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小鬼子來的速度不慢,通過電話的第四天便準備過來了,作為主人蒼海自然是要去接的,所以一大早蒼海便趕著丑驢子到了鎮上,然后開著別克來到了市里的高鐵站。
高鐵晚點這種事情很少,比飛機和汽車都要靠譜的多,所以到了點兒,蒼海便在出站的門口等著,很快看到了松田昭雄一行三人。
三個日本人每人的手中都拎著一個并不是太大的旅行包,另外一個手中拎著筆記本包,如果不是從外貌上看的話,差點讓蒼海以為這是一對三胞胎,身高一樣,打扮一樣,連形體都差不多,不過好在仨人的臉不一樣,一個圓,一個長,另外一個長著鞋撥子臉。
“松田先生”蒼海沖著三人迎上了去。
松田昭雄看到了蒼海,臉上立刻展露出了開心的笑容:“蒼先生!”
松田昭雄把手中的包放到了地下,伸出了手和蒼海握了一下:“魔都一別,沒有想到這么快咱們又見面了”。
“是啊”蒼海說道。
“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公司的兩個同事,這位是小田宗一郎,這位是大島陽太…“。
松田昭雄很快把自己的同事介紹給了蒼海,兩位日本人此時也已經把手中的包都放到了地上,騰出了手彎著腰和蒼海握了一下手。
“歡迎你們”蒼海笑著和兩人打起了招呼。
幾人認識了一下,作為主人的蒼海便說道:“行了,咱們也不別在這里站著了,走!上車吧,還有兩三個小時的路要走呢”。
“全聽先生安排”松田昭雄一邊說著一邊身手彎腰去提包。
蒼海作為主人,自然要好客一點,于是搶在松田昭雄伸手之前,把他的包提在了手里。
看到松田昭雄要還客套,蒼海說道:“別客氣,咱們早點上車,這鬼天氣能熱死人”。
松田昭雄聽了哈哈笑了笑:“真沒有想到,這里居然會那么熱”。
“過一個月就好了!”
一邊扯著天氣,一邊蒼海帶著仨個日本人來到了停車上,四人上了車之后,便一路往鎮上趕,到了鎮上的時候,蒼海這邊帶著他們在小鎮上吃了一頓簡單的早飯,然后四人又換上了驢車往村子里去。
“蒼先生,您住的村落還真是遠啊,說實話,我從來沒有想到過現在中國還有這樣的道路,風光真是太美了,一望無垠的黃土地,讓人的心都跟著寬廣了起來”。
坐在板車上的松田昭雄看了四周的景像,沖著蒼海說道。
蒼海聽了笑道:“如果松田先生在這里住的久了,怕就是沒有這樣的感慨了,現在大多數的人都喜歡大城市,生活方便資訊也及時,能呆在這里的也就剩離不開故土的老人了。不瞞你說,我現在住的村子原本就要廢棄了,政府這邊花了錢把原本住在這里的村子都移了出來,集中到鎮上居住…”。
一邊輕松的趕著車,蒼海一邊給三位客人介紹這邊的情況。
三個日本人中,就松田昭雄比較健談一些,剩下的兩個像是鋸了嘴的葫蘆,一路上都沒什么話,最多也就是附和兩聲,從這一路上來看十有八九是那種工科男,不善言辭的那類人。
“這些年中國的發展太快了”松田昭雄說道。
“喏,那邊就是我們村子了,看到了那兩顆樹了沒有”蒼海抬頭看到村口兩顆樹的影子,伸出了手指給了松田昭雄仨人看。
“還有多久能到?”小田宗一郎問道。
蒼海回道:“差不多還要半個小時,繞過幾道山梁才能到”。
“小田君,身體還不舒服么?”松田昭雄轉頭關切的問了一句。
小田宗一郎擺了一下手:“我沒事”。
“怎么,小田先生生病了?”蒼海問道。
松田昭雄說道:“小田君這幾天有點水土不服”。
“哦,有沒有找醫生去看看?”蒼海又問道。
聽到這話,蒼海這才明白,為什么這個小田從出了高鐵站臉上就開始泛白,原來是水土不服了。
小田宗一郎笑道:“看過了,沒什么大問題”。
“那就好”蒼海說道。
要說真的關心這個什么小田的身體那就扯淡了,蒼海現在不過是隨口一問,至于人家說沒問題,他就把這事情給扔到了腦后,專心趕起了自己的車。
趕著車子進了村里的時候,正好好是吃飯的點兒,當然了這時節沒有誰會托著大碗蹲在門口吃飯,都窩到了涼爽的窯里去了,整個村里外面沒有一個人影兒。
現在別說是人,就算是村里的狗都不會在外面晃蕩,不是進了窯里就是找了個涼快的地方趴著。
到了家門口,平安和師薇兩人迎了出來,同時跟著出來的自然還有鐵頭,仨個日本人見了鐵頭到是不慌張,只是看著鐵頭覺得好奇。
蒼海給大家介紹了一下,然后平安便把驢車趕回村里的牲口棚,蒼海和師薇則是帶著三個客人來到了重修后的老窯安置了下來。
“真是太涼爽了!”
一進了窯,仨人頓時覺得自己的毛孔都為之一縮,一股子讓人舒服到極點的涼意灌注到了全身。
“如果你們想洗一洗的話,旁邊就是衛生間,走了這么長時間的路,好好休息一下,等會飯好了我來叫你們”蒼海說道。
松田昭雄仨人一聽,立刻全都站了起來,又沖著蒼海和師薇彎了一下腰,同時說道:“麻煩你們了”。
“客氣,客氣!”
說著蒼海和師薇兩人便轉身出了門。
回到了廚房,蒼海開始動手做飯,師薇則是旁邊打下手,沒一會兒平安回來之后,便開始生火做飯。
平安坐下來引著了火,沖著蒼海問道:“二哥,這小日本鬼子不像是電視上看的那么猥瑣啊?”
“你少看那些抗日神劇,整天電視臺放這些東西都不夠丟人的,丑化對手有意思么,這么爛的日本人愣是占了中國十來年,那中國人有多爛?還有,現在人家是客人,別一句一個小日本”蒼海說道。
雖說蒼海讓平安不說,不過自己的心中這一路上不知道叫了多少次小鬼子。
蒼海自己這么想,但是卻不能讓平安這么叫,因為平安是個沒什么腦子的,想什么說什么,自己這邊要是不說一下,萬一這小子叫出了口,那就顯得太沒禮貌了。
老實說蒼海挺反感那些抗日神劇的,把它們看成是極為不要臉的精神意淫,這么爛的日本人占了中國那么多年,那中國人是什么樣子?抗戰劇污辱的不是日本人,反而是中國人自己。
像是這種劇蒼海是從來不看的,但是平安很喜歡,確切的說這小子是凡是打打殺殺熱鬧的電視劇都喜歡,他看電視就是看的一個熱鬧,并不會關心情節不情節的,以平安的智商不足以想那么深的東西。
師薇聽了笑道:“你沒事干教訓什么平安,對了,這個叫松田什么的一幫人是過來想買西瓜的吧?”
蒼海一邊炒菜一邊說道:“肯定是奔著西瓜來的,所謂的無利不起早,不過他們一路上沒有說,我也沒有問”。
“看他們的架式老實說不太像是生意人,那個領頭的松田都不像,更別提那兩個呆呆的家伙了,那兩個像是研究員,還是混實驗室的那種”師薇想了一下說道。
蒼海道:“怕什么?水來土掩,兵來將擋,在咱府的地盤上他們還能生出花來,無論如何他們都會談的,咱們等著好了!”
蒼海這邊根本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至于松田昭雄是過來買瓜也好,準備偷瓜種也好,都不在蒼海操心的范圍內,手握空間這種大殺器,他怎么會怕了這仨日本人,更何況還有兩個病秧子。
“反正你小心,日本人可都是機靈要死的”師薇說道。
就在蒼海仨正討論著日本人呢,窯里的三個日本此時也正用日語在討論蒼海。
“松田君,你說這位蒼先生能同意我們的要求么?”大島陽太問道。
小田宗一郎說道:“大島君有點兒多慮了,咱們這次是來談合作的,而且給出了相當優厚的條件,我覺得最終達成協議沒什么問題,而且你看看這個村子,并不是很富裕,我現在認為我們的出價是不是有點兒高了”。
松田昭雄聽了,想了一會張口說道:“蒼海并不是那么容易答應的,首先他不缺錢,而且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這里的人對我們日本人的感觀一像是不怎么樣的,所以我對于這次能不能達成協議并沒有十足的把握”。
“不會吧?”
無論是小田宗一郎還是大島陽太聽到松田昭雄的話都大吃一驚。
松田昭雄說道:“我了解了一下蒼海這個人,他并不缺錢,而且性格也隨性,這樣的人不僅僅是錢可以打動的!總部給出了條件我覺得并不足以打動蒼海”。
如果不是松田昭雄不上網,現在他都能用一句網絡流行語來形容蒼海,那就是有錢任性!
“那總部交待的任務?”小田宗一郎問道。
大島陽太說道:“其實這種人也好辦,真誠相處就是了”。
“大島君說的好,我現在也是個這個意思!中國人有句話談生意先交朋友,咱們真誠一點,讓蒼海他們感受到我們的誠意,那以后的事情就好辦了”松田昭雄說道。
作為一個中國通,松田昭雄明白現在的中國人已經不是以前的中國了,如果總部的那些人再用老眼光來看中國,那是不行的,現在不是花點錢你在中國就可以買到人家技術成果的時代了。要不然中國也不會是世界第二大專利申請國了。