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海有點兒摸不著頭腦,沖著李晚問道:“不認識的人跑咱們這里來干什么?”
李晚道:“我哪里知道啊,快點去看看吧!”
無論怎么說,死人了都是大事,這個事情也不是村子可以解決的,許笙沖著李晚問道:“報警了沒有?”
“報了啊,我們一感覺到這人涼了,回過神來就報了警,警察那邊讓我們看好現場,我哥還在那邊看著呢,我過來通知大家,你們說我和我哥不會有什么麻煩吧?”李晚有點兒擔心了。
許笙問道:“人是你們哥倆殺的?”
李晚一聽急了:“許伯,話可不能這么說,我們沒事干殺他干什么,再說了我和他跟本就不認識,無怨無仇的放著好日子不過我殺的哪門子人啊!”
許笙聽了笑道:“那你們怕什么,等著警察來把事情說明白不就行了,也就是問問你發現的經過,對了,你們沒有破壞現場吧?”
“破壞什么現場,打電話報了警之后我哥就讓我回來通知大家了…”李晚說道。
蒼活聽了沖著李晚揮了一下手:“你去把這事告訴胡大爺爺!”
說完沖著身邊的說道:“我過去看看!”
許笙和師鎮邦聽了異口同聲說道:“我們也跟著去看看!”
王真珍見師薇也抬腳要去,一把拉住了女兒:“一個女人家去看尸體做什么,別到時候晚上做惡夢,這種事情讓他們去吧!”
師薇被母親拉著,想掙脫:“媽,我是醫生,哪里會怕尸體!”
“那也不許去!”王真珍其實不是擔心師薇去,而是她一個人在家里覺得有點兒怕,肯定是要把閨女留下來陪自己的。
蒼海這邊三人直接往出事的地方去,聽著李晚說蒼海便知道地方大致在哪里了,出了村子走了差不多十分鐘,便看到李群正蹲在小道的旁邊,眼直勾勾的望著竹林里。
在李群的旁邊不遠,還有幾頭狗熊,這些家伙也不知道是過來看熱鬧的,還是等著拿尸體當干糧的,一個個伸頭伸腦的和李群眼睛看的方向一致。
看到蒼海過來了,李群立刻站了起來:“二海!”
“人呢?”蒼海問了一聲。
李群伸手指了一下,蒼海小心的撥開了草叢,向著竹林里面看了過去。
“再往里走幾步才能看的見!”李群見蒼海在路邊扒開了草叢,頓時提醒了一句。
蒼海聽了往里走了幾步,扒開了竹林,果不其然看到一個身穿著藍色粗布上衣,下身罕著綠色迷彩裝的人也不知道是跪著還是趴在什么東西,就這么半立著,如果不是知道這人已經掛了,蒼海指不定也以為這人是在干什么,最大的可能像是在蹲大號。
“你確人人已經死了?”蒼海和許笙、師鎮邦三人退了回來。
李群說道:“這怎么會錯,脖子上一摸都涼的有點兒扎手!”
蒼海又問道:“他來干什么?”
“誰知道啊,我問誰去”。
李群也納悶啊,人來村里居然不到村里去露一下臉,要知道方圓幾十里只有四家坪這一個村子,當然了還有文一道的林場。
許笙想了一下,走到了林子里看了一眼,出來后對著蒼海等人說道:“這人十有八九是過來偷獵的!”
“偷獵?我們這里有什么好偷的,西瓜又沒有熟”李群一臉奇怪的問道。
許笙伸手點了一下四周:“這里很多東西都是寶,不說別的,就說那邊那幾頭傻熊,無論是熊掌還是熊膽,哪一樣不是值錢的東西,有人過來偷獵很奇怪么?”
“我去,真的是過來偷獵的?”李群有點兒相信許笙的話了。
別說是李群,蒼海等人也相信,這么樣一個出現在這里,而且連村子的邊都不沾,看樣子真是偷獵的。
蒼海想了一下,有點兒抱怨生命之樹了,怎么有人過來偷獵也不給自己報個警什么的,如果村子附近的這些東西被人惦記上了可真不是什么好事,大家都是知道錢的威力的,所謂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有些人為了錢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干不出來?
“現在怎么辦?”李群有點兒六神無主,一個正常人突然間發現一俱尸體,并且還伸手摸了一下,心理素質不好的真會胡思亂想的。
許笙說道:“怎么辦,等唄,等著警察過來堪察一下現場,然后判定一下死因,要是他殺就有點兒麻煩了”。
“肯定沒有我和我弟的事情!”李群說道。
許笙道:“不是你干的你怕什么,現在都什么年代了,很多證據的,咱們現在保護好現場就行了!”
“壞了,我碰了一下尸體!”李群又道。
蒼海說道:“碰一下沒事的,就像是許伯說的現在科學技術多發達了,就你碰那一下根本無所謂的,你別那么擔心!”
眾人站在路邊上安慰了一會李群,然后村里又來了一批人,差不多一個多小時過后,蒼海這邊才聽到了遠方警笛聲響了起來,又等了一會兒,七八個警察才向著人群這邊走了過來。
“現場在哪里?”
稍寒喧了一下,帶隊的警察便對著胡師杰問道。
胡師杰伸手指了一下竹林里:“在那邊!”
帶隊的警察一揮手,跟他過來的警員們拉線的拉線,往竹林里鉆的往竹林里鉆,很快就各自忙活了起來。
鄉親們站在路邊上,伸著腦袋想往里看,但是什么都看不到,只能聽到竹林里時不時傳來一陣咔嚓聲。
過了快二十分鐘,兩個警察把尸體給抬了出來。
“怎么樣?”帶隊的警察問道。
一個法警摘下了自己的口罩:“暫時排除了他殺的可能性,就身上的傷口來看是被蛇咬傷了,沒有及時接受治療毒發身亡,哦,對了,這人應該是個偷獵的,那個麻布袋子里裝了不少的鳥,五顏六色的十分好看…”。
順著法警手指的方向,一個警員拎著一個麻袋出來了,麻袋還不停的動著,看樣子袋子里的鳥還是活的。
一聽說排除了他殺,帶隊的警察長出了一口氣,只要是他殺那就是意外死亡,對于警館來說事情就相對好辦一些了,局里的案子也能少一樁。
尸體擺在了路上,警察這邊便開始檢查身上的東西,掏了半天只掏出來一些票子,什么身份證啊能證明這人身份的東西一個也沒有。
就在大家都圍觀的時候,突然間搜尸體身的年青警察突然間把手給縮了回來,望著尸體發怔!
“小李,怎么啦?”帶隊的警察眼神很不善的瞪了一眼自己的手下,因為他覺得這位有點兒丟臉,一個警察搜著尸體突然間被嚇怔住了,還是在老百姓面前,有點兒太丟人了。
叫小李的警察抬頭說道:“頭兒,這尸體剛才動了一下!”
“胡說什么呢,法醫都判定死亡了還動,你以為詐尸啊!”帶隊的警察很惱火。
“還真的動了!”站在旁邊的李群伸手指了一下尸體,我看到眼睛眨了一下。
胡師杰照著李群的后腦勺就來了一下:”你小子是不是臆癥了,都死成這樣的人了還眨眼!“
胡師杰的話還沒有說完,周圍的人同時退了兩步,嘴里現出了一聲咦。
胡師杰轉頭望著尸體,發現這尸體果然在動。
“真的詐尸啊!”人群中有人喊道。
胡師杰一扭頭:“詐個屁的尸,這可是大中午腦門頂上那么大的太陽,詐哪門子尸!”
就在大家伙眾目睽睽的注視之外,躺在小道中間的尸體動的部分越來越多,不光是身體動了,胸膛也漸漸的有起伏。
法醫走到了尸體的旁邊,望著地上的尸體伸手摸了一下脖子上的脈博,然后一臉驚奇的說道:“出鬼了,這人活了!”
“我去,這人還魂了不成?”人群中有人說道。
這次沒有人理他了,大家都瞪著眼中注視著小道上躺著尸體。
尸體這邊慢慢的臉色紅潤了起來,眼睫毛動了兩下之后,眼睛微微的張了一下,不過很快就閉上了,同時抬起了手擋了一下眼睛,似乎是被陽光給照的不舒服了。
“啊!”
尸體用手擋了一下陽光,適應了之后,雙手一撐地,直接坐了起來。
“啊!”
尸體一坐起來,看到周圍這么多人立刻發出了一聲尖叫,并且雙手撐著地向著后面挪了差不多一米,直接撞到了法醫的腿上。
尸體一轉頭發現自己身后站了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警察帽子的人,立刻一哆嗦,又從法醫的腳邊移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等著他看清了周圍的環境,'尸體‘居然笑了,笑的很猥瑣而且還是一種討好的笑:“大家這是干啥呢?”
“你小子可以啊,會裝死了!”帶隊的警察一看這沒有死,那自己的事情就更輕了一些,走到了這位的旁邊,伸出腳輕輕的踹了一下。
沒有辦法,基層的警察有時候做風粗暴了一些,不過也可以理解,這警察要是不硬氣一些很多工作就沒法展開了,農民可不像是書上寫的老實巴交的,滑頭的很呢。
“政府,我根本沒有裝死,我是被蛇咬了一口然后就昏過去了,真的沒有想過裝死!”這位也不在意,連身上的腳印都沒有拍,沖著帶隊的警察討好似的笑了笑。
“你小子來四家坪干什么?別和我說走親戚,剛才你躺著裝死的時候這邊沒有人認識你”警察問道。
這位明顯不是什么好路子的,兩只眼睛賊溜溜的轉著,然后沖著警察說道:“我是貨郎,走迷了路!”
“跟我扯呢?貨郎,你的貨呢?”警察一眼就看出來這人不老實了。
“貨丟了啊,我被一條黑色的小蛇給咬了,然后就覺得自己慢慢就開始犯困了,我以為自己要死了呢,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就一頭栽倒了…”這人把自己的經歷說了一下。
法醫問道:“那你說說看這蛇長什么樣子?”
這位便開始比劃了起來。
聽到這人一形容,警察轉頭問胡師杰:“你們村這里有這種蛇?”
胡師杰一臉詫異的搖了搖頭:“我們這里蛇有,不過都是普通的花鏈子蛇,就算是有毒也是微毒的,還有一種是青蛇,那就更沒什么毒了,我們這林子長了好幾年了,孩子們一放學整天在這邊鉆來鉆去的也沒有被蛇咬過”。
“反正我沒見過!”
人群人的人紛紛說道。
四家坪這里的蛇真不多,而且主要就是胡師杰說的兩種,從來沒有攻擊過人,就算是被人打擾了,也只不過是逃走罷了,到目前為止村里還沒有一個人被傷過。別說是人了就算是村里的小雞都沒有聽誰說被蛇給吃了。
就算是毒蛇這里的也不會攻擊人,有生命之樹罩著呢。
咔嚓!
警察一聽立刻對著同事使了一個眼色,站在這人旁邊的警察立刻拿出了腰間的銬子給這位銬了起來。
“政府,這是怎么說?”
“你偷的鳥還裝在麻袋里呢,跟我回去交待一下偷獵的事情吧”帶隊的警察咧著個嘴說道。
就這么著,原本以為是事情大案子,最后變成了偷獵的案子,警察帶著人走了,四家坪村又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