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親們對于新機器早就是期盼以久了,現在見新機器到了,立刻圍了上來,開始向松田昭雄三個人請教如何使用這些機器。
蒼海到是被擠到了一邊,站在外圍笑瞇瞇的望著求知欲旺盛的鄉親們。
松田昭雄一邊說一邊親自示范開始教大家開起了栽苗機,栽苗機的操作很簡單,一共也就是三四個步驟,而且可以選擇調整栽苗的間距,每一臺機器放苗的架子都可以拉長到三米七的樣子,這樣的話機械每走過就可以栽上兩行苗。
這種機器使用,比苗正傳弄過來的機器效率提升了一倍,而且人也不需要推著機器走了,更加舒服省力。
學會了之后,胡師杰安排了村里的幾個小伙子回到了村里把剩下所有的栽秧機都開了過來,包括四臺播種機,十二臺機器開起來,一下子便讓大家覺得有點兒進入了機械化的模樣。
當然了原來手推式的插缺機并沒有扔掉,每家每戶有把子力氣的年青人使著它們在自家基本田里發揮著作用。
蒼海一看沒自己什么事了,扭頭回到了家里,開始準備午飯,等著中午平安回來取飯的時候再跟去田里繼續種瓜。
十二臺機器的使用讓鄉親們種瓜的速度大為提升,苗正偉和胡師杰這邊算了一下,又找了大拖拉機過來,增加了近一千畝的量。
除了地里忙活之外,村里也跟著忙活了起來,每家每戶都開起了新窯,準備給年青人結婚用,同時開窯的還有文一道和許笙,兩人決定在村里安家,許老爺子不用說,整天介在村里算是樂不思蜀了,就算是離開了村子回去了首都也不忘時不時的盯一下自家的新家,文一道的準媳婦也過來了,加入到了鄉親們勞動的隊伍中,因為是農業戶口,所以她也把戶口轉到了四家坪這里。
當然了這些都不是主流,現在整個四家坪村的主流就是兩個字:種瓜!
第一個完成今年種瓜任務的自然是蒼海,鄉親們如果按著原來的計劃幾乎可以和蒼海家一起收尾,但是使用了機器之后,苗正偉這個新主任和胡師杰這個老主任又商量了一下,在原來增開的一千畝的基礎上又多增開了兩千多畝,所以到了四月底,村里的瓜田依然沒有種完,看樣子要到五月初才能正式完成。
蒼海家的瓜種完了,不意味著蒼海家田里就沒什么事了,像是麥子花生什么的趁著種瓜的間隙蒼海和鄉親們都種上了,除此之外,蒼海還開了幾畝水稻,原本到是能指望的上村里的栽秧機什么的,但是村里一直在不斷的增加著瓜田的面積,所以蒼海只得自購了一臺栽秧機。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這附近缺水,根本就沒有人種水稻這種對水需求極大的莊稼,所以附近的農機租賃公司自然也就沒有水稻插秧機賣。村里到是不缺水,但是鄉親們又沒有吃稻米的習慣,自然也就沒人種,這么說吧,附近百里之內,蒼海家是種水稻的獨苗苗。
好在這玩意兒也不值錢,萬把來塊,蒼海家也就幾畝小水稻,用空間育了個秧之后,天把天的也就把幾畝水稻給插好了。
進入了五月之后,蒼海家的所有農活都忙妥當了,現在只剩下一件大事了,那就是結婚!
結婚的東西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像是齊悅幫著聯系訂制的傳流中式吉服已經做的差不多了,再有十來天就可以完工了,老丈母娘盯的縣里的酒店什么的也都準備妥當了,當天的菜品什么的也都試吃過了,張久生那邊也拍著胸口保證結婚的那一天桌上會保質保量的出現一些個塊頭的海鮮,總之目前看來一切都妥當了。
今天,蒼海要出去發魔都,這一趟魔都之行,蒼海主要有兩個任務,一個給老師。干媽一家還有一些同學啊什么的送請柬,招呼已經打過了,確定過來的人蒼海都手寫了請柬,至于沒空的來不了的自然也就算了,另外一個就是把自己訂的那輛豪車給開回來,作為自己的婚車隊伍中的頭車。
“路上要小心,開車別那么快”
把蒼海送到了門口,師薇還不斷的囑咐著蒼海。
蒼海把自己的小行李箱往車上一扔,笑著說道:“我你還不知道,出了名的穩重!行了,別嘮叨了,我走啦!”
臨上車的時候,蒼海沖著平安說道:“平安,有事沒事的你帶著吳惠去瓜田看看好了,別天都窩在瓜田里,現在瓜還不到看的時候”。
“又沒什么事!”平安聽了撓了撓頭說道。
“沒事干去學個車!”蒼海突然間想起來這事。
平安是傻一些,但是并沒有傻到哪里去,而且平安的性子干事是極為認真的,可能是因為傻才讓他做事情很專注,想來學個車該是沒什么問題的。
“學車?”師薇沒有想到蒼海突然間想起了讓蒼海學車這個事情。
蒼海嗯了一聲:“也不光是平安,吳惠也去,正好沒什么事情,一起去把車給學了,明后兩年估計大家都有錢買車了,上趕著去學不如現在學了”。
師薇也沒有多說什么:“那好,等明天我就讓他們去報名,就去魏老叔去年報的那個駕校,聽說教的滿好的”。
“隨你!”蒼海說完關上了車門。
平安還想說什么,不過蒼海輕加了油門,車子已經緩緩的駛向了村口,平安只得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二嫂子,我媽說讓我回家去幫個忙”。
見蒼海走了,平安沖著師薇說了一句。
師薇聽了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她到不是不樂意讓平安回家去搭把手幫個忙,一般來說兒子幫父母干點活那是應該的。
但是這事放到平安身上就不是這么回事了。短短一個多月,言美娟的心頭肉,也就是胡平安的親兄弟來安已經吃了村里幾個掛落了,干活散漫不著調,別人一天能種上好幾畝的瓜,他一天最多兩三畝,而且種的還稀稀落落的。
很多人家都在有了機器之后都掛著馬燈帶晚干活,胡來安呢,太陽一落山便回家洗洗澡看電視,這言美娟讓平安回去干活,不用說是準備讓大兒子賣苦力氣養活小兒子去。
這事可不是沒有前例的,蒼海家種稻子前平安就回家去幫過一次忙,忙活了一整天,到了晚上的時候胡來安回家了,言美娟這邊送了平安一盞馬燈,平安為了把當天的活完成,一直干到了馬燈沒汽了才回來睡覺,就這樣第二天還挨了言美娟一頓數落。蒼海知道后氣了一整天,這也讓懶散的蒼海決定第二天就開始種稻子,這才讓平安從這爛事中掙脫了出來。
師薇說道:“你哥讓你去學車,老老實實的學車去!”
平安聽了臉上立刻開心了起來,連聲應道:“嗯,嗯!”
現在平安談不上恨自己的母親偏心,但是也不想和自家的母親多糾纏,雖然平安人傻但是人情冷暖還是知道的,也明白自己的母親又叫自己回去是填弟弟的坑,干活還挨罵就算是真傻子也不樂意啊,平安自然不樂意去拿熱臉貼母親的冷屁股。
要說這干活,村里不是沒有懶的,但是懶到了胡來安這樣的還真沒有,鄉親們背地里都說胡來安就是以前故事里吃大餅,掛在脖子上都懶的轉圈最后被餓死的人。
當然了這都是大家背地里說的,胡來安懶不懶也沒有侵害到他們的利益,村里早就列好了考核的指標,大家種了多少畝瓜就有相應的收入,多勞多得少勞少得,大家也就隨胡來安去了。
蒼海開著車子到了鎮上,帶了一個育苗場的司機奔向了高鐵站,直接買了最快的票奔向了魔都,早上十來點鐘出發,下午四點多鐘便到了魔都高鐵站。
一出了站,顧涵這小子已經趴在出口外的欄桿上沖著蒼海招手呢。
“不用,公司的情況怎么樣?”
蒼海見顧涵伸手準備從自己的手中接過行李箱,立刻說道。
顧涵也沒有很狗腿的搶行李箱,而是并肩和蒼海一起向外的停車場走。
“公司情況很不錯,屈國為老先生博物館舉行的展覽很成功,很多很過來開,一半都是老外,要知道一張門票差不多要兩百塊,一天也就幾千張兩天的時間就賣空了…公司這邊分到了兩百多萬,其中還有一些圖片的使用專利什么的,這可是細水常流的收入,雖然少了一些,不過好在年都有…”。
“別光說好的,不好的呢?”
“不好的你也知道,一些人說這是什么全人類的財富,一些國內的二五仔也跟著嚷嚷!”顧涵撇了一下嘴不屑的說道。
展覽的盛況蒼海也知道,很多研究美洲文化的專家都排隊過來看祭甲,也被其精湛的工藝折服,包括一些熱愛美洲文化的散客。
當然了伴隨的爭論也不少,永遠也不要小看某人些的無恥,一些歐美的所謂學者建議祭甲的主人把祭甲還給原本屬于它的地方,連帶著國內一些‘偉光正’專家也跟著搖旗吶喊,想著用所謂的正義給顧涵施壓。
顧涵接下來就談到了一些讓蒼海很不爽的事情,例如說某些人暗示顧涵,如果歸還祭甲給美洲,那么當地政府就有什么樣的好處,什么榮譽國民啦,什么勛章啦。
也不想想蒼海一個中國人要你那什么榮譽國民有個鳥用,他又不在你的地盤上做生意。
“讓他們去死!特么的搶了咱們中國人的東西光明正大的在拍賣會上拍賣,也特么沒人說還給我們,現在一個個腆著一張逼臉,裝起圣潔來了,裝之前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德性,全世界干的壞事就特么西方人干的多,瞧一張張義正嚴辭的嘴臉,好像特么的黑人是老子賣到美洲去的,圓明園也是老子點的火似的!”
蒼海一聽火蹭了一下子就起來了。
老實說蒼海最不屑就是西方人說什么正義,試想一下他們哪里來的臉提什么正義?看看這幫孫子前面這兩三百年都對世界干了什么,現在夾著褲襠充天使了,也不看自己一屁股的屎。
“還有,美國那邊幾個博物館想讓我們去展覽,開出的價格很不錯,歐洲那邊也有幾個,不過開的價格不行,合適的也就一兩個…”。
蒼海擺了一下手:“算了,美國人國在連人都敢扣,這東西到了歐美萬一被人家找個名頭扣下去,咱們哭都哭不出好聲調來,現在美國人哪里還有信用!就在國內展展,國外的錢咱們沒那本事賺,想看祭甲就來國內吧”。
“我也這個意思,這好東西還是留在國內好,反正也不是咱們國內文物,在國內展出也寬松!別外我答應了國家博物館的展覽計劃,雖然給的錢少一些,不過我覺得這個面子得給”顧涵輕松的說道。
這一個多月來顧涵成長的很快,從原來給人打工,到現在時不時的接受一下國臺的采訪,心氣和臉皮子也都練了出來,不在是以前路上看到電視臺采訪都要圍觀一下的平頭小子了。
兩人說著來到了停車場,一輛騷包紅庫里南安靜的停在車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