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某處,一道鬼魅般的身影不斷穿梭其中。
所過之處,皆是劍出,黑衣武者悉數殞命。
收割性命,在他劍下仿佛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忽然,身影的疾速飛躍忽然停了下來。
“嗯?”疾速飛躍,并收割著黑衣武者性命的身影,自是蕭逸。
蕭逸輕咦一聲,心頭一股強烈的不妙感覺涌起。
強大的感知之中,森林內的某種氣息,以及武道力量軌跡,竟正以極其玄妙的方式改變著。
不,不單單是改變,簡直是完全在暴走。
“怎么回事?”蕭逸眉頭一皺,“氣息紊亂暴走,武道力量正飛速飆升…”
“是禁制屏障。”蕭逸看向高空中封鎖森林的屏障,瞬間反應了過來。
鏘…鏘…鏘…
手中冷焱劍,此刻正發出鏘鏘的共鳴聲。
高空中,屏障處散發的氣息,竟是力壓中品圣器的冷焱劍氣息。
“終于忍不住要出手了嗎?”蕭逸雙眼一瞇。
早在之前,他就猜測高空中那無極境層次的禁制屏障不像是武者所布下。
更像是某類圣器或者重寶在支撐這個禁制屏障。
現在看來,果然沒錯。
此刻,高空中的禁制屏障,一道道氣息連結在森林深處的某個位置中。
同時,禁制所散發的氣息,越發強大,越發明顯,沒有半分武者氣息,有的僅僅是莫名的重寶氣息。
“你出手了,我也不能白待著。”蕭逸冷笑一聲。
身影,再次急速飛躍。
但,不再是之前那般,四處穿梭,獵殺黑衣武者。
而是直接朝森林深處而去。
事實上,這大半天以來,蕭逸一直在擊殺著這些黑衣武者。
但他深知,此次事情,最主要的來源還是那邪魅公子。
高空中的屏障,一日不消,即便殺光了那些黑衣武者,他們仍舊無法離開這片森林。
而這遼闊森林又實在是太大了,加之又是北隱宮早就布置好一切的地盤。
故他并無法在短時間內找出那邪魅公子的深處之地。
現在,那邪魅公子顯然是打算出手了。
高空中禁制屏障氣息大增的同時,卻也暴露了那邪魅公子的位置。
蕭逸一直以來,等的便是現在。
森林邊緣處,唐沙漸漸地聚集了大量的各地域天驕。
忽然,高空中道道莫名力量降下。
一行人,還未反應過來,便已瞬間呆滯在原地。
臉色,變得失神;雙目,變得空洞。
同一時間,遼闊森林內分散各地的武道天驕,亦一瞬間陷入了失神。
整個遼闊森林,一瞬間陷入了寂靜,靜得瘆人而可怖。
另一邊,另一個邊緣處。
某個空曠之地中,厲風行一行人面露急色。
“蕭逸執事離去有大半天了,怎地還未回來。”厲風行緊緊地皺著眉頭。
“不會出什么意外了吧?”狂瀾宗主沉聲說道。
“我倒想出意外。”秦紅意臉色冰冷,道,“不過,所謂禍害遺千年,他不會那么容易出事的。”
“咯咯。”楚柔玩味一笑,“我相信小賊公子,以他的本事,無論在何等危機,都必是活到最后之人。”
忽然,外頭陣法禁制,一陣顫抖搖晃。
“嗯?怎么回事?”大皇子臉色一變。
“外面似乎發生了什么。”厲風行沉聲道,“似乎有某種力量,在沖擊著禁制。”
同一時間,森林深處。
涼亭內,邪魅公子掌心的一塊碧綠玉佩,正光芒涌動。
遠方,一道道虛無光芒飄蕩而來。
“一個、兩個、十個、五十個…”邪魅公子玩味一笑,“把這些小老鼠的心神全收鎖了,游戲也該結束了。”
身旁,隱大等六人恭聲道,“公子親自出手,那等雜碎,豈有命存。”
“鎖天陣下,要不了多久就能將他們的心神全部吸攝封鎖到鎖天玉之內。”
邪魅公子得意一笑。
“嗯?”忽然,邪魅公子臉色一變。
“怎么了公子?”隱大等六人驚愕問道。
“有意思。”邪魅公子雙眼一瞇,“森林中,有一玄奧陣法,竟然擋下了鎖天陣的吸攝。”
“原來如此,看來之前你們找不到的那幾只小老鼠,就在那里。”
“原來是陣法封鎖了他們的氣息,難怪我等找不到。”隱大等六人恍然大悟。
“過人的抹除痕跡手段,加上陣法封鎖。”
“沒想到此人還是個強大的陣法師。”
“公子,可需我等現在去將那幾只小老鼠帶回來?”
“不必了。”邪魅公子搖了搖頭,“鎖天陣下,無人能幸免。”
“那玄妙陣法,撐不了多久就會被鎖天陣的力量轟散。”
“哦,是嗎?”恰在此時,空氣中一道冷冽的聲音無聲無息傳來。
“誰?”隱大六人臉色一變。
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一道冷白劍芒,以極其詭異而刁鉆的方式,從空氣中一閃而過。
劍法的速度極快,快得讓人難以反應過來。
邪魅公子手中碧綠玉佩瞬間在劍芒之下脫手飛出。
一瞬間,原本從遠方不斷飄來的虛無光芒,瞬間停下。
“是你?”邪魅公子不急不躁,冷眼看向來人。
來人,正是蕭逸。
“怎么可能。”隱大等人驚呼一聲,“涼亭內外,有我隱衛的層層防守,你竟能無聲無息出現于此?”
“厲害,你果然是個殺手。”
蕭逸聳聳肩,“層層防守?我沒見到。”
“嗯?”隱大雙眼一瞇,下一秒臉色大變。
“怎么可能。”
在他的感知之中,前方,守在涼亭之外百里范圍的所有隱衛,此刻已是一具具冰冷尸體。
這些隱衛,最弱都在天極五重修為以上。
幾乎大部分都是天極六重、七重的強者,此刻竟無聲無息悉數殞命?
“小子,敢殺我北隱宮如此多的隱衛,你找死。”隱大的話語中,殺意凜然。
“呵。”蕭逸淡漠一笑,沒有理會這幾個黑衣武者。
冷冽的目光,直視邪魅公子。
“現在,是我來找你,那么,我再問你一次,誰才是貓,誰才是老鼠?”
邪魅公子玩味一笑,“我倒想問你,一只比較強大的老鼠,便敢來挑釁貓,不知該說勇氣可嘉好,還是自尋死路好。”
“有意思。”蕭逸嘴角咧過一道戲謔。
“你也是。”邪魅公子笑笑。
這時,蕭逸瞥了眼地面上的碧綠玉佩。
碧綠玉佩,在冷焱劍且蕭逸的全力一刺之下,竟是毫發無損,仍舊光芒驚人。
“報上你的名字。”邪魅公子張開了嘴巴,“現在,我承認你有資格讓我本公子親自出手,亦有資格讓本公子知道你的名字。”
“還有,記下本公子的名字;今日,殺你的人,名叫北隱無邪…”
“不必廢話了。”蕭逸淡漠打斷道。
“嗯?”邪魅公子眼眸一冷。
“一個死人,何必留名?留了我也記不住。”蕭逸冷漠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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