖子匯合,然后繼續去那家國際大酒店住著,等命令,自己和高首打了個車來到招待所。
出租車在招待所外面門口停下,楊正和高首下來,有武警上來阻攔,兩人亮出了證件,一番查驗后放行,兩人朝里面走去,正好是食堂開飯時間,這一路追擊,滴水未進,兩人確實餓了。
飯后,兩人回房休息,剛坐下,外面傳來咚咚咚的高跟鞋聲音,緊接著敲門聲響起,門沒關,楊正一看是姚梅,趕緊起身相迎,問道:“姚局,找我?”
“我剛從市局回來,聽說你們回來了,過來看看,還好吧?”姚梅問道。
“還行,市局那邊?”楊正反問道。
“市局那邊人心不穩,大家都有些怕被報復,畢竟都是有家有口的人,人心都是肉長的,能理解。”姚梅有些無奈地苦笑道。
“是啊,大家每個月拿幾千塊工資,干的確實掉腦袋的工作,高風險,高強度,低收入,一般人還真承受不了這種心理壓力。”高首有些感慨地說道。
楊正對大家工資什么的沒概念,甚至對錢都沒概念,好奇地問道:“這么少?”
“是啊,經濟發達的大城市福利好一點,這里經濟原本就落后,幾乎沒什么福利,加上基本工資不高,勉強夠生活,買房買車娶媳婦幾乎不可能,全憑奉獻精神和心中正義在支撐著,如果我們不能盡快破案,替死者伸冤,還有什么臉面面對大家?”姚梅沉聲說道。
“基層干警是最偉大的,也是最辛酸的。”高首沉聲說道。
楊正內心大振,有些感動地說道:“那兩位干警還好吧?”
“情緒不太穩定,倒不是消極,而是激動,憋著一口氣像報仇,可沒有線索,沒有證據,我們什么都做不了。”姚梅苦笑道。
“按照規定,有人證能不能抓人?”楊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