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之后,便是無盡的羞怒了。
石皓竟真得只以化身就擋住了自己。
虧他還想打敗石皓,結果呢?
人家只是憑化身就將他擋住,這是多么巨大的差距?
不!不!不!
郭楊受不了這樣的羞辱。
他可是絕代天驕,當初如日中天,不但鎮壓了自己時代的所有天驕,就是老一輩的強者又有哪一個是他的對手?
除了仙尊,他舉世無敵!
現在,連人家的化身都無法鎮壓?
他雙眼噴火,強烈的自負、驕傲,形成了一種鋼鐵意志,一種無比的迫切。
他要突破!
成就準仙尊,一下子將戰力提升十倍,甚至更多。
這樣的話,他就可以輕易鎮壓石皓的化身了——不管數量有多么恐怖。
郭楊繼續與石皓的化身激戰,于他來說,這樣的戰斗既是恥辱,又是動力,如他這樣的天才,有時候就只是缺了一點壓力而已。
殺!殺!殺!
他眼睛都紅了,他不能接愛這樣的恥辱,絕不!
十三天后。
激戰還在繼續,而郭楊的氣息則變得不穩定起來。
他到了突破的邊緣。
如他這樣的天才,其實在十二星的時候就擁有了沖擊準仙尊的資格,只是他想要將自身磨礪得更加強大,才會沒有突破準仙尊,而是繼續沖擊仙王極限。
所以,準仙尊對他來說,并不是太難突破。
畢竟,他的存在就是接班仙尊的,要是連準仙尊都無法突破,又談何仙尊之位呢?
只是,原本他可能需要幾百年才能走出這一步,卻在石皓的刺激之下,只是十幾天就完成了。
天才!
從這點來說,他真是天才無比。
終于,他完成了突破。
這不是力量上的暴漲,當然了,隨著他穩固了境界,力量還是會有提升,但是,在規則的運用上,他則是一下子就邁出了一大步。
準仙尊了,窺到了一絲本源道,可以運用那么一絲絲,甚至,在此期間,本源道還會淬煉他的身體,讓他完全區別于仙王,因此,也可以容納更多的力量。
嘭嘭嘭!
他強勢出擊,石皓的一道道化身皆是不堪一擊,如同稻草人般飛舞著。
戰力暴漲十倍,他自然碾壓了。
只是幾百拳而已,石皓的所有化身都被他再次震碎。
“石皓,與我一戰!”郭楊轟轟然說道,準仙尊的氣息迸發,這其中已經有一絲本源道了,雖然少得可憐,卻讓他擁有了仙尊之威。
石皓微微一笑:“你很能打嗎?”
“打敗你,不成問題!”郭楊傲然說道,“你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對手,但可惜的是,還沒有成就準仙尊!你不入這個境界,根本不會知道,也無法想像,準仙尊會有多么強大!”
哪怕一絲絲本源道,那亦是超越凡俗,屬于世間最強大的力量。
“來戰!”他沖了過來,并沒有動用仙王器。
——都已經成準仙尊了,仙王器對他再無任何作用。
他的手比仙王金還要鋒利、還要堅硬,所以,他本身就是最強的兵器。
當然了,他還可以將仙王器以本源道溫養,將仙王器升級,達到準至尊寶器、真至尊寶器的地步。
可現在,他自己才剛剛突破,哪可能讓兵器升級呢?
但,他赤手空拳已足矣。
石皓嘆了口氣,為什么一定要打擾自己呢?
“我沒空理你!”他說道,隨手就是一巴掌抽了過去。
然后,郭楊就飛了。
在天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嘭,郭楊重重地摔在地上,他躺著,睜大著雙眼,有若白癡。
他并沒有被轟得重傷,也沒有在摔下來的時候觸動了禁地中的殺機,所以,他的身體是沒事的。
有事的是他的精神。
瑪德,受到的沖擊實在太大了。
他這個準仙尊,居然被石皓一巴掌就拍飛了?
憑什么啊!
他無法接受,準仙尊三個字意味著什么?
仙尊之下第一人!
可是,石皓還只是仙王啊,就可以蹂躪他了。
要知道,之前他打不敗石皓的化身,現在好不容易突破了準仙尊,以為可以橫掃了,卻不料,人家的主身只是隨意一巴掌而已,他就躺地上了。
這也配挑戰人家?
開什么玩笑啊。
他不想起來,好像他不起來,就可以將這一切當成夢,這樣就好了。
石皓淡淡一笑,沒有再做理會,繼續煉化著大藥。
郭楊躺了三天,這才爬了起來,向著石皓正容道:“我會努力突破仙尊,希望,到時候你還能這么強!”
不愧是頂尖天驕,哪怕受了這么大的打擊,他還是恢復了自信。
準仙尊打不過?
那就仙尊再戰!
石皓一笑:“好,我等著你來挑戰我。”
郭楊點點頭,轉身離去。
這一次,他真要拼命了,以求掌握更多的本源道,完成身體的質變,到時候,他就可以去挑戰仙尊,爭奪本源道的操控權。
若成,他就是新的仙尊,若敗,那一切休提。
石皓也換了一個地方,前往下一個大藥點。
雖然郭楊已經是準仙尊,見了仙尊亦得躲著,不可能暴露自己的秘密,但石皓留在這里也沒有什么意義,他可以一邊煉化大藥,一邊趕路,并開始參悟那里的本源道之秘。
一晃,又是七年過去。
石皓終于來到了十四星巔峰,擁有了突破的資格。
他正要突破,化身卻是突然反饋回來了消息。
八大仙尊,用“人質”威脅他出現。
什么人質?
石皓看清之后,就失笑了,這些“人質”乃是當初鬧分家,非要出去,回原來仙域的享受生活,現在好了,又回來了,不過是被抓回來的。
救他們?
開什么玩笑啊,當初送他們離開的時候就說得清清楚楚,后果自負!
不過,石皓惡趣味突發,他想要看看這些人后悔的表情,于是,他衍化出一道化身,向著約定的地點而去。
主身則是開始突破,兩不耽誤。
化身出發,只是數天之后,就來到了一座懸崖之下。
在其上,有一大票人被綁了起來,一個個都是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