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村口,師薇望著東邊一片黃澄澄的樹梢,沖著蒼海問道:“咱們明年也種一些這種柿子吧!”
蒼海聞言點了點頭:“等著開春,咱們便問胡大爺爺他們弄上七八顆這種小柿子樹,說不準明年冬天咱們就有這種柿餅子吃了“。
蒼海家里也種了柿子樹,不過和現在看到的柿子樹品種不一樣,蒼海家的柿子樹個大,個個長的比成年人的拳頭還大,掛在樹上的時候像一個個小燈籠似的。
這也是蒼海選出來的大果品種,今年也結了果子,不光是結了還結了不少,前一段時間的時候剛把果實給收家里。
這一片小柿子樹是本地的小果品種,也是一種地方柿子樹品種,果實比較小,差不多沒風干之前,也只有小娃娃的小拳頭那么大,吃起來到了挺好吃的,不過最大的特點是忍的住凍,到了初冬的時候都不用把果子從樹上摘下來,直接掛在樹梢頭憑著自然條件風干就成了天然的柿餅子,沒有任何防腐劑和任何添加的那種。
小柿子吃起來味道不是太挑,但是自然風干成柿餅味道到是出奇的好。
”我們去看看,風的怎么樣了“師薇沖著蒼海說道。
蒼海聽了點了點頭,兩人便向著東面的一片小柿子林走了過去。
現在小柿子樹上葉子已經掉光了,整顆樹上看不到一絲絲的綠色,整個小柿林子里的所有樹似乎都陷入了休眠中,唯有樹頭的一顆顆橙紅色小柿子看起來那么鮮艷,那么耀眼。
師薇伸手捏了一下樹梢上的一顆果子,發現果實中已經沒什么水份了,已經差不多就是一個標準的柿餅子了,于是沖著蒼海點了點頭表示這柿餅子差不多已經自然風干了。
“怎么了,想吃柿餅子了?”
兩人正瞅著柿子呢,突然間聽到魏文奎的聲音響了起來。
兩人一轉頭,發現魏文奎扛著一個鋤頭走了過來。
蒼海笑著著問道:“魏老叔,您這是準備去干什么?天寒地凍的還挖寶去啊”。
魏文奎笑著說道:“哪里挖寶,我去把大棚里的青菜刨去了一些,準備種點兒西蘭花,現在種下去到了孩子們回來的時候差不多正好能吃了。這不,一出來便見你們小兩口在這邊轉來轉去的,于是過來看看。是不是想吃柿餅子了,想吃就摘一個唄”。
說完魏文奎自己伸手從樹梢上摘了一個小柿餅子下來,伸手搓了兩下后放到了嘴里,嚼了幾口點頭說道:“熟了,全都熟了”。
師薇聽了摘了一個放到了嘴里,只不過師薇吃東西要比魏文奎文雅多了,師薇小口咬開了果子皮,咬下一小塊果肉在嘴里慢慢的品嘗,嘗出了味道之后,把手中剩下的果子放到了蒼海的嘴邊。
“的確挺甜的,比咱們曬的柿餅子多了一份說不出來的味道,有種甘甜的味道”師薇說道。
蒼海聽了張口咬下了一塊,品了品果然如師薇所說的一樣,這種小柿子做成了柿餅子的確比自家種的那種大柿子好吃,怎么說呢,大柿子雖然甜但是甜的有些單一,真不如這小柿子做出來的柿餅子口感豐富,且甜的不膩味。
“明年咱們自己種!”蒼海連忙說道。
魏文奎笑道:“這東西你們想吃就吃唄,還自己種什么種”。
“人家也要賣錢的”師薇說道。
魏文奎聽了哈哈樂了兩句:“人家,這里哪里有人家,我跟你這么說吧,這邊只要有村子就會有這種柿子樹,結出了果子除非自家吃,拿到街上去也賣不出什么錢來,而且像這種小柿餅子,太小了賣相差,就算是拿到網上去賣也賣不起什么價來,他們種了也都是自己吃的,并不是為了拿出去賣錢,所以啊你們要是想吃直接拿籃子過來摘就行了”。
說完,魏文奎沖著蒼海小兩口子揮了揮手:“行了,你們兩在這里繼續逛著,我回去了,馬上都快兩點多了,去打麻將去了,別讓人占了我的位置”。
蒼海和師薇望著魏文奎的背影,轉頭相視一笑,各摘了一個柿餅一邊吃一邊往家里走。
兩人回到家里的時候,發現濛濛身邊放了一個籃子,籃子里裝了很多的棗兒,棗兒挺大的,一顆差不多挺鄉下棗兩個大,而且還有富余。
籃子周圍挺有趣的,一個小娃子一個猩猩,還有一條狗,三個三竿子打不著的東西現在正圍著籃子美不滋滋的吃著棗子。
“哪里來的大冬棗?”蒼海好奇的走了過去,伸手從籃子里摸了兩個棗子,很自然的把其中的一顆送到了師薇的手上,等著師薇一接把手心剩的棗子送到自己的嘴邊。
棗子并不好吃,大棗兒泡的嚴重,更何況一個個長的跟個小西紅柿似的大冬棗。
棗味兒非常不足,如果不是看外表,蒼海都不知道現在自己嘴里的是個棗,泛著青味兒,不說蒼海以為自己吃的是青蘋果呢。
濛濛說道:“久生哥哥送來的”。
“他又過來了”蒼海一聽張久生來了不由的一陣頭大。
師薇聽了笑道:“什么叫人家又過來了,張久生在這邊可是有生意的,并且還有兩口窯呢,人家過來是再正常不過了”。
蒼海只得笑著說道:”我又沒什么說什么就這么感慨一下,你們到比我說的還多”。
無論是師薇還在濛濛對于張久生的印象都非常好,因為張久生這家伙每次來不光很客氣還帶禮物,雖然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但是都能照應到。
“怎么,嫌棄我啊?”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張久生笑瞇瞇的站到蒼海的身后。
蒼海望了他一眼:“我要是嫌棄你,你能自動消失么?”
張久生知道蒼海和自己開玩笑,也知道蒼海的性子和你開玩笑那肯定是拿你當朋友了,像是花海這樣的人無論如何都不會隨意和一個人開玩笑,除非那人是好友。
“你想的美,我是不會離開的”張久生說完哈哈大笑了起來。
蒼海望著張久生,心下升起一陣無力感,他實在是有點拿張久生沒有辦法,這老小子太會耍無賴了,原本說好的每天那么多的蟹,誰知道這貨每次撈蟹達標少了他不退,達標的多了他也不放回塘里去,反正每天出貨量最多比預定的多了三成。
蒼海望著張久生問道:“說吧,這次來又看上了村里什么東西?”
張久生望著蒼海擺出了一個非常郁悶的表情:“我有這么勢力么?”
看到蒼海點了點頭,張久生繼續說道:“我是來和鄉親們結賬的,喏,不光是鄉親們,還有你的那一份!”
說著,張久生扭了一下身體,把自己身后背著的雙肩包給解了下來,從雙肩包里呼啦拿出了一摞子大紅票子。
“咱們別在這邊顯擺了,我這一包現的剩下的都是你們家的錢”張久生說道。
蒼海看著他挺無語的:“我說你不會直接開一張支票過來啊,這種硬生生的大票子,你也不嫌累!”
張久生見蒼海往屋里去了,立刻跟了上來,沖著蒼海笑著解釋說道:“票子才有震憾效果啊,比一張不起眼的支票沖擊感強大多了”。
張久生現在想起來剛才胡師杰幾人的目光,心中便是一陣暗爽,自己把一大的包的錢往他們面前一放,那家伙直接讓幾個老頭看的眼睛都直了。
想到這里,張久生望了一眼蒼海,原本那點兒爽快立刻消失的沒影子了,心中暗自腹誹道:“你小子看到了錢怎么就能不激動呢!”
張久生不知道的是,蒼海看到錢也會激動,不過那種激動肯定是他張久生給不了的,蒼海曾經一個人對著整個祭甲激動了好幾天,很顯然張久生給再多的錢,也不可能比祭甲的價值高,所以張久生也無法在送錢的時候,從蒼海的臉上得到滿意的表情。
進了屋,張久生把背包里的錢取了出來,擺在了桌上,一共二十來摞子,擺在桌上像是一堆小錢山似的。
看到這些錢,蒼海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你小子趁著我上出的功夫又給自己增加捕撈量了?”
張久生笑道:“不多,真的不多,你自己不知道你那大塘子里有多少水產,我跟你這么說吧,比泄湖那邊只多不少,你知道泄湖光是撈這水產就撈了多少錢的?”
“多少?”蒼海問了一句。
張久生伸出了一根手指帶個巴掌在蒼海的面前晃了晃:“這個數!”
“一百五十萬?”蒼海淡淡的問了一句。
“現在是一百五十萬,等著快要過年的時候我準備再大出一批,你們村怎么就這么好運氣呢,原本人家說禍不單行什么的,到你們村不管用了,現在福氣都雙至了…”張久生說完,頓了一下又說道:“等小虎放假了,我讓婆娘帶著小虎住你們村來”。
“嗯,你說什么?”
蒼海對張久生抱怨村子福氣好沒什么感覺,泄湖里的水產要是真的按著魚塘的標準撈,沒個四五千萬根本不可能買下泄湖的水產,別看泄湖表面上平湖無波的,但是蒼海知道,在生命之樹那個大混球樹的照應下,湖水下藏了多少魚,現在撈個一兩百萬價值的真是毛毛雨。
如果不是蒼海控制,放開了讓張久生撈,張久生這邊的捕蟹隊扔下幾個籠子滿幾個籠子,小蟹什么的根本不敢往籠子周圍靠。
“我說等著小虎放假,我婆娘帶著小虎住村里來”張久生重復了一遍。
“這里冷!”
“這里是好地方,不光是空氣好吃的東西也安全,小虎在這里我放心”張久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