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海望著張久生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我還是連夜回去吧!”
兩人連著問了幾個酒店,都不許蒼海帶著鐵頭入住。
如果是一個人的時候,蒼海還可以把鐵頭放到空間里,但是和張久生一起就不能這么干了,老老實實的讓鐵頭坐在車子里,兩人下來找酒店。
鐵頭現在到是老實了,像是以前一樣,手中有點兒吃的,就會安安穩穩的呆在車上,不嚎不鬧的像個乖寶寶。
張久生聽了說道:“這時候一個人回去?那可得開夜車啊”。
蒼海說道:“那有什么辦法,總不能我在酒店里睡著把鐵頭扔車上吧,反正也無所謂,也就兩個多小時的車程”。
張久生想了一下:“算了,我跟你一起回去吧,到時候在市邊上把我放下來就行了”。
蒼海聽了奇道:“你不是說訪老友么?”
“唉不提也罷,原本準所打算走點路子打聽點消息的,誰知道鬧的挺不愉快的,你既然要回去,咱們哥倆一起回吧,有些人發達了就不想和以前的人有什么聯系了,咱們也不能上趕去丟臉不是?”張久生說道。
于是兩人離開了酒店的前臺,直接奔著停車上,上了車子之后,設定了導航便往老家開。
從省城到市里再到縣里,花的時間要比直接從省城到縣里多花近三十分鐘,不過兩人都沒什么事,哥倆一路有說有笑的搭個伴便把車子開回到了市里。
蒼海怎么可能讓張久生下來打車回去,一直把張久生送到了他的住處,并不是上次吃飯的地方,而是張久生住的地方,一個小別墅區。
“要不咱們吃一點吧,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到家就得一點多了”張久生說道。
“吃什么啊,你這里的東西都是從老家那邊運來的”蒼海笑著說道。
張久生伸手抓住了蒼海的胳膊:“海鮮,海鮮老家沒有,這附近有一家特別地道的店,專門做海鮮,我和那個老板挺熟的,我帶你去嘗嘗”。
“這個點了吃什么海鮮啊”蒼海有點兒無語。
張久生這邊似乎是被自己勾出了饞蟲似的,拉著蒼海重新上了車,自己開著車子又駛出了小區。
地方還真的不遠,差不多也就是過了兩條叉路口,就有一個二層的小門樓子,門樓子前面停了不少的車子,里面是燈火通明的,證明這家店的生意還真的不錯。
張久生拖著蒼海下了車,蒼海這邊回頭又把鐵頭給拉了下來,這時候的鐵頭腦袋上扣著帽子,淺一看別人十有八九以為蒼海的手中牽著一個小孩子呢。
“找個小包,先弄一只龍蝦、兩個象撥蚌…如果你們老板在的話,就讓你們老板親自動手”。
一到了柜臺前面,張久生這有沖著服務生一頓哇啦,很顯然服務生也認識張久生聽到張久生這么說笑著應了。
“好的,張總,小馬,先帶張總去包間,我這就給廚房下單子去”柜臺內的服務生沖著自己的同事吼了一嗓子,轉頭拿著開出來的單子便跑了。
張久生看到迎向自己過來的小馬,笑瞇瞇的調試了小馬一句:“喲,小馬妹子,這幾天沒有見長的越來越俊俏了,有男朋友沒有,沒有的話我給你介紹一下,有什么要求,彩禮要多少,車房要什么樣的”。
小馬也不是個吃素的,抬眼看了一下站在張久生旁邊的蒼海,見蒼海手中牽著一個娃,便抬手輕指了一下:“要是像這位帥哥一樣,我不要彩禮還倒給錢,可惜啊,帥哥結婚了”。
和張久生搭了話,又捧了一下蒼海,這位小馬也算是個人精了。
蒼海被小馬捧的笑了笑:“我可不是帥哥,我是張總跟班的,司機!”
“不可能,張總的司機我見過,而且張總從來不雇帥司機,他的司機都是身寬體胖的,最少也得一百九十斤往上走,個頭還得高,這樣能省了保鏢”小馬笑著把蒼海兩人往包間引,一邊引一邊繼續和蒼海兩人胡侃。
很顯然,張久生是這里的常客,這一路上不住的有服務生給和他打招呼,張久生也到客氣,每一個他打招呼的服務生他都能叫出名字,并且和人家聊上兩句,這就是他的天份了,
到了包間,蒼海和鐵頭坐一邊,張久生坐對面。
所謂的包間其實也不大,就是一個小隔間一樣的,四人位也就兩三個平方的樣子,將將的能坐下四個人。
一坐下來,張久生便讓小馬自己忙去了,他把懷子用開水燙了一下,然后給蒼海先斟上了茶之后,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一邊忙活著一邊說道:“別看這里的環境一般般,但是用料新鮮,全都是從海邊直接空運過來的,像是大龍蝦什么的都是生活的,都是大西洋產的,老板是個挺講究的人”。
話到了這兒,突然間外面傳來了一聲渾厚的聲音:“老張,你又背地里說我什么壞話!”
聽到聲音,蒼海抬頭一看,發現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站在小包的門口,中等的個頭有點略微發福,腦袋上留著小平頭,短到了幾乎抓不住,五官什么的湊在一起讓人看起覺得這人挺和藹的,身上穿著一件中式的亞麻色輕薄唐裝,腳上一雙黑色的帆布鞋,看起來很有一種曲藝范。
“我能說你什么壞話,夸你這邊的東西好吃又干凈,怎么了,有錯?”張久生笑道。
“這位第一次來吧?”老板看了一眼蒼海,笑瞇瞇的問道。
張久生伸手示意了一下蒼海:“這是我朋友,蒼海!”
老板也不多問,沖著蒼海抱了個拳:“你好,你好!”
“你好!”蒼海也和人家打了一聲招呼。
老板這邊見兩人重新落了坐,自己也坐到了張久生的旁邊,開始和張久生聊了起來,不過這位也算是場面上的人物,和張久生聊也沒有冷落了蒼海,時不時的和蒼海也搭上兩句,總是一看就知道是一位酒精殺場的老將。
“哎喲!我的個老天,這不是個包裹啊,是個猩猩!”
過了差不多三分鐘,老板這才看清坐在蒼海旁邊的鐵頭根本不是他想的一個花包裹,而是一只猩猩,頓時被嚇了一跳。
幾乎是奔波了一天,而且下午的時候還有特耗體力的活動,鐵頭真的是累了,所以一到了包間猴坐在了椅子上便睡著了。
原本鐵頭縮在靠窗的一邊縮著身體打盹呢,卷成了一團讓老板誤以為是一個包裹,誰想到這時候看到包裹動了起來,然后一個黑毛腦袋伸了出來,頓時嚇了店老板一大跳。
“沒事,沒事,這是鐵頭挺乖的不傷人!”張久生一見立刻解釋說道。
雖然鐵頭看起來挺怕人的,不過性格賊好,村里呆了這么久也沒有拴沒有扣的也沒有聽誰說過鐵頭傷人的。
“媽呀,這家伙還真是有點兒怕人!”
鐵頭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抬起了頭來望著店老板,咧開了嘴露出了一口整齊的大白牙沖著人家來了一個邪魅的微笑,弄的老板小心肝老亂顫。
雖然張久生和他說讓他別怕,不過頭一次接觸到猩猩,而且看起來像個半大孩子的似的野獸,他還是有點害怕。
張久生見了,站起來伸出手,沖著鐵頭說道:“來,鐵頭,握握手,弄個花式的!”
鐵頭聽了伸出了手和張久生在空中輕拍了一下,然后握拳和張久生的拳頭又撞了一下,接下來上下各捶了一下,反正直接把店老板給看愣了神。
“這猩猩還真是聰明啊”店老板夸道。
張久生笑道:“如果和鐵頭處久了你都會忘了它是一只猩猩!”
就在這個時候,小馬端著一個大托盤走了進來,一邊碼菜一邊開始介紹著菜名還有材料從什么地方來的。
店老板等著小馬擺完了盤子,沖著小馬說道:“讓后廚給弄個海鮮趴,算我送的!”
“好的!”
張久生道:“別送了,我們就兩人過來隨意吃點的,你一個海鮮趴送上來,咱們就得吃撐了”。
“我過來吃行不行?”
“那可以!”張久生笑道。
原本張久生就是自己饞了,想拉著蒼海過來吃點宵夜,而且兩人也沒什么機密的事情要談,加上店老板一個自然是更加熱鬧。
店老板吃了兩筷子東西,然后借著招呼客人的名義離開了,老板離開了沒有多久,一個海鮮大拼盤便擺上了桌,兩人肯定是吃不了的,怎么看怎么你像是四人份的,七八種海鮮整成了一鍋。
看起來不錯,吃起來的味道也還行,真的像張久生說的那樣用料新鮮,什么扇貝之類的打理的也很好,沒有吃到沙粒的情況。
就在兩人邊吃邊聊的時候,包間的小簾子被人給挑開了,蒼海和張久生同時一轉頭,看到進來的不是店老板,更不是服務生,頓時就有點兒奇怪了。
“你好,是蒼海蒼先生么?”
來的是個二十來歲的姑娘,打扮的挺入時的,模樣長的也不錯,算的上是個美人。
“咱們認識么?”
蒼海覺得很奇怪,突然跳出來一個漂亮女人對著自己直呼大名。
“你不認識我,但是我們陸總您肯定認識”說完這位姑娘抬起了手腕沖著旁邊指了一下。
蒼海順著姑娘的手勢,透過了窗戶看到了陸曉英這邊正坐在靠窗的位置,這時的陸曉英正望著蒼海這邊呢,見到蒼海望向了自己便笑著抬起了手沖著蒼海揮了一下。
蒼海見是陸曉英,也沖她笑了笑。
對于陸曉英,現在蒼海并不想深交什么的,因為蒼海就這樣的人,覺得你不是一路人也就不想多搭理你,不過現在人家陸曉英是表示友好,蒼海也不能拿冷腚對著人家。
“陸總讓我過來請您過去坐,她那里陪重要的客人,不方便過來,要不然就親自過來了…”姑娘慢條斯理,帶著一種韻味。
蒼海笑道:“我這邊挺好的,你回去和你們陸總說,不必了。我和朋友正談事情呢”。
說完也不待姑娘說什么,直接揮了一手把她從自己的包間給趕了出去。
張久生見人走了,很是八卦的湊到蒼海的旁邊問道:“那女人是誰啊,我看挺漂亮的啊,比師薇在氣質上是差了一點,不過那身條子太誘惑了吧?”
張久生一邊說著一邊雙手在自己的胸口比劃著。
“以前上大學的時候和我在一家餐館子里打工,算是朋友吧,不過好些年沒有聯系了,人哪都變的不認識了”蒼海說道。
張久生是太了解蒼海的性子,不喜歡的人盡量就不搭理你,看樣子這個女人肯定是有什么地方讓蒼海看不慣了,要不然以蒼海這念舊的性子,怎么可能對這個女人視若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