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延嗣暗吞了一口唾沫,微微搖頭。
“不想要…”
說話的聲音很小,很心虛。
“咯咯咯…”呼延赤金在楊延嗣耳邊,嬌笑了一聲,害羞的說道:“你又騙我…你的身體比你的嘴誠實。”
呼延赤金捂著臉,“哥哥剛才說了那么多,小妹聽的真切,哥哥心里有我,這樣就足夠了。”
呼延赤金深吸一口氣,探出手。
“不要…嘶…”
楊延嗣嘴里剛喊了一句,就感受到一雙冰冷的玉手觸及在了他身上。
他不僅沒有被這一雙玉手澆滅心頭的火氣,反而更旺盛了。
腦海里,楊延嗣在盤算身體里鉛毒的問題。
目前,他已經排毒三個多月了,而且在曹琳的惡搞下,他在加大劑量的排毒。
眼看要超過百天了。
體內的鉛毒應該排的差不多了。
…(此處省略十萬字)…
一夜春風,一夜雪。
點點梅花散落。
驅散了一冬的寒意。
風刮的哨子聲越來越響,熟睡中的楊延嗣,感覺到有人在砸自己。
“赤金妹妹…”
呼喚了一聲,睜開眼睛,楊延嗣愣了。
正殿里空無一人,不對,在西南邊的墻角處,有一個一身勁裝,蒙著面紗,男子打扮的身影,手里捏著一枚枚的石塊在砸他。
“色胚,你醒了。”
楊延嗣皺著眉頭在山神廟正殿里掃視了一圈。
“你在找那個姑娘嗎?今早天還沒亮,她就離開了。走的時候還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
走了?
不知道如何面對我嗎?
楊延嗣搖頭一笑,說實話,呼延赤金在的話,他也不知道如何面對她。
一切發生的都太突然了。
他連一點準備都沒有。
蒙面人走出了角落,顛著手里的石子,嫌棄道:“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值得那個姑娘這么癡心的對你。”
楊延嗣并沒有搭理蒙面人,他身上蓋著裘皮,裘皮底下是褻衣。
長衫外套呢?
楊延嗣在身邊找了一圈,最后在身后的干草里找到了長衫外套。
瞧著長衫外套上被歪歪曲曲的切出了一個破窟窿以后,楊延嗣一臉懵逼。
蒙面人隨手甩出了手里的石子,石子飛出,射在了門框上,陷了進去。
這一手武功確實漂亮,不過楊延嗣沒心思欣賞。
蒙面人踱步在楊延嗣面前晃悠,“別盯著你的破衣服看了,上面多出的那個洞,是那個姑娘,早晨走的時候裁走了。”
蒙面人這么一解釋,楊延嗣就想通了。
他的長衫外套是白色的。
昨夜這個長衫外套撲在地上,所以有可能沾上了落紅。
然后被呼延赤金給裁掉拿走了。
女人似乎特別在意這個東西。
楊延嗣記得,在聊齋的一個柜子里,放著一床被褥,上面也有點點落紅。
這東西曹琳一直都珍藏著。
楊延嗣嘆了一口氣,隨意套上了長衫外套,系緊了玉帶,披上了裘皮。
起身,楊延嗣盯著蒙面人。
“你是誰,為什么知道這么多,難道昨夜你在暗中窺視?”
楊延嗣眼中閃過兩道寒光。
能不被呼延家的五十家將,六位貼身護衛發現,潛藏在暗中窺視。
這個人不簡單…
只是,老虎頭上抓獅子,找虐嗎?
蒙面人感受到楊延嗣眼中的寒光,后退了幾步。
“你想殺我?”
楊延嗣冷眼掃了蒙面人一眼,“暗中偷窺,你覺得不應該受懲罰嗎?”
蒙面人警惕的盯著楊延嗣,高呼了一聲。
“阿虎!”
“嘭!”
一道龐大的身軀,直接撞塌了山神廟正殿的墻壁,踏進了正殿。
楊延嗣瞧見了這龐大的身軀,眉頭微微一皺。
這是一個壯漢,近距離看起來卻更像是個傳說中的力士。
龐大的身軀,足有九尺高,膀大腰圓,渾身肌肉暴起。
在他鼻孔,雙耳上都各自扎著一個圓環,腦后扎著一排小辮子。
在他腰間,別著兩柄大銅錘。
蒙面人一躍而起,踩在大銅錘上,借力跳上了名叫阿虎的猛漢肩膀上。
“阿虎,他欺負我。”
蒙面人站在阿虎肩膀上,指著楊延嗣喊了一聲。
阿虎聞言,雙臂緊握成拳頭,張開嘴,對著楊延嗣咆哮了一聲。
“吼~”
楊延嗣眉頭緊皺起,瞧著這一大一小,怪異的組合。
“異族?”
蒙面人坐在阿虎肩膀上,蕩起雙腿。
“阿虎是山里出來的,看長相,應該是黨項人。本…本少爺可是純正的宋人。”
楊延嗣伸長臂膀,活動了一下筋骨。
“關你是宋人還是黨項人,偷窺就是不對。爺還沒有給人現場直播的習慣。”
蒙面人一躍跳下了阿虎的肩膀,指著楊延嗣喊道:“阿虎,教訓他。”
“吼~”
阿虎咆哮了一聲,抽出腰間的大銅錘,輪著大風車,砸向楊延嗣。
“嘭~”
銅錘橫掃,剮蹭上了山神廟內的柱子,一下剮蹭掉了一大片。
這對銅錘不輕,應該過百斤了。
楊延嗣并沒有因此怯戰,反而迎面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