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皓來到了郡城,住進了官驛中。
他并沒有隱藏身份的打算,而是一上來就表明了身份。
反正他這一趟海王郡之行并非什么秘密,有心人肯定知道他的行蹤,所以,還不如光明正大呢。
這個周家雖然沒落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上萬年的財富積累下來,那是無比恐怖的。
所以,周家沒有什么強者,可他們卻是雇傭了大量的高手,不乏大祭天級別。
為什么這些大祭天甘于受境界低于他們的人指揮呢?
要知道,武道界的等級制度可是無比森嚴的。
第一,周家底蘊深厚,可以提供大祭天修煉所需要的資源。
第二的話,有石家撐著啊。
哪個大祭天敢跑到周家行兇搶劫?
敢亂來,石家立刻會出動強者將行兇者殺得干凈。
——堂堂十星勢力,其虎須誰敢捋?
所以,周家一邊在禍害著石家,一邊卻又享受著石家的保護,可以說是非常諷刺的。
石皓坐在椅子中,剛剛才與父親溝通過,石楓頂多再需要一兩天的時間便能解開身上的禁制,恢復自由之身。
所以,石皓決定先低調個幾天,等父親恢復了修為,然后再展開對于周家的制裁。
一聲重響傳來,顯然是大門被踢開的聲音,然后有嘈雜的人聲,一路向著客廳的方向而來。
石皓站了起來,走到了門口,只見正有一名錦服青年大步走過來,身邊則是一名驛站的人員,在全力拉著他,可錦服青年卻是毫不理會,根本拉不住。
這時,錦服青年也看到了石皓,立刻眉毛一挑,道:“你就是那個特使?呵呵,你不用報上姓名,我根本沒興趣知道!你趕緊給我滾,不然的話,你會無比得后悔!”
石皓不由失笑:“既然知道我是特使,你為何還這么囂張?”
錦服青年嗤了一聲:“我乃郡王第七孫,姓周名文豹,你是特使又怎么了,說得好像我沒有打過似的!這里是海王郡,石家大帝分封給我周家老祖宗的,所以,只要我周家不謀反,想做什么都行!”
“在周家的地盤上,我就是打了你又如何?”
嘖嘖嘖,這囂張的,不知道的人還要以為他就是周郡王呢。
“趕緊滾,別在這里礙眼!”周文豹揮了揮手,根本不在乎石皓特殊的身份,也不在意他是不是石族人。
——石族太龐大了,人口以數十萬計,能夠讓周家正眼相看的又能有幾個?
再說了,為了做做表面文章,石家幾乎每年都會派人過來,皆是邊緣人物,完全不用在意。
所以,就算是特使他也敢傲然以對,甚至大打出手。
一句話,只要不殺人,不將周家推到謀反的位置,那有石風嘯當年的承諾在,周家就是屹立不倒的。
石皓笑了笑,只是看著他,有若在看一個小丑在表演。
“靠,我都叫你滾了,你居然還不滾?”周文豹大步走了過來,伸手就要去抓石皓的衣領。
“你給我滾一個。”石皓伸指一彈,嘭,周文豹就化作了滾地葫蘆,在地上連連打起了滾來。
一連翻了十幾個跟斗,周文豹這才停了下來,他連忙爬了起來,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臉上布滿了憤怒,這是惱羞成怒了。
這是自然,在海王郡中,周家就是天、就是地,便是石家來了,那也得低下高貴的頭顱。
他怒指著石皓,氣得呼吸都是不暢了,一臉想要殺人的模樣。
他何曾遭到如此羞辱?
“怎么,想殺我?”石皓嗤笑,“我姓石,你姓周,你天生就應該跪伏在我的面前,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你這是何來的勇氣?”
周文豹頓時一窒,他已經夠囂張了,卻沒想到遇到一個更加囂張的。
石家對周家有顧忌,因為老祖宗的話誰也不敢違背,可周家難道就敢殺石家的人嗎?
更加不敢,那是謀逆!
所以,一旦石皓表現得強硬,周文豹反倒不知所措了。
“你等著!”他拋下一句話,揚長而去。
“特使大人,您可闖大禍了!”驛站的官員向石皓說道,“您不知道,周家在這里就是唯一的王,那可真是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根本無人可阻!”
“您雖然是特使,周家肯定不敢殺你,可將你打上一頓,帝都那邊也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除非石家下定決心要動周家了,否則周家囂張跋扈的行為還將繼續下去。
石皓看了他一眼,沒有出言責怪。
對方只是一個小官,而且是在海王郡之中,又如何能夠直得起腰桿子呢?
石族派人來了,他或許可以硬一下,但以后呢?
特使一走,周家秋后算賬,他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石皓也沒有找他麻煩的意思,而是搬了張椅子坐下,等著周家的人再次上門。
這件事顯然不可能就此結束。
果然,沒過多久周文豹就去而復返了。
這次,他帶著四名隨從,三名是中年人,一名則是白發蒼蒼的老者,皆是觀自在級別。
在周文豹看來,石皓也不過是觀自在,那么,他請來四個觀自在,肯定足以鎮壓石皓了。
他不敢殺石皓,但打一頓的話,難道石族會因此出兵攻打嗎?
不會的。
而他這輩子也沒打算離開海王郡,所以…他自然無懼了。
“給我打!”周文豹向著石皓一指。
那四名觀自在紛紛走上前,用鄙夷的目光看著石皓。
這年輕人看上去頂多二十來歲,估計是靠著石族的資源堆上來的,所以,這種溫室里走出來的嬌花又怎么配做他們的對手?
一招就能搞定了!
也是周文豹太過膽小,居然將他們四個全部請了出來。
真心浪費。
石皓目光一掃,不由露出了殺氣。
這四人皆是石國的通緝犯。
周家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收容通緝犯做家衛,還公然現身了!
石皓記得這四人的資料,莫不是殺人無數,罪行累累,死不足惜。
“小白臉,屁股冼干凈了嗎?”一名穿艷紅衣物的男子舔了舔嘴唇,眼中閃動著淫邪的光芒。
他喜歡男人,尤其是長相俊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