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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7章 祖宗顯靈了?

熊貓書庫    豐碑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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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曹瑋氣急敗壞中,楊延嗣辭別了曹琳,回到了天波楊府。

  一進門,撞上了臉色黑如鍋底的楊業。

  “逆子!去給我跪到祠堂去。”

  楊延嗣水米未進,被發配到了祠堂。

  楊府祠堂恢宏大氣,上面卻供奉著四五個牌位,顯得孤零零的。

  和別的權貴府邸不同,楊府內,能被供入祖宗祠堂的,都是楊業的直系親屬先輩,而且生前還必須都是受人愛戴的,名望頗高的人,才有資格被供起來。

  牌位下面的供桌上,擺著三牲頭顱,還有一些瓜果糕點。

  一顆碩大的豬頭正對著跪在地上的楊延嗣。

  “別看我,我餓的慌,再看就吃了你。”

  楊延嗣的威脅無用,豬頭又不會說話,也不會感到懼怕。

  跪了一個時辰,腿都跪麻了,也沒人來搭理他。

  “咕嚕〜”

  肚子餓的在叫,楊延嗣把目光投在了供品上。

  雙腿挪移向前,楊延嗣拱著手對先輩們的牌位說:“先祖們,咱們商量個事,后輩子孫楊延嗣,也就是我,實在餓的不行。你們看看,我能不能幫你們當一回凈壇使者,替你們嘗一嘗供品?”

  “你們不說話,我就當你們答應了哈…”

  楊家先祖們很受傷。

  請你給我們一個說話的機會,供品你可以隨便吃…

  得到了先祖們的默許,楊延嗣也不客氣,湊上前,一把抓起豬頭,準備下嘴。

  豬頭湊到了嘴邊,楊延嗣頓了一下。

  他覺得,偷吃供品這種事要是被楊業發現了,楊業估計會罰他把祠堂跪穿。

  為了掩飾自己的罪行,楊延嗣從豬頭脖頸上的巨大切口下嘴。

  一顆豬頭,被楊延嗣從后面掏了一個大洞。

  吃飽以后。

  楊延嗣擺正了豬頭,讓人從正面瞧不出破綻,才坦然回到之前跪的原地。

  夜幕降臨,依然沒人搭理楊延嗣。

  楊延嗣不得不再次伸出罪惡的手,抓向了牛頭。

  吃了個半飽,聽到祠堂外有腳步聲,慌忙收拾了一下殘局,趕忙回到原地跪好。

  片刻后,楊延平從門外進入到了祠堂里,手里提著一個飯盒。

  楊延嗣瞧見了楊延平手里的飯盒,大喜,“大哥,還是你對我最好。”

  楊延嗣迫不及待的搶過了楊延平手里的飯盒。

  掀開一看,四菜一湯,還帶了四個饅頭。

  剛才偷吃,只吃了個半飽,現在可以補到十成了。

  而且,供品放久了,哪有熱騰騰的飯菜好吃。

  楊延嗣抄起筷子,狼吞虎咽。

  楊延平笑著瞪了他一眼,“疼你的不是我,我巴不得你一直跪在這里,不要出去惹禍。是娘擔心你餓著,才吩咐我過來給你送些吃的。”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楊延嗣一邊吃一邊支支吾吾道:“親娘啊…”

  一刻鐘后,楊延嗣吃飽了,抹了個嘴,打了個飽嗝。

  楊延平瞅著還剩一半的飯菜,愣道:“你餓了大半天了,怎么才吃這么點?”

  “飽了!”

  楊延平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收拾了殘余。

  “對了,娘說讓我把三牲頭拿出去分食,免得放久了,放壞了。”

  “哦…”楊延嗣先是不經意,然后猛然抬起頭,“分食三牲頭?為什么這么急,先祖們也許還沒吃飽。”

  楊延平一愣,“你怎么知道先祖們沒吃飽?”

  楊延嗣心虛的說了一句,“感覺…”

  楊延平搖頭一笑,“多大人了,還調皮…”

  話音落地,已經提起了三牲頭。

  楊延嗣想阻止,卻沒來得及。

  “七弟,我怎么覺得豬頭變輕了?”楊延平掂量著豬頭。

  楊延嗣吞咽了一口唾沫,干巴巴道:“也許是先祖顯靈了…”

  “先祖顯靈?!”

  楊延平眼睛一分分瞪大,最后瞪的楞圓。

  “先祖顯靈了?!”

  楊延平猛然翻轉豬頭,瞧見豬頭后面的大洞后,他就明白了先祖是怎么顯靈的了。

  “你…你偷吃供品?”

  楊延嗣撒謊,“我沒有…”

  “我去告訴爹。”

  一柱香后,楊延嗣趴在矮凳上,楊業抄著水火棍,狠狠揍他。

  “你偷吃供品哈?”

  “啪!”

  “偷吃還賴在祖宗身上…”

  “啪!”

  “祖宗就是這么顯靈的?”

  “啪!”

  楊業對楊延嗣這等不敬祖宗的不孝子孫,一點情面都不講。

  楊延嗣被打的慘叫聲不絕于耳。

  良久,還是佘賽花求情,楊業才繞過了他。

  屁股開花的楊延嗣,被人抬回了東院去養傷。

  趴在床塌上,佘賽花在為他敷藥。

  “你說說你,凈干混賬事。考上了探花,你覺得自己能耐了?”

  “昨夜欺負了人家曹家閨女,今夜回來就偷吃供品…”

  楊延嗣嘆氣,“這能怪我嗎?”

  偷曹家閨女的事,他根本就是稀里糊涂。

  偷吃供品,也是餓極了。

  他這個年齡,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一會兒不吃就餓的慌。

  “不怪你怪誰?難道這些混賬事都是為娘干的?”

  “啪!”

  “噢〜”

  佘賽花在楊延嗣屁股上拍了一下,疼的楊延嗣慘叫一聲。

  佘賽花橫了他一眼,“給你長個記性,看你以后還敢不敢做混賬事。”

  楊延嗣叫道:“過兩日就選官了,爹把我打成這樣,我怎么去將作監衙門?”

  佘賽花瞪眼,“你爹下手有分寸的,你最多疼幾天屁股而已。不影響你走動。”

  “那就好…”

  選官可是重中之重,他暫時必須留在京內,布置自己的計劃。

  既然屁股上的傷口,不會耽誤選官,楊延嗣也就放心了。

  佘賽花一走,楊延嗣就陷入到了沉睡。

  翌日,清晨,天氣秋涼。

  楊延嗣起床,活動了一下,發現屁股說雖有疼痛,卻真的不怎么影響他的日常生活。

  而且,楊府的傷藥和跌打酒真的很管用。

  簡單的洗漱過后,楊延嗣提著虎頭烏金槍下樓,準備練習端槍。

  如今,端槍已經成為了楊延嗣早起晨練的一個必須項目了。

  走到東院一角,剛擴建不就的小演武場。

  楊延嗣端著虎頭烏金槍緩緩蹲下。

  “不好了,不好了…七郎哥,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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